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農說:“要是秉著人道主義,喪尸也算是一種生命,他們也有生活存留的權利。但是,他們以活人血肉為尸。”
“這個地方不應該存在。而一旦存在,就是一個不安隱患,遲早會爆發不可挽回的災害。”
江敬云點了支煙:“是這樣不錯。”
關于這些事,大伙心里都有數,所以這期間其實一直忙著殺喪尸。不單單只是為了自己活命,更是為了一個朗朗乾坤的未來。
無論喪尸是好是壞,但立場相悖,從大局觀上來講,這一物種必須消滅。否則便如鍘刀懸在頭上。
而臥榻之側,又豈容他人酣睡?
生命,人為的消亡是不仁道的,可是以小觀大,以最微小的犧牲博取一個充滿生機的明媚未來,這筆生意,不論怎么看都是穩賺不賠。
少數者的死亡令世界凈化。
很多時候,殘忍,反而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仁慈。
江敬云一副悠哉模樣,好似坐看云卷云舒。他半瞇著眼,仰首看向頭頂的藍天。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像他江敬云這么自私的人,竟然也會萌生這種偉大的情操。
然而覆巢之下無完卵,在大是大非上,他們家里這些人,不論性格如何,但總能拎得清,不會被迷惑。
在他們這些人中,最可憐的,可能要非蘇舅舅莫屬。
蘇宴白是文人,他比家里這些侄子外甥輩的,要多一輩子閱歷。但即使粗略地學過一丁點防身術,真要是正面剛,武力方面他要遜色其他人很多。
不過蘇舅舅并非壓底的存在,真要是單論武力,家里最廢的應該是具有藝術家氣質,并且本人也選擇音樂這條發展領域的江紫衿。
然而繼蘇幕戎之后,反而是這兩個人最先抵達。
可能是天意吧,他們兩個的位置距離齊素雅這里比較近。
兩人一前一后和齊素雅匯合,江秀禎的臉色更黑了,這不是針對蘇宴白,是因為他自己家的五哥哥江紫衿。
溫柔又顯華麗的紫衿一臉無奈地看著面前的弟弟,在為之頭痛的同時又有些想笑。
蘇宴白則更像是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角色。
但不論如何,齊素雅這邊的隊伍不斷壯大,她也決定要一路向其他人那邊推進。
“我總覺得不安心,還是先跟大家碰面比較好。”
家里這些人的面孔一一浮現于腦海之中,齊素雅取出一輛房車,這房車曾陪伴他們周轉于天朝各地,自從旅途結束之后,房車也被塵封。
如今再度看見這輛足有三層樓高度的雪白巨無霸,大伙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回想起從前在各地旅游的生活。
“走吧,上車!”
齊素雅一步當先。
上車之后,蘇宴白去浴室洗漱,余下幾人利用無線電進行通話聯絡。
齊素雅這里可以隨時掌握大家的地理位置。
她們第一站決定去江楓愚那里。
嘴巴毒辣但性格耿直的江楓愚在很多人看來是個愣頭青,大伙也很為這位江四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