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預定下了他,預定他一生,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她未曾料想天災人禍那般無情。
他就那么突兀的消失于她生命,甚至,就連一具尸體都沒能留下。
她至今想起楚厭宸,依然會心痛。
可她本就是薄情的人。
感動于他對她的愛,也下定決心要彼此交付,她認為如果跟楚厭宸在一起她一定會很幸福。
可是他們之間的時間太短暫,就好似曇花一現。
未等她深愛,就已先結束。
最近,江雁洲時常令齊素雅想起楚厭宸。
她并不是把江雁洲當做楚厭宸的替代品,只是當江雁洲沉默著為她付出,一言不發的為她做很多事情時,她會想起從前。
從前也曾有過這么一個人,寵著她,慣著她,那時的她想怎樣就怎樣。她潛意識里知道,無論何時何地,有個叫做楚厭宸的男人會在她的身后守著她。
就比如天雅集團,她當初提出一個概念,由楚厭宸負責為她實施。
她是不管事的甩手掌柜,在這方面她是真的很爛,而就算她總是天馬行空不切實際,她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其余的,都由楚厭宸來為她完善。
有時真的很想他,想的自己酸透了一顆心,類似想哭的心情,可不知為何竟哭不出來。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的過著,但自從那晚一只雞腿引發的事故后,齊素雅和江雁洲相處的模式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光想著逃避于事無補,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面對了。更何況,如果那天晚上和她發生關系的人不是江雁洲,她的接受度可能要稍差一些,但也正因為是江雁洲,所以她反而更容易接受。
畢竟,他們兩個,不是頭一回。
“外面刮臺風了。”大雨滂沱,齊素雅兩只手按在窗戶玻璃上,她極力地向遠方眺望。
天色將黑未黑,雨珠敲打著窗戶,能聽見臺風狂刮的呼嘯聲,整個世界都好似昏沉。
她回頭看向江雁洲:“你要不要住下?這么大的雨,視野不清楚,開車很危險。”
江雁洲頓了頓。他本來是要拿他那件皮大衣的,但這會兒愣是臨時收回手,轉而拿起一杯水:“好。”
他輕輕的回答。
齊素雅忽然狐疑地瞅了他兩眼,她最近發現一件事,這男人在她這里總像是一個乖寶寶。不論她說什么,做什么,如果征詢他意見,他回答最多的,就只是一個‘好’字。
就好像順從是他的天職。她忽然想起以前曾看過一本名叫《四月一日》的臺言,那本書里的男主也是如此。童年經歷過心理創傷,對在乎的人,重視的人,總是一副乖寶寶態度,用乖巧來爭取對方的寵愛。
“雁洲。”
她忽然叫了他一聲。
江雁洲有些緊張,還以為她反悔了,她反悔不想讓他留下了。
齊素雅問:“你以前…你娘活著的時候,你也是這樣么?”
江雁洲怔了下,過了幾秒才徐徐的垂落眼眸:“好像…是的。一開始,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