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判看著眼前的發髻,嘴角微抽。——原來張五小姐將黑色紙片藏在了發髻里面。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發髻從沐芷芙的劍尖上取下來,拿著它在場內走了一圈。讓圍觀的人都看清楚了,才大聲宣判道:“本場比試,靈山沐芷芙勝。”
就在這時,張幼婉終于得到了說話的機會。
她一身是血的半臥在地上,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顧不得禿了一半的腦袋,抬手指向沐芷芙,面部猙獰而扭曲:“你!你這妖女!你是故意的!!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紙片藏在哪里,對不對?”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場中二人,神色復雜。說實話,他們也覺得那靈山妖女是故意的,可誰又能說,這樣的結果不是張五小姐自找的呢?
此刻,就連張幼婉的支持者中,也有不少人默默站到了一邊。他們突然覺得,自己以前當成女神供著的人,其實并不那么冰清玉潔、美好善良,反而可以說是個作嗶。
但盲目追隨的人也并不少,他們見自家女神親自指證靈山妖女,紛紛站出來幫忙造勢。
“妖女!你還有沒有人性啊?不過是比試切磋,你卻一定要將人往死里打?”
“哇!這妖女真的好惡毒啊!年紀輕輕,就做出此等喪盡天良的事情。要是長大了,修為高了,豈不是要霍亂天下?”
這些人明明恨不得剝了她的皮,吸干她的血,卻又要在沒理的時候,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她 沐芷芙的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到張幼婉身上。她嘴角掛著譏諷地笑意:“張五小姐,你能不能要點臉?擔心打不過我的契約妖獸,非要更改比賽規則的是你;比劍法,在我手中只能走過一招的也是你;打不過就將黑色紙片藏起來的,還是你。
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紙片,贏了比試,你又說我是故意的。你就這么輸不起?張家就是這么教你的嗎?”
張幼婉還想說什么,可她也意識到,以她現在狼狽的姿態,說太多了反而不好。
思及此,她不再言語,只是定定地瞪著沐芷芙,眼中留下兩行清淚,掩去之前的惡毒,顯得柔弱又慈悲。
“沐姑娘,你誤會了,這本就是我大梁的傳統游戲。我也是見你有意有意于靖王殿下,所以才會當你是半個大梁人,不想同宗相殺,才會提議與你玩這個游戲的。卻不想你”
說到這兒,她頓住了,并深深地看了沐芷芙一眼,好像對方做了什么不可言說的丑事。
但是,就在大家以為她不會說下去的時候,她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有些幽怨的質問:“你就這么容不下別人嗎?我與王爺又沒有什么,你為何一定要這樣對我?”
這些話,反應快的人都聽懂了。原來這靈山妖女是因為爭風吃醋,才故意去針對張五小姐的。
這可就過分了!而且,他們高高在上、仿若神祗的靖王殿下,又怎么可以跟這個惡毒的妖女有半點關系呢?
是以,很多大梁人聞言,立刻咒罵出聲。
“哎喲,這個妖女原來是對靖王爺有心思啊,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就算她喜歡王爺,也不能就因此而胡亂欺侮別的女子啊,這也太狠毒了。”
“是啊,不過她也就是做做夢吧,王爺怎么會看得上這樣心狠手辣的女子呢?”
瑤公主此刻秀眉微蹙,眼中是毫不掩飾的不耐。她真是聽膩了這些話,好像是從和親的事定下來開始,她就一直被罵配不上別人,瘌蛤蟆想吃天鵝肉。
真特么搞笑!她軒轅瑤最不屑的是什么?結婚啊!
那場二十一世紀的夢里,婚姻關系到底有多不牢靠,她已經看得很清楚。只有這些腦袋里長了菜花的人,才會整天想著情情愛愛。
眼看著沐芷芙的神色越來越冷漠角落里,陸容慕轉頭望向蕭瑾寒,眼中寫滿了幸災樂禍。
某王爺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這些人能不能不要這么坑他?本來的追妻難度就已經是困難級別了,這些人非要給他搞成地獄級別嗎?
瑤公主也懶得跟這些人廢話,只是默默喚出了天辰,并且特意讓他以人類形態出現的。
就在某妖王現身的一瞬間,張幼婉驚叫出聲 “啊啊啊——”
這一嗓子,比之前沐芷芙用劍刺她的時候叫的還慘。
她驚恐的看向眼前的一人一妖:“你,你們說話不算話!說好了不能召喚契約妖獸和劍魂的!”
瑤公主挑眉看著她:“怎么?你怕了?還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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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今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沒有二更了。
作者這里又有熱帶風暴過來了,最近45天都是很嚇人的雷雨天,也不知道會不會積水過高慘的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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