“鏘——”
鳳凰的鳴叫響徹云霄,狐貍洞口,閃現一抹淺藍色的身影。
寒冰神凰冷睨了北弦月一眼,但并未向他下手。
它昂首闊步,朝我走來。
“你若是再莽撞傷了本凰的宿主,本凰決不饒你。”他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周身寒氣迸發。
它是說,小乖是他的宿主?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緊握它的翅膀,求它務必救回小乖。
“宿主生,我生。宿主死,我死。”寒冰神凰拂去我的手,將通體的神力引入我的體內。
片刻之后,血總算止住了,但寒冰神凰卻倒下了。
“將本凰帶回鎖妖塔,等宿主降世,本凰自會蘇醒。”寒冰神凰闔上眼眸,安詳地躺在地上。
小乖終于有了動靜,他頂了頂我的肚皮,“小凰凰,你還好嗎?”
寒冰神凰淺藍色的尖嘴微微翕動,“小主人無恙,我就無恙。”
我喜極而泣,原以為要永永遠遠失去小乖了,沒想到他又開始在我肚子里活蹦亂跳。
“娘親親不哭,小乖心疼。”小乖十分乖巧地蹭了蹭我的肚皮,“小乖保證,再也不讓娘親親掉眼淚。”
此時,狐貍洞外的硝煙散去,北弦月也已將狼王斬殺。
他掏出衣袖里的狐王令,鄭重遞給了我,“這枚小小的令牌,就當是我給未來女婿的見面禮。”
我知他不想欠我恩情,便心安理得地收了狐王令。
北弦月身上的戾氣一點點散去,他走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白晶晶,將她扛上了肩頭,“本王做了半輩子壞人也倦了,從今往后,本王只做你的人。”
北璃月倚在洞口,靜靜地看著白晶晶,眼里滿是落寞,嘴角卻悄然揚起。落寞大概是因為他和白晶晶再無可能,欣喜則是因為白晶晶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我收回視線,窩在容忌懷里打著盹兒。等他將寒冰神凰托付給墨染塵后,他才抱著我扶搖直上,飛回了九重天。
差點弄沒了小乖,我心里十分愧疚。
見四下無人,我信誓旦旦地向容忌保證,“從今兒個起,我再也不出且試天下了。”
容忌嘆著氣,無奈地看著我,“你若是想出門,我也不攔著你,但你必須帶上我。”
“好說好說。”我心下驚魂未定,只想快些回且試天下。
剛進且試天下,我就看到小卓帶著清霜和醉清在大殿中等候多時。
小卓看著我滿身的血跡,面露擔憂,“這兩日,我總覺心神不寧,放心不下姐姐。沒想到,姐姐真出事了。”
“舅舅!舅舅!”小乖聽見小卓的聲音,激動地叫喊著,“小乖喜歡舅舅!”
小卓訝異地看著我的肚子,伸出手想要摸摸小乖,但容忌稍稍往邊上一閃,不大樂意地說道,“歌兒需要休息。”
小卓尷尬地收回手,站在原地小聲回應著小乖,“舅舅也喜歡你。”
“容忌,小卓是弟弟。”我不滿地抗議著。
容忌語氣頗酸,“小乖似乎很喜歡小卓。”
我汗顏,容忌真是越來越愛吃醋了。他自個兒對小乖兇巴巴,還怪小乖更喜歡別人!
他將我抱入浴池,輕輕柔柔擦拭掉我腿上的血跡。
“容忌,你別看,我緊張。”我靠在壁沿上,緊張地咽著口水。
“緊張什么?”容忌惶惑地抬起頭,“你身體哪一處,是我沒見過的?”
我紅著臉,雙手捂著他的眼,“不許看!”
“笨蛋,平時臉皮不是挺厚的,怎么每次和我單獨在一起,就變得如此害羞?”容忌臉上浮現出一抹寵溺的笑意。
“我怕你看久了,就覺得我不好看了。”我低聲嘀咕著,心里也是如是想著。
容忌臉上笑意更甚,“你這小腦袋里,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你是我怎么看都看不夠的風景,也是我怎么戒都戒不掉的媚藥。”
一聽到“媚藥”二字,我立馬警覺起來,靠在壁沿上,雙手環胸,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你別過來,我不想小乖再有閃失。”
他一把將我扯回他懷里,將我按在他腿上,“放心,我有分寸。”
我很是疑惑,容忌真的知道什么是分寸?
“別動,讓我抱會兒,好嗎?”容忌貼著我的臉頰,呼吸漸漸粗重。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發現小乖已經沉沉睡去,這才由著容忌抱著。
“我可以吻你嗎?”容忌的唇淺淺地掠過我的唇,聲音中柔情溢滿。
先是抱,再是吻,難不成還有下一步?
我抗拒地搖了搖頭,“容忌啊,你的自制力呢?我覺得你要控制你自己。”
“我發誓,絕不會有下一步。”他灼熱的唇印在我的脖頸上,又酥又癢,讓我欲罷不能。
大概是浴池中的熱霧迷蒙,又或者是他眼里的情意太濃,我竟鬼使神差地信了他的話。
一開始,他還算規矩,滾燙的唇只在我鎖骨上繾綣。
但再往下,就有些過分了!
他小口小口地嘬著我的身體,留下斑斑駁駁的紅痕。
過了許久,他仍舊沒有停止的意思,竟將唇往我小腹移去,我趕緊伸手推他,“不可以!”
“啊,我說了不可以!”我驚呼著,怎么推都推不動他。
我竭力咬著唇,就怕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但是身體已經在他時而熱烈時而輕柔的吻下,悄然綻放。
容忌饜足地抬起頭,唇上晶亮一片。
他舔了舔唇瓣,意猶未盡地說道,“歌兒的味道堪比瓊漿玉液。”
“你走開!”我雙腿亂蹬著,就知道他的吻不會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吻!
他任我踹著,將我撈出池中,“笨蛋,我只想告訴你,在我面前你不需要緊張,我愛你的全部。”
我還沉浸在方才酥酥麻麻的感覺中,連腳趾頭都繃得緊緊的,他說了什么我倒是一句也沒聽清。
等他將我拾掇干凈,忽然又心血來潮要為我挽發髻。
他讓我坐在梳妝臺前,笨拙地擺弄著我及腰的長發,“以后,我替你挽發髻如何?”
我雙手托著下巴,透過銅鏡,看著峨冠博帶,俊美無儔的容忌,不自覺著了迷。
醉清端著一盤糕點推門而入,盯著我看了好幾眼,才認出我來,“且歌姐姐,你梳著雙丫髻像極了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清霜緊隨其后,看著我這一言難盡的發髻,笑道,“殿下,挽發髻這種活還是讓我來吧!”
我看向銅鏡中頭頂兩啾啾的自己,腹誹著若是這樣出門,定要被人笑掉大牙!
“這里有清霜姐姐就成,你還是去處理政務吧!”我從他手里奪過梳子,簡直無法直視鏡中的自己。
容忌有些挫敗地捏了捏我頭上的小啾啾,不甘心地說道,“我覺得不錯。”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