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和江雁洲的相處算是漸入佳境。
而很多事情其實就只是一層窗戶紙的事,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從前不敢逾越的雷池,也變得可以輕而易舉地跨越。
就好比一開始十分矜持的江雁洲借由為齊素雅料理一日三餐做借口,他經常往齊素雅這邊跑。但直至那天晚上之前,他從未在這里留宿。
直至兩人的關系有了近一步的進展。
從起初一禮拜依次,到后來三兩天一次,再之后男人幾乎住下不走了。
他們現在的關系,不像夫妻,比男女朋友復雜些,更不是普通朋友,甚至不是兄妹。
然而若是稱之為火包友關系,又比那種不走心的床伴關系更親密一些。
轉眼秋日落葉繽紛,有遲暮美人的凋零之感。
季節從炎炎夏日變成涼爽秋末,齊素雅身上穿的衣服也從短袖長裙變成了長褲加針織外套。
前不久,因為江雁洲要參加一場農學講座,于是飛去首都那邊。聽說這之后要出國一趟,所以齊素雅難得地‘清閑’下來。
但她有時候會想他。
好吧,不只是有時候而已。
比如每天早上懷念他為她做的早飯,想念他從前為她準備的豐盛午餐,甚至就連晚上以養生為主的清淡早餐她都很想念。
但真要是說的再直白一點…可能,她想的,不僅僅只有那個男人的廚藝。
她的胃離不開他,他一走,她人也有些不適應。
幾個月的朝夕共處,早已視他存在為理所當然。
所以齊素雅做出個決定,她偷偷摸摸的買了一張飛機票直飛首都。
從臨江省去首都,總共飛了兩個多小時。
齊素雅下飛機時,只見機場這里人來人往。
她事先并未通知江雁洲,也沒帶什么行禮,身上只背了一個包。
反正她的空間相當于一個隨身倉庫,走到哪里帶到哪里,行李箱之類的,并非必需品。
她輕裝簡出。
這年頭的機場不像后世方便叫車,所以她是稱作機場大巴去市區的。
這一路上,坐在大巴最后一排,側首看向窗外荒蕪的景色。
因為已是秋收時節,她看見一些人在農忙,苞米桿子卷成一捆一把火點燃,黑煙直奔蒼穹,耕地中枯黃的稻草也被大火燒黑。
時間過得很快。
她望著窗外發呆,感覺并未過多久,大巴就已進入了市區。
這年代的首都,看城市建筑依然老舊落后。這讓她想起前世那些并不發達的小縣城。
她心里哂笑一聲,然后抓緊了背包的肩帶,步履輕快地按照地址直奔江雁洲居住的地方。
農科院有個家屬樓,江雁洲在這里有一套三室一廳的大房子,足足一百二十多平方。
這樣的房子當然比不上家里的莊園,甚至都比不上齊素雅在村里蓋的小別墅。
然而家屬樓的房子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住的,一百二十平已是頂配。
因為上頭很重視這些知識分子,家屬樓治安很好,小區外甚至還設置了門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