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遍“我是傻((逼逼)逼)”之后,泰勒博士過來了。
展東東早就摸清了,整個病房只有衛生間的監控會每隔一段時間自動關閉三分鐘。等監控關閉,她往衛生間走,泰勒博士跟過去。
“剛剛給我注(射射)的什么?”
“青霉素。”
展東東問:“為什么要給我注(射射)青霉素?”
泰勒博士非常不安,頻頻看向門口:“上一個基因異能獲得者的體質與青霉素相克。”
就是說,蘇卿侯把她當成上一個基因異能者的二代。
“除了體質跟青霉素相克之外,還有什么特征?”蘇卿侯就是個小變態,她必須提前做好準備,不然只有被玩死的份。
“視力、聽力、速度、力量、還有再生和自愈力,都是常人的幾十倍。”
展東東雖然知道基因實驗很變態,但還是被驚到了:“我明顯不是。”
泰勒博士當然知道她不是基因異能者:“可你把老致爺(身shēn)邊的人打趴下了,你一個‘偷渡客’,卻擁有這樣的(身shēn)手,除了基因異能,沒法給出別的合理解釋。”
“那還是為了自保!”展東東炸毛完,像顆泄了氣的皮球,又蔫兒了,“如果蘇卿侯認定我有基因異能,下一步他會做什么?”
“深入研究。”
展東東眼皮直跳:“怎么個研究法?”
泰勒博士想了想,也不太拿得準:“小治爺跟老致爺不一樣,老致爺搞基因異能是為了野心,小治爺純粹是為了玩。”
“所以,”展東東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他要玩我?”
泰勒博士也沒法回答,小治爺本來就是個喜怒無常的。
“把我弄出去。”她不是在商量,是命令。
“現在小治爺注意到你了,要把你送出去很難。”
“難也得把我送出去。”她把馬桶蓋一摔,坐下,翹起腿,一張臉傷得青青紫紫,但絲毫不影響她滿(身shēn)的颯,一副沒得商量的口吻,“你應該也瞞不了多久,而且你最清楚,我根本不是什么異能者,要是我被小治爺玩死了,你的家人也跟我一道死。”
“你——”
她眼皮一抬,滿眼殺氣。
這一個個的,都不好惹!泰勒博士把怒氣收一收:“我會盡快安排,在這期間你不要露餡了。”
第二天,展東東就被斷糧了,這一斷,就是三天。斷糧理由是她在說一百遍“我是傻((逼逼)逼)”的時候,嘴瓢了一次。
展東東:“…”
我(日rì)!
整整三天,蘇卿侯就給她喝了幾口水。
第三天的晚上,蘇卿侯過來了,他媽的還穿一(身shēn)白,笑得像個天使:“想吃東西嗎?”
展東東趴在(床床)上,餓成了死狗:“…想。”
他走近,手上戴著醫用餓手(套tào),摸摸她的頭,是個溫柔的魔鬼:“那你求我啊。”
他眼里是得逞后的洋洋得意,像在逗弄寵物,不急著殺,先玩。
展東東猜想,她以前肯定是個有一定地位的人,因為她好像受不了別人騎在她脖子上撒野。她((舔添)添)了((舔添)添)干得起皮的唇:“傻((逼逼)逼)!”
蘇卿侯拽著她的頭皮,把她拖到了地上。
就這樣,展東東又被斷糧了,這次還是三天,可能怕她餓死了沒得玩,中途有護士來給她打過針。
又是晚上,蘇卿侯來了,他似乎很喜歡在晚上出沒。
他站在她(床床)頭,居高臨下地俯視:“想吃東西嗎?”
她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了。
六天了。
她再不進食,就會死。
蘇卿侯不太耐煩了,眼里有被挑釁后的兇狠,語氣變得暴躁又惡劣:“快求我!”
估計她要不求,今天得死這。
展東東氣若游絲地張嘴:“求、你。”
蘇卿侯笑了,玩心大起,他握著,在她眼前晃了兩下,才攤開手心,一個雞蛋砸在了她臉上,他像個打了勝仗的王者:“賞你的。”
展東東:“…”
她發誓,她要是活著出去了,一定要弄死他,不弄死他,她就不姓展!
之后的半個月,展東東都沒見到一粒米,蘇卿侯只給她吃雞蛋,每天三次,每餐四個。開始展東東還能咽得下去,到后面,她看到雞蛋就只想反胃。
第十六天的時候,蘇卿侯那個小畜生又來了。
她當時坐在病(床床)上,回了他一個“老娘還是沒死”的眼神。
蘇卿侯今個兒穿得很正式,領帶都打得端端正正,衣冠楚楚像個人:“雞蛋她有吃下去嗎?”
柯拉回答:“有。”
“那她怎么不醉?”
陸姜糖吃雞蛋就會醉,而她是陸姜糖的“二代”。
柯拉回答得沒底氣:“可能發生了變異。”
很難得,蘇卿侯沒惱:“也可能是吃得不夠多。”他輕飄飄地說,“再拿一百個過來。”
展東東現在只要聽到雞蛋兩個字,胃里就能起反應:“我吃不下。”
蘇卿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對她笑了笑,就好像那些禽獸行徑都不是他干的:“不想吃也行,下去跑八千米。”
展東東防備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又要作什么妖。
“我給你十分鐘,用時超過一分鐘就加一百個雞蛋,縮短一分鐘,就減二十個。”
八百米的世界紀錄都快兩分鐘了,八千米就給她十分鐘?
呵呵。
我(日rì)你祖宗哦!
還有:“為什么不是減一百個?”
蘇卿侯慢條斯理地剝了個雞蛋,那漂亮的手指也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他捏著她的下巴把雞蛋塞進她嘴里:“因為我是你爸爸。”
展東東:“…”
她肯定是上輩子造了太多孽,這輩子要贖罪,所以遇見這小畜生。
繞實驗大樓一圈兩千米,八千米得繞四圈。
她在跑,蘇卿侯開著輛特別(騷sāo)氣的敞篷車在跟。
她才跑了四千米就跑不動了,以前一萬米都跑過,這段時間(身shēn)體快被蘇卿侯搞廢掉,四千米之后她人就開始搖搖(欲yù)墜了,腳跟灌了鉛一樣,拖都拖不動。
敞篷車開到她旁邊,蘇卿侯戴著個墨鏡,單手握方向盤,另一只手夾著煙,也不抽,就點著:“你怎么不跑了?”
展東東喘著:“跑不動了。”
又是那種該死的、溫柔的語氣:“要不要我帶你?”
她可不敢點頭。
蘇卿侯直接停了車,一張臉得天獨厚,將(身shēn)后延綿蔥翠的南瓦山襯成了背景。他走到車后,打開后備箱,拿了條繩子出來。
展東東有不好的預感:“你要干嘛?”
他笑:“帶你跑咯。”
她怕了,這祖宗!
她后退:“蘇卿侯,別亂來,會死人的。”她知道,蘇卿侯是在測她的速度,可她不是異能者。
蘇卿侯收了笑,唇紅齒白,說著惡毒的話:“死了爺給你立碑。”
展東東被繩子綁著手,另一頭綁在了車上,開始還帶著她跑,可沒一會兒她腿就跑軟了,摔在地上,被車拖著走。
展東東感覺她要死了。
來世吧。
來世她再弄他!
就在她快要暈過去的時候,車停了,車上的魔鬼走下來,擋住了她眼前大片大片的陽光:“現在呢,跑得動嗎?”
她睜開眼就看見一張漂亮的臉蛋。
危險,卻迷人。
她撐著(身shēn)體站起來,搖搖晃晃:“跑、得、動。”
他笑了笑,把她手上的繩子解開,從口袋里摸出一塊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她額頭的汗:“跑吧。”
帕子上有松木香。
這個小畜生啊,嘖,有點犯規。
跑完四圈后,展東東去了半條命。
蘇卿侯在終點等她,他靠著車,懶懶散散的模樣:“你超時了五十四分鐘。”他從車里把鎖鏈拿出來,(套tào)在她脖子上,咔嗒,鎖上了,“知道要吃多少個雞蛋嗎?”
展東東磨了磨牙,心里在想,一口能不能咬死他。
算了,她沒力氣咬了。
蘇卿侯牽著她,像牽著一條狗,把她牽回病房了。
他走之前,留了一句話:“在她把雞蛋吃完之前,不用給她吃飯了。”
5500個雞蛋,展東東能吃一年多。
三天后,如蘇卿侯所愿,展東東醉了。
她趴在病(床床)上,一動不動。
蘇卿侯用腳踢她的腳。
她拖鞋掉了,然后睜開了眼,坐起來,眼神迷離地看著他,腦袋搖搖晃晃,赤著腳下(床床)了,歪歪扭扭地走過去,沖他笑:“你來了呀,小畜生。”
白熾燈把光照在他眉梢,又冷又(欲yù):“你叫我什么?”
她跌跌撞撞地朝他撲過去,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笑得妖嬈又囂張:“等我出去,我就把你干了。”
蘇卿侯摟住她扭來扭去的腰,手里的槍已經抵在她后腰了。
她絲毫不管,攀著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蘇卿侯,我告訴你個秘密。”她把(熱rè)(熱rè)的氣息吐在他耳尖,“我覬覦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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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醫院,有可能不更,也有可能很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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