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理想拍完戲,發現周徐紡拿著手機在歪頭晃腦。
“徐紡,你在干嘛?”
周徐紡:“在自拍。”
以前的周徐紡,鏡頭都找不到。
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你以前不是不愛拍照嗎?”
周徐紡對著鏡頭在比剪刀手:“江織說我的發型的很美。”江織喜歡,她就也喜歡,她越看也越覺得美。
方理想:“…”這話也就她信。
情人間哄人的話,情人當真就行,旁人別當真,也別拆穿。
“我幫你拍。”
“好。”
周徐紡就只會比剪刀手,一只手比完兩只手比,正著比完反著比,豎著比完橫著比,而且,她對著手機笑不出來,手機又不是江織。
方理想給她拍十幾張,感覺…像是一張,而且原相機拍出來的周徐紡,像戴了假發的黑無常大人。
這種詭異的妖嬈感…
方理想:“沒有美顏相機嗎?”
周徐紡:“沒有。”
“那我給你下一個。”
方理想就給她下了個美顏,用各種特效給她拍了幾十張。周徐紡是第一次玩美顏,就她被自己美到了!
嗯,怪不得江織說她美,她好美啊。
她要發朋友圈,也不好意思夸自己美,她就發了九張照片,本來想發更多一點的,可是微信最多只讓發九張,好可惜。
沒事,她可以連發五條。
第一個回復她的是阿晚。
勇猛無敵的MAN·LIN:“你被盜號了嗎?”
第二個是溫白楊。
是小白楊呀:微笑 可能不知道回什么吧。
喬南楚:微笑 仙女下凡程首席:“錢我轉給你了。”
最后面一個是今天剛加的好友,小畢。
仙女下凡小畢:“我師傅說,從今天起,只讓我給客人洗頭。”
薛寶怡沒直接回復,而是私戳了江織:“你老婆最近是不是在追非主流?
紡寶男朋友:“我老婆天下第一美。”
薛寶怡:“…”
方理想還有戲要拍,周徐紡一個人繼續玩美顏,為了不影響別人,她縮在角落里玩,隔著一道宮墻,另一邊是另外一個劇組。
“駱穎和,你是死人啊,走那么僵硬。”
這個導演,比江織還暴躁。
“對不起,導演,能不能再來一條?”
這么卑躬屈膝的態度,居然是駱穎和。
周徐紡踩著道具,爬上去看。
那邊拍的也是古裝劇,駱穎和穿了宮女的戲服,走在一堆宮女之間,一會兒摸珠花,一會兒拂袖子。
導演喊卡了:“駱穎和!你一個宮女,在那搶什么戲!”
她露出無辜的表情:“導演,我沒搶。”
“還頂嘴!”
她閉嘴了。
導演五十多歲,一米六左右,發際線很靠后:“會不會演,不會演就滾蛋!”
“會演會演。”
駱穎和是出了名的沒演技,但畢竟曾經也是個二三線,又因為駱家的關系,再加上暴躁癥的體質,身上還有點話題度,不然劇組也不會用她。
導演氣得喝了一瓶汽水,說休息十分鐘。
駱穎和摸摸索索走到城墻邊上,四周沒人了,她一腳踹在墻上:“死矮冬瓜!”
“大禿瓢!”
“賤人!”
“智障!”
她暴躁地直跺腳:“等老娘紅了,弄死你!”踹墻,“死賤人!”
墻那邊的周徐紡:“…”
駱穎和罵了好幾分鐘,一抬頭,嚇得往后一跳:“你你你干嘛偷聽我說話?”
“沒偷聽。”
她是光明磊落地聽。
駱穎和哼了一聲,掉頭跑掉,跑得夠遠了,她以為周徐紡聽不到了:“那頭發是什么鬼,丑爆了!”
周徐紡摸摸她頭頂的芭比粉,翻開剛剛用美顏相機拍的照片,仔細打量:“才不丑,很美。”
她怎么會不美,江織都說她美了。
“周徐紡?”
叫她的人不確定似的。
周徐紡抬頭,看見熟人了:“你好。”
是她以前當群眾演員時的群頭老瞿。
老瞿站在墻下面,視線忍不住往周徐紡頭上瞟:“真是你啊,差點沒認出來。”這姑娘變化真大,以前多自閉,現在居然染頭了,顏色還這么上頭,跟江導學的吧,江導就染了一頭不羈的藍。
‘很美’的周徐紡撓撓頭。
老瞿有閑工夫,跟她嘮起來了:“剛剛那是駱穎和吧?”
周徐紡還趴在墻頭上:“嗯。”
“她還真來跑龍套了,前幾天有個人微信加我,說她是駱穎和,讓我幫她介紹龍套的工作,我還以為是騙子呢。”老瞿感慨有,幸災樂禍也有,“風水輪流轉啊,看以前她多囂張。”
以前的駱穎和的確是把眼珠子擱頭頂的,得罪了很多圈內人。
“哦對了,她跟你也有過節吧,聽理想說過你們不合。”老瞿問,“用不用我幫你折騰折騰她?”
周徐紡搖頭:“我與她不熟。”
過去的過去了,不慈悲為懷,也不與人為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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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還有個三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