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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手好看,想摸

  “你是不是也貪圖我的美色?”

  不該問的,太唐突,自己都還沒理清,就貿然步步緊逼,的確不妥。

  可不問,他心頭堵得慌。

  沒幾秒,周徐紡就回復了,連續響了四聲,她發了四條,他點開她頭像的時候,手心居然冒汗。

  周徐紡:“我沒有。”

  周徐紡:“真的沒有。”

  周徐紡:“你相信我。”

  周徐紡:“我不貪圖!”

  連著四條,一條比一條急切,一條比一條誠懇,居然還用了感嘆號,就差指天發誓表達她的坦蕩清白了。

  江織:“…”

  這下好了,問完,他心頭更堵得慌。

  這個周徐紡!

  江織再次扔了手機,用力地扯了兩張紙巾,不耐煩地擦掉褲子上的水漬。再理她,他就是狗。

  周徐紡很久沒收到江織回復,以為他不會再回了,正要起身去洗漱——

  又來了一條消息,與上一條消息隔了八分鐘。

  “劇組要個手替,你當不當?只拍手。”

  手替?

  周徐紡在思考。

  江織又發過來一條:“價錢兩萬。”

  她迅速回了:“當。”

  兩萬,她可以買一面墻的棉花糖了,好開心。

  “那明天早上八點過來。”

  她嘴角彎了彎,不經意的笑,眼里頹喪冷漠褪了,流光溢彩的。

  她回復:“好。”

  好開心,她要去吃幾顆棉花糖。

  微信還在響,周徐紡找不到拖鞋,不知道踢到哪里去了,赤著腳去拿手機,嘴里塞了三顆糖,甜得她直瞇眼睛。

  “周徐紡。”

  “嗯。”

  江織沒說還有什么事,繼續發她的名字。

  “周徐紡。”

  “嗯?”

  “周徐紡。”

  她沒話說了:“。”

  然后微信消停了,但也就消停了一會兒,江織又找她。

  “周徐紡。”

  周徐紡把漂亮的棉花糖盒子放好,最近,她覺得江織比那個盒子都還要漂亮了,既然他那么漂亮,她就不會嫌他煩的,她喜歡一切漂亮的、賞心悅目的東西,尤其是這些日子,她更壞一點了,還想把漂亮的東西都偷來,她甚至想把粥店那個漂亮的吊燈弄回家里,擺著日日看,夜夜看。要是她不去月亮灣,也許還要把江織偷來,擺在床頭的地方,睜開眼就能看到。

  月亮灣就算了,她不能偷江織去,他那樣嬌貴,月亮灣上很冷,他會被凍死的。

  周徐紡沒有繼續胡思亂想,回復了江織:“有什么事?”

  “沒事。”

  “你一直叫我。”

  江織打字特別快,一條消息只要隔幾秒:“想看看你強迫癥有多嚴重。”

  沒話可聊的周徐紡:“。”

  “周徐紡。”

  “嗯。”

  “周徐紡。”

  “我強迫癥很嚴重的,你別發了,我要睡覺了。”

  “睡吧。”

  “。”

  周徐紡赤著腳,趴到床上去,剛放下手機,微信又響了。

  “周徐紡。”

  她抿了一下嘴角,去摸手機:“我睡了。”

  “你睡你的,我發我的。”

  “。”

  “周徐紡。”

  她腮幫子鼓著,第一次覺得這個人好不可愛,想捏哭他,她趴著,困得不愿意動了,閉著眼醞釀了一會兒睡意,不行,得起來回復。

  她爬起來,煩躁地扯了扯頭發,伸手去摸手機,回了個句號。

  “周徐紡。”

  她打了個哈欠,好困:“。”

  江織:“周徐紡。”

  江織:“最后一遍,你別回了,去睡吧。”

  她擱下手機,趴下。

  不行,她得回復…

  她又爬起來,摸到手機,擦掉眼角因為困而沁出的生理眼淚,回:“。”

  然后,終于消停了。

  周徐紡鉆進純黑色的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蠶蛹,臨睡前胡思亂想著,以后江織還這么鬧她怎么辦…

  要不要拉黑他?

  不好,他脾氣不好,會生氣的,他生氣她會丟了群演的工作。

  那把他偷走吧,不讓他晚上玩手機。

  不行,會暴露的,江織還可能報警抓她,可能會覺得她是奸人,甚至誤會她是劫色的登徒子。

  還是偷他的手機吧,就晚上偷,白天再還回去…

  想著想著,周徐紡睡著了,很少做夢的她還做了個夢,夢里有江織,他被五花大綁在粥店那個漂亮的吊燈上,她尋了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把江織和吊燈都偷回了家,江織抱著燈一直哭,說她是奸人、淫賊…

  周徐紡被嚇醒了,一看時間,才睡了半個小時,又倒頭繼續睡。

  那頭,江織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句號,笑了,笑完拉下臉,眼里瞬間轉陰。媽的,他在做什么?他是狗嗎?

  他直接扯了條毛毯,躺在了沙發上,都已經后半夜了,他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燈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擋住頭頂的光,自然,就看到了手背上那兩個嫣紅的指印。

  那姑娘,手勁兒是真大,捏了他一把,印子到現在都還沒消,那只手…那只手還挺好看,很白…

  江織猛地坐起來,煩躁地嘆了一口氣,撈起手機,按了個號碼。

  趙副導睡到半夜接到小祖宗的電話,睡意一下子就被嚇沒了:“江導?”

  “嗯。”

  趙副導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臥槽,凌晨兩點。

  “這么晚了,您有事嗎?”這位祖宗什么時候開始熬夜了?不是八點就睡嗎?

  睡眠不足,江織嗓音是啞了,可精神亢奮:“我找了個手替,準備一下,明天你親自去片場帶帶她。”

  “手替?”大晚上的就說這個?趙副導懷疑自己在做夢,“替誰?”

  江織頂了頂牙,聲音又低又啞:“你說呢?”

  這語調,居然聽著還有幾分媚態,趙副導覺得像只春潮期性感慵懶的貓,就是貓爪子太利了,讓人怵得慌。

  “余然她——”還需要手替?

  趙副導還沒問完,江織就慢慢悠悠扔了一句:“人家手比她好看,替她怎么了?”

  趙副導:“…”

  這哪來的一股子與有榮焉的自豪感?他懷疑大導演熬夜熬出病來了。

  次日,片場。

  在雇主的目光連續十幾分鐘都盯著一處看時,阿晚覺得不對勁。

  “老板。”

  沒反應。

  阿晚提聲:“老板?”

  還是沒反應。

  阿晚走到他前面去:“您在看什么呢?”眼神跟老僧看見了肉似的。

  江織兩道劍眉一擰,眼里幾朵燦爛的桃花瞬間變成了冰花:“擋我視線了。”

  “…”

  阿晚默默地挪開,暗搓搓地順著雇主的視線偷瞄。

  哦,是貼膜的周姑娘呀。

  江織盯著周徐紡那雙手,瞧了又瞧,越瞧越覺得好看。

  想摸。

  特別想。

  他正瞧得起勁,一個穿著旗袍的后背給一下子擋住了他的視線。

  是方理想,穿著她的戲服,扭到周徐紡面前,笑得像朵花:“徐紡,你冷嗎?”

  今天出了太陽,有四五度。

  周徐紡搖頭,她其實不太能感知冷熱,只是體溫低,便對人說是怕冷,正好也可以裹的嚴實些。

  可方理想覺得她冷,把自個兒的羽絨服給她披上。

  然后,她又問:“徐紡,你餓嗎?”

  周徐紡才剛吃過早飯,吃了三屜灌湯包,喝了兩罐牛奶,她搖頭:“不餓的。”

  方理想跟沒聽見似的,把擱地上的兩大袋零食塞給周徐紡:“我給你買了好吃的,你餓了再吃。”

  今天的烏拉拉氏·理想特別熱情。

  周徐紡接過去:“謝謝。”禮尚往來,下次,她也要給方理想買兩袋。

  照顧好周徐紡的溫飽問題了,方理想又問:“渴不?”

  不等周徐紡回答。

  她搬來一箱AD鈣奶:“我給你買奶了,你常喝的那個牌子是進口的,我還沒買到,你先喝這個,這個也特別好喝。”

  周徐紡沒喝過這個。

  她放下兩袋零食,愣愣地接著,有點不適應方理想的熱情。

  “徐紡,要是片場誰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哦。”她表情很忠肝義膽,“烏拉拉氏·理想給你撐腰。”

  豪氣沖天的話剛說完,趙副導一聲獅吼過來。

  “方理想,快過來開工!”

無線電子書    爺是病嬌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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