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云凝視面前一副怔愣表情,顯得有些呆滯的女孩子。
他忽然失笑:“除了個子長高點,其他變化倒不大。”
齊素雅:“…”
默默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的兩只小籠包,忽然好氣。
“你這么惡毒,難道就不怕我找爺爺告狀?”
他呵了一聲,然后脫下自己身上那件卡其色風衣掛在衣架上。“你應該還沒吃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齊素雅傻傻:“你還會做飯?”
江敬云:“…”
她到底是有多么小看他?他平時只是懶得伸手而已。
一副無語的樣子看向齊素雅,就見女孩做出一副從容就義的表情:“行,你去做,我肯定夸你做得好吃!”
就算是黑暗料理,那…應該也能昧著良心夸上幾句的。
畢竟這太罕見了。
江敬云眼色涼涼:“我看你是想要氣死我!”
齊素雅:“???”
為什么要用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模樣說我氣你?
這個男人,不論從前,還是現在,都一直很難懂的樣子。
江敬云挽起袖子去廚房,齊素雅抓了抓自己雪白的披肩發,自我感覺她現在這副樣子像個仙氣十足的小仙女一樣。
挺美的,沒啥不好的。
但臉上表情一點點回落,變得有一些漠然,好似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
過了幾秒鐘后,忽然揚手抽了自己一下,又狠狠甩甩頭,揉揉被自己打痛的臉頰,這才套上毛絨絨的兔子拖鞋從臥室出來。
她出來時正好看見身穿白襯衫配淺灰色西褲的男人說:“你明天不用來了,工資我會多算你一個月。”
保姆一副慌張失措的表情:“江先生?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江敬云淡雅的笑:“你并沒有做錯什么,不過,我還是比較想親自照顧雅雅。”
之后他打開錢夾,從里面數出足夠的鈔票。
溫柔優雅又淡定,但神色氣質卻也有不容置喙的強勢。
保姆:“…”
齊素雅心虛地縮了一下頭,想起自己昨天為保姆送傘染上風寒感冒的事情。
她咧了咧嘴,有點怯怯地看向江敬云。
等保姆收拾鋪蓋離開后,江敬云正在煲粥。
忽然回頭看向齊素雅:“你那么心虛做什么?”
“我哪有心虛了?”
“那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我才沒鬼鬼祟祟。”
江敬云哦了一聲。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雅雅,你這樣會讓我懷疑,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比如罵你,又或者家暴你?”
她瞪了瞪眼:“你敢!?我告訴你,我背靠十幾座靠山,小心我回家告狀!”
江敬云:“呵。”
色厲內荏,外強中干,她也就這點能耐了。
但見她臉上表情變得生動一些,他眸色微微一柔,收回視線繼續拿菜刀切菜。
齊素雅眨了眨了眼,然后探頭探腦的瞅著他。
男人的身材修長又挺拔,他側影似玉樹臨風,容貌寬容雅麗。
乍一看,像融匯了世間美好,也是真的很有君子謙謙的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