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我還在呢,我還活著呢,能煩請你別把我當成死人么?”說話的間隙,她一把抄起飯碗,咣當一聲砸在大金腦袋上。
“嘖。”
她晃了晃手,旋即似笑非笑地瞟大金一眼。
“我說,你是不是練過鐵頭功啊?
這頭也太鐵了。
“我砸你一下,你沒咋地,我的碗卻碎了,不行…你得賠我!”
“你說啥?”大金瞪圓眼珠子怒瞪齊素雅,她這會兒頭暈眼花,卻更是氣惱。
一而再,再而三,這壞丫還有完沒完?
昨天那冰窟窿,咋就沒把她淹死?
大金的眼神充滿惡毒。
齊素雅皮笑肉不笑:“你擅自闖進我家門,白文斌遠來是客,可你卻想對我的客人動手動腳,這怎么行?此外你在我家肆意行兇,我就納悶了…大金,你到底是哪來的膽子?”
大金既恨又怒,她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剛才被齊素雅砸的腫起個大包,眼下她正頭昏目眩。
她磨著后槽牙,惡向膽邊生:“壞丫,你這王八蛋!喪天良的狗東西,老娘我跟你拼了!”
齊素雅眼皮子一抽,之后一臉生無可戀。
“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其實我這個人吧,真的是相當相當討厭麻煩。”
“你說你在那兒咬牙切齒的,就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做足了一副苦主的作態。”
“可你是不是忘了?”
“你害得我差點被淹死,咱們這仇怨…可不是小來小趣兒的,而是攸關性命的生死大仇呢。”
她不像大金,并未像個潑婦似的大吼大叫,反而,還笑吟吟的。
可那眼色卻越發鋒利。
旋即,在屋里踅摸一圈兒,看見一根棍子,她攥在手中,又掂了掂棍子的分量。
咧唇露出個獰笑。
“你今日既然上趕著送菜,那就把命留在這吧,也省的往后再給我添麻煩。”
她掄起棍子,虎虎生風。
本來還氣焰囂張的大金忽然愣了愣,這一刻忽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想起昨日,這人摁著自己的腦袋,差點沒將自己給溺死。
當時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怖感,說實話,給她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而這一刻,她再一次有了如之前那種宛若喪命的感覺,頓時麻了爪子,幾乎是想也不想地拔腿往外跑。
“還想跑?”
齊素雅柳眉倒豎,抄著棍子就要追上去,但就在這時。
“丫丫姐姐!”
一個踉踉蹌蹌的小身子忽然撲過來,瘦憐憐的小手拉扯齊素雅。
小孩人不大,力氣也小,可脾氣卻執拗。
“丫丫姐姐,不要。”
仰起一張臟乎乎的小臉,正在病中的小孩嗓音嘶啞。
“狗剩!”
白文斌慌了一下,連忙沖過來想拉走兒子,但別看狗剩歲數小,卻是一個犟脾氣。
“爹,俺不想看見丫丫姐姐揍人,村頭的韓大爺,他媳婦揍了人,那人流了好多血,都進棺材了。然后他媳婦就不見了,被逮起來了,俺不想丫丫姐姐被逮起來。”
齊素雅聞言,她不禁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