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常來講,靈泉的效果雖然可以強身健體,似乎可以包治百病,但它并不是萬能的。
這就像是如果一個人的五臟六腑亂成一團,就算必須利用手術疏通內在,靈泉治療癌變細胞效果顯著,也可以促進外傷愈合加速新陳代謝等,但它對蘇毅農這種情況沒有任何效果。
最后他說了句:“雅雅,我廢了,我好不起來了。”
蘇毅農只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就瞞著其他人辦理出院手續。
他突然之間人間蒸發,齊素雅和江家足足用了一個多月,才找到他。
那是一座風景秀美的安逸深山,一個與世隔絕的村莊,他似乎洗盡了鉛華。
當重逢那一日,齊素雅遠遠看見他拄著一根盲人杖,站在一座小院子里面,目中滿是呆滯無神,再也沒有從前的焦距。
她去找他,他似乎有點意外。她想要接他回家,他拒絕。她說要留下來照顧他,他還是一遍又一遍的拒絕。
“你在同情我?”
“不是…”
“既然不是那又是什么?”
“你別這么尖銳!就算我們做不了夫妻,但對我而言你依然是我重要的家人。”
她說完這番話,他沉默了。
“我知道。”
他輕輕的說:“我知道,你心里沒有我,你不愛我。而我…我以前愛過你。”
她怔了怔。
他揚了揚唇:“你以為男人是靠下半身支配的動物嗎?也許確實有男人那樣,但我不是,如果我不愛你,我就不會對你有感覺。”
這是他第一回對他說愛,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蘇毅農他大概是屬石頭的。
齊素雅見識到蘇毅農的執拗。
無法勸他回去,他死去打定主意要隱居山林,而她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沒用,最后只能買下他隔壁的院子,和他比鄰而居。
有一天晚上她聽見隔壁傳來一聲響動,匆忙起身沖進蘇毅農的屋子,就看見他似乎是摔了一跤,狼狽的跌在地上,似乎扭傷了腳踝。
她一言不發的將他扶起來,然后用靈泉水幫他濕敷扭傷的腳踝。
在此期間他也異常的沉默。
最后齊素雅直起腰,靜靜看了他半晌:“你…”
“什么?”他問。
她搖了搖頭:“不,沒什么。不早了,你休息吧。”
她轉身往外走,卻徐徐垂下了眼簾。
齊素雅在山里陪了蘇毅農大半年,在這期間江家兄弟也經常來這里探望蘇毅農。
直至半年后的某一天:“你想好了嗎?是要跟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里?”
“你要走?”
他像是吃了一驚,轉身面向她。
她抓緊背包肩帶:“嗯,畢竟山里頭出行不方便,我還是比較喜歡城市的生活。”
他沉默:“…我記得,你并不喜歡出門。”
她聳了聳肩:“是這樣不錯,但這里離家太遠,我每次去見葡萄都不太方便。”
她說完,又問:“你到底和不和我回去?”
他在思忖如何開口,卻聽她說:“做出這么大犧牲,如果止步于此,不覺得太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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