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吉緊張起來:“來了多少?”
外頭一聲槍響。
“就只有一個人!是一個短發的小孩!”
“小孩?”
努力回想昨夜的經過,犬牙的隊伍中似乎有一名短發小孩,姓于的曾叫破那人的名字。
如果不是自己這邊的人開槍,姓于的不會出聲示警。
而現在,只要一想起那個姓于的,崔吉就火大不已。
“我要讓她有來無回!”
只有一個人,竟然也敢來這里?
她一定要弄死那個人!
正好為昨夜的事泄憤!
槍聲響起,她沒什么神采地看著地面的篝火。
她慢吞吞地抬起頭,看見有人拿槍止住自己。
她偏了偏身,子彈在空中劃出軌跡,以微弱的偏差擦過她身體。
她小幅度的擺動著手腳,一槍又一槍,她全部避開。
她手里拎著一把槍,但沒有開槍。
忽然手一松,槍支扔在地上。
她慢吞吞地彎下腰,從長靴里拔出一把狼牙匕首。
忽地抬頭看向前方,她看見崔吉被人簇擁著朝她這里走了過來。
身體微微一弓,足下發力,陡然彈射了出去。
她沖向距離最近的一個女人,匕首刺穿對方手腕,又是一刀捅進肩膀,然后是腹部。
她撕裂對方的肚子,十分血腥。
她拋開對方的胸膛,用血淋淋的手捏碎了對方的心臟。
然后薅著對方的頭發,匕首刺穿死人的脖子,狠狠一攪。
摘掉對方的人頭。
隨意地一拋,這顆人頭被她扔在地上。
她慢吞吞地看向其他人,聽不見聲音,她雙耳嗡鳴,但她看得見景象。
她看見一張張蒼白的臉,看見有人在反胃的嘔吐。
她走了過去,如法炮制。
崔吉膽寒!
她見過死人,卻沒見過這么慘的!
幾乎等同被分尸,甚至比那要來得更加殘忍恐怖。
不久之前還曾鮮活的面容,卻變成身首異處,被摘下頭,五臟六腑全部刨開,四肢更是沒法去看。
甚至拼湊不出一具完整的尸體。
“殺了她,殺了她!”
可是一槍槍打出,那個渾身是血的人,一頭短發已被血染紅。
她以微弱的幅度避開子彈,就算身體中上幾槍,可她像是刀槍不入,那些子彈無法洞穿她的身體。
她的步驟有條不紊,不疾不徐地解決了一個又一個。
直至她來到崔吉面前。
她整個人宛若是從水池之中撈出來的一樣,可臉上卻呆滯麻木。
她麻木的看著崔吉。
一言不發。
四天后。
當肖澤帶人找到齊素雅時,滿地的尸體已經腐爛。
高溫令尸體滋生病菌和驅蟲,有蚊蠅圍繞著那些破碎的尸體。
肖澤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場面不但可怖,更加惡心,會令人心理性不適。
有一棵樹,一條繩子拴在一個人的脖子上,那人被掏空了五臟六腑,只剩下一身光禿禿的白骨。
地面是一片片碎肉和內臟器官,只有一顆頭完整,是崔吉。
難以想象她身死之前曾遭受過怎樣的酷刑。
就算是自詡變·態的肖澤此刻也心中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