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了瞠目,感受著手中的…“咳!”
一臉狼狽的別開臉:“你瞎扯什么呢?起來,我要去廁所。”
但他并沒有讓開:“需要我幫你脫嗎?”像名紳士一樣的詢問。
齊素雅:“…”
忽然捂住臉。
這怎么招架得住啊?
早就說了,她是貞操觀念很淡泊的類型。
自己囧了一下,才慢吞吞挪開捂住臉的手,有點一言難盡的看著優雅溫柔的男人。
偏偏男人還一副君子坦蕩蕩的樣子,他微笑回視她:“我覺得你也曠了很久了,我們彼此現在正好有相同需要,所以何不一拍即合?”
他的手動了動,順著她上衣往里去,指尖劃過她腰際。
她激靈靈的戰栗一下,身體像是在過電。
忽然一把推開了他,她迅速跳下床:“鬼扯!”
然后悶著臉沖向洗手間。
江敬云:“呵。”
他翻了個身,身體重重躺在床上,有些呆滯無神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
他可能是,有些焦急。
不論是對目前的進展,還是對她的狀態,都令他產生深深的煩躁。
所以…
“雅雅…”
落荒而逃的她步履一頓。
男人深吸口氣,單手指著頭,側著身體,噙著一抹有些薄情的笑,似不帶任何感情地凝睇她背影。
他眸中有隱晦的光芒在浮動。
“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是,除非你眼瞎,否則有我們這些人在你身邊,金玉在側,近水樓臺,你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人?”
“如果是為厭宸守身如玉…別裝了。你對他的感情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深。”
“就算愛,但也只是很深的喜歡,卻是很淺的愛情。”
“他在你心中的定義,和我們這些人相比,其實并無太大差距。”
“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但并不一定是愛情,也可以是親情友情兄妹情,是矛盾的感情綜合體。”
她僵著身體徐徐轉身看向他。
他唇邊撩出一抹笑,像溫柔,又像是淡泊。
“你是不是在自責?”
她瞳孔一縮。
男人徐徐起身。
“這是你的老毛病,一旦出了什么事,首先想大包大攬承擔責任。如同當初修凜那件事,也像厭宸這一回。你總會假設出許多的如果。”
“你腦子里那些想法我一清二楚,你在想,如果你沒有被那個叫做阿金的女人抓走,我們不會去找你,就不會遭遇任何危險,厭宸也不至于…所以,你畫地為牢,再一次把你自己困住了。”
“但是你又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經歷過修凜那件事情后,你已經完全喪失崩潰悲哀的資格。”
“任何人都可以傷心失落悲哀消沉,但是唯有你不可以。厭宸是間接被你害死的,一旦你自己心態出問題,牽一發而動全身,家里其他人全部會受你影響。”
“努力振作,但背負著這份罪,又真的振作不起來。”
他朝她走來,他的襯衫壓出一些褶皺,發絲也有些散亂,依然斯文優雅雍容,卻好似生來為蠱惑世人的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