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想了想,最后還是閉了嘴。
那天在賓館的一番談話,是背著小孩的。
奚愿自己想過,要不要把丫丫和雅雅的事情告訴小孩白剩雅。
但是,這種事情,其實很痛,就像是在剜掉心頭肉一樣。
既然小孩沒發覺,他也不想節外生枝。知道,還是不知道,其實沒什么兩樣。
雅雅對這孩子好,這孩子也喜歡雅雅,就讓他繼續喜歡吧。
如果知道丫丫沒了,現在這個人,不是他們的丫丫,這孩子肯定會哭。
奚愿嘆息一聲:“當個孩子,其實也挺好的。”
小孩歪著腦袋瞅了奚愿半晌,奚愿抿了抿嘴:“我得回去一趟,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奚愿就這么走了。
稍晚一些的時候,齊素雅心里惦記著奚愿,她去了山洞那邊。
丫丫兩年多來一直沒長個子,原本身高一五五,但換成齊素雅之后,可能是因為靈泉水,她目前身高一米六出頭,目標是超過170,這是她心愿。
她腿腳利落,當來到山洞這里時,看見一個墳包包。
是一座新墳。
奚愿背對著她,他坐在墳前,眼眶紅彤彤的,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他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了齊素雅一眼。
“我幫她…弄了個衣冠冢。”
齊素雅想了想,然后陪著他席地而坐。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奚愿揉了揉眼角,他避著人的時候哭過一場,但如今身邊有了人,卻在盡力的掩飾著,不愿讓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她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她想我活,那我就繼續活。我和她認識兩年,幾乎是相依為命,我是她最親近的人,我想為她做一些事。”
他眼色變得有點兒恍惚。
“我心里其實是信的,有人暗中布局做那些事情。但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在大費周章這么做?究竟是那個人想要借江家之手除掉她,還是想借她之手除掉江家?但是總之,我想把這個人揪出來。還有那面紫色的旗幟。”
丫丫生前想起一些事,并不完全,但其中就包括一面紫色的旗幟,這紫色旗幟和丫丫口中的‘那些人’有關。
少年兩只手撐在身后,仰面望著火紅的夕霞。
他像是在喃喃自語。
“最后那一晚,丫丫跟我提起,她被人捅十幾刀之前,身上有一封信,和一把槍,但她的子彈用光了。”
齊素雅想了想:“這事兒我知道,這封信和這把槍,被蘇舅舅藏起來了。但他的狀態你應該聽說過,他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
奚愿煩躁地搓了一把臉:“反正不論如何,那是丫丫的東西,要是有可能,我希望那個姓蘇的可以醒過來,然后把那兩樣東西還給我。”
只要是和丫丫有關的,他都想珍藏,他不是戀物癖,但他真的很重視那些。
這種心態就像是,想要牢牢攥住所有與丫丫有關的東西,借由緊緊攥住這些東西來銘記丫丫的存在。
“另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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