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陸志遠讓她娶他,還變相警告自己不要后悔?
呵,她后悔個大頭鬼!
女孩子神色狡黠,她充滿靈氣。
視線滴溜溜地瞟向江雁洲,男人一如既往的冷峻,似一座冰山屹立她面前。
她想起陸志遠提過的,江二哥他曾坐過牢?
這件事,還真是頭一回聽聞。
江雁洲猛地擰下眉,旋即面無表情看向女孩子。
她在打量他,他知道。她在好奇,他也知道。
忽然用力閉上眼,他近乎狼狽,轉身就走。步履匆忙,倉促,像是亟欲逃離什么可怕的事物。
齊素雅:“???”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回頭問江家:“他怎么了?是我惹他生氣了么?”
楚厭宸屹立在齊素雅身旁,他注視江雁洲走遠的背影,高大偉岸的男子,看似雄厚,實則一直很脆弱。
他只是把他的脆弱藏起來而已,藏在不為人知的深處。
楚厭宸嘆息:“不要多想,這和你無關,是他自己在鉆牛角尖。”
同一時刻,蘇二哥蘇毅農,這名俊俏但又粗暴的男子,頂著灰白參半的少白頭,他一臉心累地拍拍蘇念初肩膀。
“念初,你得加把勁。”
蘇念初依舊一副神仙模樣,眼色十分漠然:“我知道。”
齊素雅歪著頭,一臉懵懂。
“請問,你們兩個在打什么啞謎?”
她的視線越過蘇念初,定在蘇二哥臉上。
蘇毅農撇撇嘴:“他。”
指著坐在木頭輪椅中的蘇念初,然后眼神十分得意地挺直了腰板。
“你別看我三弟他這樣,但他其實是一個人精。”
齊素雅:“啊?”
等等,你搞什么鬼!
你這是在夸蘇念初嗎?既然是在夸人家,那你自己驕傲得意個什么勁兒呀。與有榮焉,好像你自己也很光榮?
有句諺語,叫做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如果用在蘇毅農身上,妥妥的,他一定是那只因為沾了光,被順道捎上天飛升的哈士奇?
不過,齊素雅又靜下心琢磨兩秒。
“咦???”
突然一臉不敢置信看向蘇念初:“人精?是指擅于猜測別人心中想法,也就是研究心理學的意思?”
只要齊素雅在場,蘇念初會慣性地充當一個小透明。但是此刻,神仙似的男子,清清冷冷地瞟她一眼。
“心理學?”
男人的嗓音似萬籟俱寂,就連音色都是清冷的。
“是指研究人心,專攻心理方面的學問嗎?”
齊素雅點著頭:“就是這個!”
蘇念初沉吟,“心理學…”
他心想,比蘇二哥口中的‘人精’二字,好聽許多。
齊素雅回到自己家,隔壁江家各司其事。
蘇二哥,蘇毅農,少白頭的男人推著蘇念初回屋,剩余幾個,有的在劈柴,有的在添火,也有人在鍋臺前轉悠,準備燒上一頓遲來的晚飯。
蘇家屋子里。
蘇念初坐在木頭輪椅上,他二哥蘇毅農一手穿過他腋下,另外一只手勾住他腿彎,然后微微一用力,把他抱上炕。
蘇念初沉沉靜靜的,他在想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