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哥眼神傲傲的,但損起人來也真是毫不留情。他幾乎是心痛了一路,為自己的小錢錢允悲。
好在,被稱作‘敗家子’的楚似瑾早已知曉這人的‘狗脾氣’,反正不就是挨幾句嘴刀子而已,不痛不癢的,他早就被損出經驗了,于是乎,左耳聽,右耳冒,也不和江四犟。
一時間,氣氛居然還滿和諧的?
江四哥罵了半天,人家楚似瑾懶得理他,他唱獨角戲有點唱累了,就覺得很索然無味,于是悻悻然閉嘴。
但安靜沒兩秒,江四哥側首看閑庭信步的楚似瑾。
二瑾他天生俊美,妖嬈嬌媚,此刻兩手背負身后,宛若巡視自家領地,而且臉上,還效仿著蘇大哥蘇幕戎的模樣,做出一副剛正不阿的表情。
江四哥:“…”
娘西皮的!越瞅這家伙越來氣。
“這位叫剛子。”
江四哥,江楓愚,他沖著前面揚了揚下巴頦。
他坐在木板上,前邊有人拉木板。
江四哥:“他之前看見一個女孩子,十多歲大,似乎是個城里人,穿的很不錯,她無意中漏嘴,聲稱戎哥在富民。”
江四哥滿奇怪的,其實是想側面了解一下,想看楚二瑾是否知情。
一個城里的女孩子?戎哥啥時候有了這種人脈關系?對方是何身份?楚似瑾表示自己很懵逼:“我不太清楚,如果是云哥反而很好理解。”
江家大哥是個老好人,日常行善。
前兩年家中老人帶著兄弟們進城迎接遠道而來的蘇家兄弟,回村路上曾遇見一名孤寡老人。
聽聞老人有個女兒在監獄服刑,老人病死家中無人收尸,是云哥好心,主張積德。
大概是‘既然碰上了就幫一把’的意思,于是大伙湊了一筆喪葬費,買了個棺材讓老人入土為安。
派出所距離富民小區有點遠,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哥倆抵達目的地。
江四哥這人嘴巴壞,但做事很嚴謹,是個有頭腦的。
“我覺得,那丫頭不像壞人。當時她念念叨叨,也不知剛子是我朋友,無意中漏嘴,可信度很高。不過咱們還是得小心點。”
這些天杯弓蛇影,生怕黑痦子陳麗鳴那邊作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江四哥也是在艱辛之中磨礪出來的謹慎。
楚似瑾頷首:“我贊成!”
哥倆對視一眼,然后商量一番。
最后決定,江四哥帶著人躲在暗處,楚似瑾進小區打聽。
這時候,兩輛車,一前一后,從兩人身旁駛過。
打頭的是一輛造型粗狂剽悍的越野車,很威武霸氣的車型,后頭的則是一輛銀灰色桑塔納。
江四哥坐在木板上,“有錢人真好啊!”
十分羨慕。
心想開車的肯定是女司機,因為這是常識,女性一直被社會優待,至于男人?想開車?呵呵呵,還不如閉眼睡一覺來得比較快,白日做夢呢。
然而。
突兀的,吱呀一聲。
打頭那輛越野車踩下剎車,車轱轆狠狠的摩擦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