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賀妍的理智終于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揚手過來,要打溫喬的臉。
溫喬一甩手中的水果刀,冷風擦過賀妍的臉頰,嗖的一聲,刀子死死釘在她身后的木柜上,賀妍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痛著,伸手一摸,細細的刀口滲出血來。
夜色彌漫,溫喬的笑意全部收斂起來:“怎么?惱羞成怒了?”
賀妍眼底盡是扭曲,死死盯著溫喬。
溫喬神色輕漫地看她:“如果我刀子再偏個兩公分,或許就要插中你的腦門了,你現在就是一具尸體了。”
賀妍輕笑:“你敢嗎?”
溫喬咬了一口蘋果,笑了:“畢竟姐姐在別處拉了很多仇恨,仇家尋上門來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不是嗎?”
殺人?
她當然不會,殺人她也要坐牢的呀。
那種地方,還是留給賀妍比較合適。
賀妍忽而笑了:“傅南禮知道你私底下這么瘋嗎?知道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知道你扮豬吃老虎嗎?”
溫喬笑著看他:“別的情侶之間的小秘密,也要事無巨細都告訴你嗎?你要真好奇,你去問問我家南禮哥哥唄。”
賀妍又差點失控,這個賤人太知道如何戳她的痛處了。
溫喬終于站了起來,“如果你再執迷不悟呢,那我不介意為你在監獄尋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你哥哥的面子,我只會看一次,沒有下次了哦。”
說完,手中掂著蘋果,吹著口哨,在她眼前慢慢地出了門。
待得溫喬離去,賀妍終于失控地叫出聲來,家里的花瓶擺設全都遭了殃,她又去大門口,換了密碼,繼而坐在客廳里,尤覺得渾身罩著一層寒意。
她唾棄自己,竟真被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片子給震住了。
門鈴聲響起在這空曠的大房子里,讓她嚇了一跳,她透過貓眼,看到是自己的秘書,這才開了門。
門一開,秘書心急如焚道:“大小姐,你名下的幾家公司都跟之前的珠寶公司一樣,受到了境外一家公司的強勢做空,并且被披露有財報陷阱,港股大跌。”
賀妍瞬覺眼前一陣發黑:“讓我哥哥救市啊,還跑來我這里做什么?”
她哥哥是華爾街巨頭,操縱股市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來的路上已經和賀先生說過了,賀先生說來不及了,對方熟知他的操作路徑,堵死了所有救市的可能。”
賀妍伸手撐住了柜子一角,對方熟知她哥哥的操作路徑,還能有誰知道她哥哥的行事風格呢?除了他最好的朋友傅南禮,還能有誰呢?
“那境外公司,是傅南禮的嗎?”
“是另外一個人,但我查到,那人給qiao橄欖球俱樂部投過巨額投資,大約,和傅先生交情匪淺。”
賀妍頓覺如鯁在喉,傅南禮為了溫喬,竟然不顧哥哥的顏面來對付她了。
傅南禮他瘋了嗎?
他瘋了嗎?
溫喬除了有幾分姿色,又還有什么特別之處,讓他連十幾年老友的情分都不顧了。
賀妍癱坐在沙發上,眼神渙散,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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