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素雅上車后,回首看向后方,正好男人抬起深邃的眸子朝她看來,兩人的視線碰了個正著。
男人沉穩坐著,他的手搭在江碧城的額頭上。
齊素雅凝睇他的臉。
臉上那刀傷,相當于毀容。可哪怕落拓又狼狽,男人的眼,男人的氣質,卻威嚴的能令人心顫。
“咳。”
她瞄著男人干裂的嘴唇,然后彎腰,從座椅底下拿出一瓶無標識的礦泉水。
她往后一扔,男人接住。
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過了兩秒,才扶起江碧城的頭,掰開江碧城的嘴,一點點的喂江碧城喝水。
看他的樣子認真又嚴肅,這令齊素雅想起江雁洲。但江雁洲只是面癱而已,不茍言笑,辦事沉穩,也有幾分他自己的心思和計謀。
而這個男人,則是威嚴,宛若山川大地,雄厚,沉重,深測。
蘇幕戎喂江碧城喝了一些水,最后擰上瓶蓋。“你怎么在城里?”
他抬頭看向齊素雅。
齊素雅撓頭:“厭宸哥不方便來,家里覺得瑾哥容易感情用事,然后,念初那情況大伙都知道,秀禎身體不好,老爺子有心臟病,于是就派我過來,正好我想進城辦戶口,于是乎,我就來了。”
蘇幕戎凝睇著她,深邃的眸子仿佛想要看穿她。
齊素雅滿臉不自在。
就覺得,這人有點嚇人啊?
這氣質太威嚴,表情又嚴肅,臉上有刀口,不是惡人臉,也不是兇面,但莫名的,鐵骨錚錚,像個當過兵的,而且還是手握實權,軍銜不低的那種人。
當然他不可能當兵,這個女尊世界全是女人在當兵,她只是形容一下,有這種感覺而已,他身上氣質和軍人相似。
揉了揉脖子,齊素雅眨巴一下眼:“那什么,我先帶你回我住的地方,你們兩個狀態不大好,得請一個醫生。另外江雁洲跟蘇毅農在一起,回頭我送你去見他們。至于…關于我的事情,一時半刻解釋不清,回頭你給渭陽那邊打個電話,讓厭宸哥跟你談。”
小嘴扒拉完,她擰了一下車鑰匙,引擎聲突突突的,然后換擋踩油門,打轉方向盤。
蘇幕戎沉默著,一直沉默了一路,直至越野車停在麗華賓館大門前。
他看向車窗外,眼底隱晦的波瀾了一瞬。
齊素雅從車上下來,拉開后車門,蘇幕戎抱起江碧城,跟著齊素雅一起走進了賓館。
齊素雅住二樓,上樓的時候,蘇幕戎忽然瞧見一抹頎長挺拔的冷燥身影,他愕然一瞬。
他只來得及瞧見一個背影,對方行色匆匆,走得很快,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怎么了?”
齊素雅回頭看了過來。
蘇幕戎蹙了蹙眉,“沒什么…”剛才那人,讓他想起三予。
但三予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麗華賓館,全懷春市最高檔的賓館,這地方,怎么可能是一個瘋孩子能來的。
然后跟著齊素雅一起上樓。
同一時間。
麗華賓館外,于修凜開門上車。。
就在剛才,他接到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