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麗干得不錯,心里美滋滋想著,要升職了,要加薪了,為了升上副所長寶座,她得更努力才是。
她對這事兒很上心,可能是天生的正義感爆棚,又或者是嫉惡如仇?
總之查案行動如火如荼,但中途卻受到阻礙。
沈家大院。
沈老太太捧著一杯涼茶端坐在一把木頭椅子上。
“江家那事,我也聽說過。但就這么不管不顧的拎著一只爛鞋四處讓人試穿豈不是笑話?一只鞋子而已,這天底下穿四十二號鞋的不少,難道只要腳大就都是投毒犯?”
“我們小老百姓沒啥本事,自然是上頭怎么說我們就怎么聽,可鬧成這樣,是不是有失公道?況且那江家又沒死人。這么大動干戈,是不是太小題大做?”
周麗笑道:“老太太,我聽說你們沈家和江家是親戚,聽說江家那位已過世的老太太和您是一母同胞?江家雖沒死人,但也不過是運氣好。這三氧化二砷,俗稱砒霜,擱在早些年里就是巨毒,如今也照樣能毒死人。而江沈兩家既然是親戚,眼下江家出了這種事,怎么您們沈家竟然還能端得住?真就一點都不擔心?”
老太太抿了口涼茶。
“就算是親戚,也有遠近之分。小周同志要是了解過,應該知道,我們沈家和他們江家走得并不近,這些年井水不犯河水,一直是各過各的。”
周麗也笑了:“總歸如今大坪村的人幾乎全都試穿過,就只差您們沈家了。您看,我們這些當民警的,九十九叩都拜了,也不差這最后一哆嗦了。總不能讓您沈家搞特殊吧?”
兩人話語里滿是機鋒。
沈老太太皺了皺眉。
周麗客氣地笑著。
“老太太,您也別再攔了,關注這事兒的人可是不少,您沈家真要是想搞特殊,怕是反倒容易被人懷疑您沈家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地方。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請您把沈家的人喊過來,配合咱一下。左右只是試個鞋子而已,又不會掉下一塊肉來?”
周麗磨了沈老太太好半晌,但老太太不松口,老太太站穩立場,只一個態度,認為周麗拎著一只爛鞋讓她們沈家試穿,是對沈家的冒犯。
周麗沉吟道:“老太太,這辦案的事兒您可能不懂。但是您得知道,倘若兇犯真是您沈家的,您知情不報又阻礙執法,這不但是包庇,更是罪加一等啊。”
老太太神色一頓,似乎在想什么。
思考數秒后。
“行吧。”
事后沈老太太喊來沈家那些人,讓女人們挨個試穿,其中一個中年大嬸神色緊張,她穿上鞋子正正好,卻拼命地縮著腳趾頭,聲稱這鞋子太大。
周麗眼色一深。
等從沈家出來后,周麗道:“我之前去江家走訪,凡事得講邏輯。江家今日并未得罪什么人,只一個例外。就是那沈家的,曾在小齊同志的工廠鬧過事,還被咱們拘留了幾天。”
眼下證據太少,但周麗已初步鎖定了嫌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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