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要碰你,我看看你的手臂怎么了?”
溫喬:“能怎么啊?”
傅南禮還不了解溫喬嗎?大力撩起了她的袖子,上面的傷痕看起來觸目驚心,她皮膚白,紅痕更顯眼,傅南禮臉色凜然:“怎么回事?”
溫喬的手要拽袖子:“不小心擦到的。”
“擦到了什么,擦成這樣?”
溫喬伸手抱了抱他:“回來已經上過藥了,時間不早了,你開飛機回來這么長時間,肯定也累了,去洗澡吧,嗯?”
傅南禮握緊她纖細的手腕:“是在沈家受的傷嗎?”
溫喬看是瞞不過去了,嘀咕一聲:“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傅南禮瞇眼:“溫喬,說話,是不是在沈家受的傷?”
溫喬摸了摸后勃頸:“碰到了一個熊孩子,也沒受什么重傷,不要緊。”
傅南禮下顎肌緊繃著:“沈國中的小兒子嗎?”
溫喬:“應該是的,那小孩性格孤僻怪異,你聽說過嗎?”
傅南禮:“聽說過,以前還請過心理醫生,后來說是氣跑了幾任心理醫生,沈國中也沒有辦法,就放任不理了,我明天去找他。”
竟敢傷他的人,沈家也真是不知死活。
溫喬按住他的手:“你別出面了,我自己可以解決,這件事不能用強硬手段,不然讓沈國中不高興了,他更加不會讓他的女兒沈凝給我獻血了。”
傅南禮沉默。
溫喬輕輕撫著他的大手:“我自有分寸的,這次是沒有提防,以后不管去哪里,我都會小心一點的。”
傅南禮沉了口氣,似乎有些燥郁。
想他高高在上慣了,有權有勢,名流社會誰敢不賣他的面子?現如今女友的生命他甚至都不能挽救,當真是叫他氣結。
“那小孩確實是性格障礙,我找到了和沈國中交換的籌碼,相信這件事很快能解決的。”
傅南禮聲音有些暴戾:“你跟沈國中說,他家兒子再敢傷你,我就讓沈家付出慘痛的代價。”
溫喬笑笑:“好,我肯定和他說。”
傅南禮聲音又溫柔了下來:“傷口疼嗎?”
溫喬:“剛刮的時候有點疼的,上過藥之后就還好,都是很細的口子。”
傅南禮低頭看到她的下半身,也穿著長睡褲,臉色一沉:“腿上也有傷?”
溫喬也放棄掙扎了:“也有一點。”
傅南禮怒然,差點就連夜去討伐沈家,被溫喬給拉住了:“算了算了,時間不早了,你不累啊,快洗澡睡覺吧。”
一通折騰,已近四點,傅南禮穿著睡袍上了床,懷里的人又睡著了,他輕撫著她手臂上的傷痕,眼神霧靄,手指觸摸到她手腕處,那里的脈搏正有力跳動著,隔著薄薄的皮膚,靜脈血管里,那里有她的鮮血在流淌。
他要什么有什么,卻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女朋友。
早晨醒來,溫喬一睜眼,就看到傅南禮在看她,摸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才七點。
這人差不多四點睡覺,七點就又精神煥發了。
“怎么不再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