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心虛地笑著摸他的臉,“是我想得不夠周到,反正你也挺忙的,我們這也是小規模的演出,親朋好友一概都沒有票,不然…”
呼吸一緊,男人氣息貼在她唇邊,“我和你的親朋好友是一樣的待遇,是嗎?”
溫喬身子貼在落地窗玻璃上,抿了抿唇,“不然你到時候去后臺,在側幕看我們演出,嗯?”
男人粗糲的指腹磨著她的脖子:“我看我女朋友的演出,需要站在側幕看?”
溫喬強迫自己用最柔情似水的聲音哄人,“你就當那里是vip坐席,嗯?你是最特別的觀眾,當然要站在最特別的位置了。”
四月二十六日,黃梅雨季即將到來前難得的晴天。
傅大公子站在舞臺側幕,看著身旁的男人,臉色青得厲害。
商凡還不自知,要跟他握手:“傅先生,很高興見到你。”
傅南禮單手插兜,只高冷地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后臺,溫喬緊張到腿抖。
不是因為要上臺表演,而是因為商凡來了,她承諾的最特別的觀眾席——舞臺側幕,現在不止站著傅南禮一個人,事后傅南禮必然要跟她算總賬。
十分要命。
更要命的是,莊衍也來了,而且還是作為表演嘉賓。
溫喬燥郁地按了按太陽穴:“陸悠悠!”
“喬喬。”陸悠悠笑得很心虛。
“你給我解釋解釋,為什么莊衍是表演嘉賓這件事,我不知道。”
陸悠悠心虛道:“這一次的演出是民樂和西洋樂的結合,你不是一直想要推動中西方音樂的融合嗎?我就讓宋雨參加了,想著鋼琴有了,再加一個小提琴吧,那莊衍肯定是不二人選,喬喬,我都是為了咱們的演出啊。”
溫喬哪里舍得兇陸悠悠呢?
只能無奈地低聲道:“你應該早點和我說啊,傅南禮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一會兒我要和莊衍一起表演,你這不是搞事情嗎?”
陸悠悠:“一會兒我去傅少面前磕頭謝罪。”
溫喬太陽穴疼得厲害,陸悠悠謝罪有個屁用,最后倒霉的還不是她自己?
莊衍背著小提琴進了后臺。
再看到莊衍的時候,溫喬心如止水,畢竟喜歡這個男生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就好像一場夢似的。
莊衍當著許多人的面和她道了歉,她如今已經可以毫無芥蒂地和他相處了,就好像一個普通朋友那樣。
可是莊衍卻做不到拿她當普通朋友,看向溫喬的眼神依然是炙熱的。
人都請來了,溫喬也不可能做作任性地讓人走。
都是為了民樂,悠悠也是用心良苦,她笑著看莊衍:“那我們先彩排一遍吧。”
溫喬妝發都已經做好了,穿的是赭紅色盤扣漢服長裙,編發上插著翠玉色的發簪,右眼眼尾點了顆淚痣,眼梢含著水光。
看得莊衍眼神都有些呆滯。
這樣的女孩曾經追著說喜歡他,他是世上最大的大傻瓜,他親手將她推開了,還和那么多人極盡能事羞辱她。
那時候的女孩應該過著很煎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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