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
昏暗室內,醉醺醺的男人靠在她身上。
他的胳膊摟著她,在她耳畔輕聲低語,一字一句,全是藏在心上的名字。
江雁洲喝醉了。
厭宸過世一年多了,雅雅曾出國旅游散心,是上個月回來的。
家里那些兄弟的心思江雁洲很清楚,他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心底里發悶。
可能是因為聽見他大哥提起雅雅,也可能是因為看見他三弟攬鏡自照修剪頭發?
他知道家里那些人本就不安分,一年,已是極限,他們準備對雅雅出手。
而他,在這場角逐之中,是真的很不占優勢。
他心情不好,出門逛了一圈,后來找了一家小酒館,喝了很多啤酒。
他想他大概是醉了,酒壯熊人膽,所以他借著酒勁來找雅雅。
腦子其實不是很清楚自己這么做到底對不對,但心底滿是對她的渴求。
齊素雅被她撩出火,不禁想起以前在第三監獄度過的那段日子。
她那時的精神很不安定,而在那里,她和江雁洲…“等等!”
她連忙叫停,因為小肚子一抽一抽的,不合時宜的大姨媽造訪。
她有點尷尬,連忙推開粘人的男人。
江雁洲怔了怔,之后垂了垂眸,他抿著嘴,聽見她匆匆沖進洗手間的聲音。
她拒絕了他。
有那么一瞬間,江雁洲頭腦空白。
劍眉星目的男子,冷峻剛毅。
但此刻像是一只沒人要的大狗,怔怔失魂。
“李欣,就是他?”
第二天齊素雅心里有些擔憂,昨天晚上她來了大姨媽,匆匆沖進洗手間翻找姨媽巾,等她處理好之后,就發現江雁洲不見了。
她有點擔心江雁洲,于是今日一早就開車前往莊園。
她目前一個人在外面住,很老舊很平凡的小社會,看起來很不起眼,但很有人世的煙火氣。
然而半路上,她忽然踩下剎車。
她看見江雁洲今天穿一件煙灰色襯衫配黑西褲,男人冷峻的五官棱角分明。
男人對面有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攔住男人的腳步。
看氣氛很不對勁。
齊素雅蹙了一下眉,然后推開門下車。
李欣今年二十八,作為一名成功人士她衣著不俗。
早年她家境不錯,曾跟人訂過婚,不過后來男方犯事坐牢,再加上這婚事僅僅只是口頭上的,于是她隨口一句退了婚,從那往后彼此不再有交集。
李欣一臉厭煩地瞥了江雁洲一眼:“江二,咱們兩個之間就不能井水不犯河水嗎?互不干擾,不行嗎?”
她以為江雁洲是特意堵在這里的。
最近這幾年時代發展迅速,李欣本就家庭不錯,最近又找了一份很體面的工作。
她單位鼎鼎大名,身邊的親戚朋友都很羨慕。
這貌似并不是江雁洲頭一回來‘堵’她,她曾看見這男人裝模作樣的從她眼前經過。
嘖!男人,趨利避害。
這是看見自己發達了,有出息了,有能耐了,就后悔了?
換言之就是想從自己身上榨好處?
李欣心底滿是對江雁洲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