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584:番外大結局

  那之后,展東東就一口一個寶貝兒了。她不再接任務,就待在蘇卿侯身邊,有人說她是蘇卿侯的秘書,因為她會幫他處理大小公事。也有人說她是蘇卿侯的保鏢,因為她會幫他動手。不過展東東自己最喜歡別人說她是蘇卿侯的相好。

  十月下旬,蘇卿侯要去新月鎮,會在那邊待一段時間。展東東早起化了個漂亮的妝,拉著行李箱在鼎致大廈的門口等他。

  展東東喜歡紅色,她穿了條漂亮的紅裙子,蘇卿侯過來后,她拎著裙子轉了個圈:“寶貝兒,我的裙子好不好看?”

  蘇卿侯瞥了一眼,冷漠:“不好看。”

  展東東哼了哼,把自己的小行李箱疊放到他的箱子上,讓阿King拉著。

  阿Kun在后面招手,悄咪咪地喊:“東東。”

  蘇卿侯皺眉。

  展東東過去:“嗯?”

  阿Kun偷偷跟她說了個秘密:“爺他紅綠色盲。”

  這在紅三角真是個秘密。

  小治爺不僅是個紅綠色盲,還是個左右不分的路癡,這兩點屬性太致命,而且小治爺自己覺得掉份,除非是他的心腹,不然誰知道誰倒霉。

  不過…

  展東東覺得好萌,她正想問問蘇卿侯看到的紅裙子是什么顏色,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頭,一副看誰都不爽的表情:“給我離遠點。”

  阿Kun趕緊離“老板娘”遠點。

  展東東樂了,在后頭扯了扯蘇卿侯風衣上的帶子:“寶貝兒,你吃醋了是不是?”

  蘇卿侯把帶子拽走。

  她又去扯,歪著頭,笑瞇瞇:“你喜歡我是不是?”

  蘇卿侯傲嬌臉。

  她才不見好就收,她得寸進尺,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寶貝兒,我搬去六十三樓跟你睡好不好?”

  蘇卿侯抽了幾下手,又被她抱住了,他懶得管:“你話怎么那么多?”

  “那你用嘴堵我啊。”

  不知羞恥!

  蘇卿侯把喋喋不休的女人拎進了車里,并警告她再亂說話就把她扔下去,行吧,她不說話,她窩在他懷里睡覺。

  后來,展東東再也沒有穿過紅色的裙子,當然,綠色也沒有。

  后來,鼎致大廈的人都知道了,除了阿Kun和阿King之外,還有一個女人也可以搭乘小治爺的專用電梯去六十三樓。

  當然,新來的不知道。

  午休時間,十三樓的女廁里,女人接了個電話,眼睛就紅了。

  同伴問她:“怎么了?”

  女人掛了電話,邊補妝:“還不是蘇卿侯那個變態,也不知道又是誰招惹他了,他把氣撒在我男朋友身上,好好一個人被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她男朋友昨天是第一天來鼎致大廈上班,被小治爺整得見了血,今天就進醫院了。

  同伴嘆氣:“我做了這個月也不做了,待遇再好,也沒小命要緊。”

  女人在氣頭上,一時忘了場合,憤憤不平地罵:“我敢打賭,他肯定有精神病。”

  咣的一聲,里邊隔間的門被人踢開了。

  “說誰有病呢?”

  兩個女人被嚇了一跳,看見是誰之后,臉立刻就白了。

  展東東走到洗手池,打開水龍頭,專心地洗手:“知道你男朋友為什么會被搞嗎?”她關了水,抽了張紙擦手,掏出手機,把屏幕亮給女人看,“你男朋友問我這個周末有沒有空。”

  上班第一天,就撩小治爺的相好,這新來的保安膽挺肥的。

  女人明顯不知道還有這一出,連忙道歉。

  展東東對著鏡子撩了撩頭發:“我這人平時挺大方的,就一件事,我從來不容忍。”她把廁所的門關上,“我聽不得別人說蘇卿侯一句壞話。”

  五分鐘,教訓完人,展東東上了十五樓。

  “寶貝兒——”

  她推開門,愣了一下。

  辦公室里一地的血,有人跪著,說的是新月鎮的方言:“小治爺,知道的我都說了,求您饒我一命。”

  蘇卿侯抬頭看了展東東一眼,神色依舊:“紅三角內不準販毒,我沒說過?”

  男人斷了三根手指,五官痛得猙獰:“說、說過。”

  “那后果我有沒有說過?”

  紅三角內,販毒者,死。

  “小治爺饒命,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蘇卿侯拿起槍。

  展東東過去,抓住他的手:“我來。”

  他皺著眉的舒展了。

  展東東動作利索,把子彈推上膛,在男人開口求饒之前,一槍送他上了路。

  提起蘇卿侯,膽大的便罵他有病,說他狠毒,膽小的就一句都不敢評論。當然,展東東也經常罵他有病,說他太狠,可她不準別人罵,可她經常幫他殺人。

  十一月二十八,是普爾曼的情人節。

  華人街的晚上有煙火表演和化妝舞會,街上的人都會手拿一枝玫瑰,若遇上了心動的人,就把花送給她。

  一路上,不停有人給展東東送玫瑰,蘇卿侯不爽,把她手甩開了。

  街上全是人,推推搡搡的。

  展東東被一位男士纏住了,對方健談,自信英俊,手里捏一朵花,變了個魔術,遞到了展東東面前。

  “我有男朋友了。”

  展東東拒絕完這位男士,回頭卻沒看見蘇卿侯,就這么一晃眼功夫,他就不見了。她慌了神,到處找。

  人山人海里,沒有一個是他,展東東給他打了很多通電話,開始沒人接,到后來直接關機了。

  晚會開始了,漫天的煙火蓋過了展東東的聲音,她撥開人群,穿著高跟鞋在街上奔跑,在人來人往里,大喊蘇卿侯的名字。

  他不見了半個小時,展東東的魂也跟著丟了一半,她家寶貝兒是路癡,她怕他走丟,怕他遇到不測。

  攥在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陌生的號碼,展東東立馬接了。

  “我手機沒電了。”

  是蘇卿侯。

  他一開始是故意不接她電話的,因為生氣,后面手機就沒電了。

  展東東眼睛都紅了,急的:“你在哪?”

  “不知道。”他悶聲悶氣的,抱怨,“我又不認路。”

  她聽出來了,他的不滿、委屈,還有無助,讓她鼻子發酸:“附近有沒有標志性的建筑?”

  蘇卿說找了一會兒:“抬頭可以看到鼎致大廈的廣告牌。”

  展東東只知道大概的方向:“你不要動,我過去。”

  他在電話里惡聲惡氣地催促:“你快點來!”

  “好。”

  二十分鐘后,展東東在小吃攤上找到了他,他手里拎著個喝光了的啤酒瓶子,外套拿在手里,還有一枝玫瑰,一個人站在人群外面,低著頭,在踢地上的石頭。天上有五顏六色的煙火,地上有他的影子,輕輕晃動。

  “蘇卿侯。”

  他回頭,臉上化了吸血鬼的妝,嘴角和眉眼都有“血跡”,這妝是展東東幫他化的,他是英俊的吸血鬼,她是專抓吸血鬼的狼人。

  形影單只的吸血鬼,惹得狼人心疼了。

  “我來接你了。”展東東走過去,把手里的玫瑰折斷,插在他口袋里,“別生氣了,我把我的玫瑰送你。”

  蘇卿侯把酒瓶子扔掉,拿自己那朵玫瑰敲她的頭,但沒用力,只掉了一瓣玫瑰在她發間,他說:“全怪你!”

  展東東點頭:“嗯,全怪我。”她牽住他的手,慢慢給他捂暖,“以后不會再弄丟你了。”

  他哼了哼,把玫瑰塞在了她衣服口袋里。

  十二月底,普爾曼下了第一場雪。

  這幾天,冰天雪地,不管是外面,還是鼎致大廈里面。

  安德烈打了個寒顫:“Kun哥,小治爺他今天怎么了?”

  阿Kun問:“什么怎么了?”

  安德烈把他拉到會議室的走廊上:“早上開會,阿Paul沒答上小治爺的問題,就被吊在了六十三樓,讓他在上面擦玻璃。”

  這是人干的事嗎?

  還不止!

  安德烈繼續說:“就在剛剛,新月鎮那邊出了點問題,小治爺讓遠在帝都的二爺過去擺平,二爺說他不去。”這里插句話,“二爺家里不是剛添了個二胎嘛,是個姑娘,二爺老婆月子都沒出呢,肯定不去新月鎮吶,你猜咱們爺說了什么?”

  阿Kun洗耳恭聽。

  安德烈說得起勁:“說二爺要是不去,就把他兒子和閨女都偷來,送去萬格里里陪陀爺的兒子玩泥巴。”

  萬格里里的穩陀已經歸順了,穩陀有個兒子,腦子有點問題,三十歲了還在玩泥巴。

  二爺的兒子女兒怎么說不也是小治爺的堂弟堂妹。

  安德烈覺得小治爺不是人:“咱們小治爺也好長時間沒干這種禽獸勾當了,我還以為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呢,也不知道誰給刺激的,又恢復以前那德行了。”

  阿Kun:“咳咳。”

  安德烈:“怎么了Kun哥?”

  “咳咳。”

  “嗓子癢?”

  阿Kun叫了一句:

  安德烈瞬間想死,硬著頭皮回頭:“我錯了爺…”

  蘇卿侯笑得很溫柔:“你是想擦玻璃,還是去玩泥巴?”

  安德烈哆哆嗦嗦:“玩泥巴…吧。”

  蘇卿侯收了笑,眼里與外邊的天一樣,冰天雪地:“那行,你就去擦玻璃吧。”

  這個深井冰!

  小治爺最近是安分了不少,為什么?

  因為展東東。

  這兩天小治爺卻又開始折騰人了,為什么?

  還是因為展東東。

  “小治爺,”阿Kun跟著進了辦公室,左思右想后,問,“要不要我去查查東東她——”

  蘇卿侯一腳把老板椅踹翻了:“我跟她不熟,我不關心,不要再提她。”

  兇狠的三連否認。

  展東東已經三天沒出現了,雷打不動日日報道的展東東,無影無蹤了三天,連通電話都沒有,不像之前,一天八百個電話,八百句寶貝兒。

  阿Kun:“是。”

  蘇卿侯手里把玩著支鋼筆,用力一插,扎進了桌面:“你跟她很熟是吧,還東東?”

  阿Kun擺手:“不熟,不關心,不提她。”

  外頭,雪越下越大。

  盤子的牛排越切越碎,刀叉相撞,盤子被切得咯咯響,一塊牛排竟切出了碎尸的既視感。

  蘇卿侯把刀叉放下:“誰煎的牛排?”

  阿Kun立馬去把主廚叫過來。

  主廚心驚膽戰:

  蘇卿侯抬頭,一點也不兇狠,笑得如沐春風:“我不喜歡吃太生的牛排。”

  是展東東喜歡。

  主廚心里發毛。

  蘇卿侯還在笑,像位優雅的貴公子,眼里妖得很:“煎這么生,主廚你怎么不追著牛啃啊?”

  主廚只想原地去世:“我、我這就重新做。”

  “不用了。”

  寒冬臘月的,主廚抹了一把汗。

  蘇卿侯溫柔地建議:“你去追著牛啃吧。”

  他不笑了,眼里就只剩殺氣:“現在就去。”

  主廚生不如死!

  就在上周,跟小治爺一同過來的那位女士吃了小治爺盤子里的牛排,說了句牛排太老,小治爺自己說的,以后只要五分熟。

  小治爺本來只吃七分熟的,那位女士愛吃五分熟。

  后來,小治爺再過來吃飯,主廚就會煎兩份五分熟,為什么不煎一份七分熟一份五分熟的?

  因為那位女士總是不好好吃飯,一會兒吃自己的,一會兒吃小治爺盤子里的!

  出了餐廳,蘇卿侯給阿Kun扔了一句話:“去查查她在哪。”

  不是說不熟、不關心、不要再提嗎?

  口是心非的男人!

  展東東耳朵上戴著蘇卿侯的耳釘,里面有追蹤器,只用了十幾分鐘,阿Kun就確定了展東東的位置。

  午睡的某人睜開了眼:“人在哪?”

  “梅新。”

  某人從手術臺上起來,打開門:“她去做什么?”

  阿Kun是猜測的:“展小姐好像是去探病的。”

  “探誰的病?”

  阿Kun:“鬼機。”

  他查到鬼機接了個任務,受了重傷,任務目標就是在梅新,所以猜測展東東是去探病的。

  蘇卿侯把門摔上了。

  片刻后,阿Kun在外面聽到了鏡子碎裂的聲音,以及小治爺氣急敗壞的聲音:“展東東。”

  接到電話的展東東受寵若驚:“寶貝兒,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打電話。”迷路讓她去接的不算。

  蘇卿侯不由分說地命令她:“明天就回來。”

  “是不是想我了?”

  他從鼻腔里哼了一個字符出來:“明天不回來,以后就別出現在我面前。”

  “我——”

  電話被蘇卿侯掛斷了。

  展東東看著手機屏幕,笑了。

  鬼機覺得她是找虐,他腿吊著,躺在病床上:“讓你回去?”

  展東東洋洋得意的小模樣:“對啊,我家寶貝兒想我了。”

  肉麻死個人,鬼機讓她趕緊滾。

  展東東回普爾曼那天,剛好是那一年的最后一天。

  新月鎮新上任的鎮長在普爾曼設宴,以迎新之名,在酒莊做東宴請小治爺和紅三角的權貴們。

  蘇卿侯沒什么興致,開了瓶紅酒,一個人在莊園后面獨飲。

  穿著晚禮服的女人踩著雪,婀娜地走過去,是東方女子,蘇卿侯認得,那位鎮長的妹妹,聽說是難得一見的名媛女子。

  她說話很溫婉,坐姿優雅:“怎么一個人在這?”

  蘇卿侯沒搭理,手里一杯酒、一支煙,他喝了一口,抽了一口,黑色的西裝藍色的領帶,滿樹壓枝頭的雪白。

  樹下、木椅上,唇紅齒白的男人,他在吞云吐霧,目光散漫。

  煙味有些嗆鼻,女人捂著嘴輕咳了兩聲。

  蘇卿侯抬眸瞧了她一眼:“聞不慣?”

  女人含羞帶怯地點頭。

  他抖了抖煙頭的灰:“那就滾遠點。”

  女人尷尬不已,紅著臉離開。

  一個剛走,又來一個,不像剛才那個溫柔婉約,這個她英姿颯爽,她穿著黑色裹胸的背心,長褲長靴,外面披著黑色的女士休閑西裝,她笑得張揚:“寶貝兒,對女人要溫柔一點。”

  蘇卿侯手里的紅酒杯傾斜,紅色的液體澆在白色積雪上,有淡淡的酒香:“還知道回來啊?”

  她笑著走到他面前:“生氣了?”她把他的杯子接過去,喝光了杯中剩下的酒,“我是故意的。”

  蘇卿侯看她。

  “我故意去這么久,故意不給你打電話,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先找我。”她笑得得意,那表情分明在說——

  看吧,你找我了。

  蘇卿侯否認:“我沒找你。”

  他煩躁地想抽煙。

  展東東卻把他的煙也搶了,抽了一口,有點不適,比她平時抽的女士煙要嗆得多,不過她很快就適應了,坐在蘇卿侯旁邊,安靜地把那根煙抽完。

  蘇卿侯看得直擰眉:“你把煙戒了。”

  展東東對著他的臉吐了一圈煙,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眼角瞇著,像個勾人的妖精:“你戒我就戒。”

  蘇卿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危險:“展東東,你在跟我講條件嗎?”

  展東東嗯了聲,有點冷,她把煙頭摁在雪里,把手伸到他西裝里取暖:“我不可以跟你講條件嗎?蘇卿侯。”

  蘇卿侯沉默著。

  莊園里舞曲響了,是華爾茲,前面的院子里紳士們與淑女們在跳舞,小雪靜靜地飄著,沒有月色,只有溫柔的燈光。

  展東東站起來,把外套脫下,走到蘇卿侯面前,伸手,行了個淑女禮:“蘇卿侯,我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他只沉默了幾秒鐘,站起來:“可以。”他牽住他的手,帶著她踩在雪地里,“你可以跟我講條件。”

  華爾茲樂很浪漫,輕輕緩緩的,讓人心馳神往,像飲了酒。

  蘇卿侯的手很冰,可他懷里很暖,展東東貼著他,腳下的舞步亂七八糟,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跳什么,只是她仰著頭,眼里只有他:“你以后別一個人跳舞了。”

  “嗯。”

  蘇卿侯答應了。

  展東東笑了笑,把口紅蹭在了他衣領上。

  他早就習慣了她這些小動作,由著她弄:“我答應了你一個條件,你是不是得還我一個?”

  展東東笑得開心:“一百個都行。”

  “搬來六十三樓,跟我住。”

  她仰著頭,親他的下巴,沖他撒嬌:“我睡不慣手術臺。”

  雪落在他們頭上,像突然一夜白了頭。

  蘇卿侯說:“那你得習慣,因為我只睡手術臺。”

  他摟緊她的腰,舞步停下,他在音樂里深吻她,雪落肩頭,地上是雜亂無章的腳印。

  展東東搬到六十三樓的第十三天,蘇卿侯讓人買了一張超大的床,床上放了兩個枕頭。

  同居之后,他開始戒煙,還有她。

  蘇卿侯從來沒說過喜歡展東東。

  展東東三十五歲那年,給他生了一個女兒,取名楠兮。

  蘇卿侯也沒有娶展東東,只是她百年后,墓碑上刻的是蘇卿侯之妻。立碑人:蘇卿侯。

  很多人都說,蘇卿侯不愛展東東。

  后來,蘇卿侯多了個愛好,買車。

  后來,蘇卿侯多了個弱點,展東東。

  后來,蘇卿侯不怎么殺人了,除了有一次展東東被人劫持,他大開殺戒,血洗了整條華人街。

  誰能說蘇卿侯不愛展東東呢。

  整個紅三角的人都知道,展東東癡戀蘇卿侯,可只有展東東她自己知道,蘇卿侯愛她,即便他從來沒說出口過,若不愛她,怎么會在夢醒之后,偷偷叫著她的名字。

  ------題外話------

  楠兮南西,我單方面宣布,我就是小治爺的小棉襖~

  到此,病嬌全部更完,謝謝一路陪伴我的朋友們,下本再見。

  我的新書《他從地獄里來》求收藏。

無線電子書    爺是病嬌得寵著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