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齊博士,這花是?”
實驗室里,大伙一臉曖昧,齊素雅看著面前的玫瑰花兒,她臉色有些尷尬,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復雜。
“咳,家里人送的。”
第三天,齊素雅來實驗室時,又是一束嶄新的玫瑰花。
齊素雅:“…”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接連好多天。
敗其所賜,齊素雅的住處都快變成一家花店了。
之前的花還沒凋謝,就又有新的加入。
直至一個禮拜后。
“齊博士,外頭有人找!”
正好是她下班的時間,忙過做出那段比較緊張的時段,她最近總算清閑下來,不用再住在實驗室中。
她穿著白大褂,口中含著一顆棒棒糖,慢悠悠的從實驗室出來,就看見那個男人捧著一束玫瑰。
他風采翩翩,氣宇出群,文俊又儒雅。
他凝視著她,目中不驕不躁,唯有溫和。
齊素雅:“…”
歪了歪頭,瞅他半晌,才慢吞吞取下含在口中的棒棒糖。
“那個…我覺得,是不是太浪費了?”
蘇宴白一愣?
齊素雅笑,“這些玫瑰應該都是空運過來的吧?我覺得…你不如多請我吃幾頓飯?這樣更實惠?”
蘇宴白:“……”
半晌。
“丫頭餓嗎?”
丫頭?
齊素雅眼神轉了轉,然后:“嗯。”她點著頭。
“走吧。”他沖她遞來一只手。
她看了看他的手,想了想,然后…“我想,我需要考慮。”
她沒有握住那只手。但男人反而笑得輕松些。
“希望我能交出一張讓你滿意的答卷。”
齊素雅無語,這也承認的太痛快了?
鬼鬼祟祟地瞄他一眼:“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那次咱們兩個…”一夜情嗎?
他笑著搖搖頭:“很久很久以前,早在我醒來之前。”
齊素雅:“啊???”
瞪圓眼。
那么久遠以前,當他還是一抹魂,是一只鬼,是一名植物人,是一個旁觀者的時候?
齊素雅口中的‘考慮’并非托詞。她是真的需要時間來認真想想。
自從兩人發生親密關系后,她就發現蘇宴白怪怪的。
就比如原定要去醫院的那天,當時下了一場大暴雨,大雨淹城。后來因為這場雨,連著三天蘇宴白賴在她那里。
她當時就有點狐疑。
然而男人掩飾得太好,直至最近一束又一束的玫瑰花,才令他露出狐貍尾巴來。
齊素雅口中的‘考慮’,其實原本是指要想想如何才能把傷害減輕到最低。
她對他…其實還挺感興趣的。
身材好,長得好,各個方面都很優秀,有成熟男子的紳士魅力,風采翩翩,氣宇卓然。
可是,她對他的欣賞僅限于外在,她對他…算得上熟,她知道他文雅穩重,她甚至把他當做自己的家人。
但,親情,愛情,就算只有一字之差,可兩者之間的意義完全不同。
“這不太好辦啊。”
這天晚上,齊素雅和蘇宴白吃完飯之后。她回到住處,一邊脫下長款的毛衣外套,一邊齜牙咧嘴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