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上帝的愛和救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標志。”
她開始給他講故事,講《圣經》,講耶穌,講圣母瑪利亞,講猶太等等。
她妙語橫生,勾勒出一張張生動的畫卷,那個關于信仰的世界逐漸鋪開在眼前。
銀白色的十字架項鏈上,正中心的喂食有一顆晶鉆,晶鉆在陽光下一閃一閃,是細碎又亮眼的光。
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在物質貧困的時代,更多人供奉信仰,比如佛祖菩薩,也比如民間的黃大仙等等。
但等物質提升后,反而又越來越多人像是拔吊無情的渣男,翻臉不認人,拋棄他們的信仰。
災難催生信仰,富足磨滅信仰,痛苦的人需要信仰,用信仰的力量自我救贖,尋找心靈的寄托。
楚似瑾漸漸安定下來。也不知是耶穌的故事打動了她,還是十字架的存在令他獲得安全感,總之他平靜下來。
齊素雅對他說:“以后你心慌難過的時候,你就握住這個十字架。用我們的說法,這種圣器是開過光的,魑魅魍魎不敢接近。”
但其實哪有這么神奇?不過是個心理暗示而已。
很多事都是這樣,信則靈,不信則不靈,更多的是言語暗示,對自我進行催眠。
“以后戴著它,不要摘下來,它會保護你的。”
她說,你不要自責,不要覺得是自己不對,不要以為自己是個麻煩,不要把自己當做累贅,也不要給自己心理壓力。
或許她是通透的。
她看見他心里的苦。
不是他的錯。
他只是病了。
病得有一點嚴重。
然而只要是病,就一定能有治好的一天。
她不愿他自艾自憐,她要讓他相信,未來是很美好的,現在也是美好的,不要再被過往捆住,要向前看。
這事之后,于修凜旁觀了一切,他沉重的吐出一口郁氣。
“她真該去做心理醫生。”
于修凜這么感嘆,他站在房車外,點了一支煙。
一身冷燥的男子,仿若攜帶陰郁的氣息。
他黑鴉似的短發漆黑發亂,但凌亂的發絲卻襯出頹廢。
他想起一些事,指尖在自己的太陽穴打轉。
信仰。
還真是別出心裁,她居然能想到這種辦法,而且看成效,似乎還不錯。
或許唯有神明的大愛無疆才能拯救深陷困境之中的楚似瑾。
而如果再沒有起色,或許他們這些人,都要因二瑾而感到絕望。
悲他所悲,哀他所哀。
家庭,是一個整體,他們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息息相關,無人能置身事外。
接下來,一連幾日氣氛有些沉重。
房車繼續往前開,齊素雅最近其實是一種非常繁忙的狀態。
她在進行一些布置,這些‘布置’是為楚似瑾準備的,只是暫時火候還不足,時機不成熟,暫時不能用。
這天傍晚她從外面回來,發現留守房車的江家兄弟急瘋了。
“什么?”
她愣了一瞬:“瑾哥不見了?”
楚厭宸的臉色陰沉沉,蹙眉不語,但眼底一片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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