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禮慍怒道:“你該知道賀西淮是什么樣的人。”
溫喬垂了垂眼簾:“怎么了?”
“你不準和他有任何接觸。”
溫喬勾了一下嘴角:“你以什么立場命令我,嗯?”
傅南禮怒不可遏:“以前男友的身份。”
溫喬:“前男友沒有這樣的權利。”
傅南禮俯首就吻她,溫喬根本沒來得及推開他,就被他這樣強吻了。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溫喬用力推開了他,男人俊逸的臉龐在昏暗的燈光中顯得悲傷寂寞,她終究還是狠下心道:“他讓我繼承他的五芒星。”
傅南禮不敢置信:“你答應了?”
溫喬揉了揉被他握痛的手腕:“是,我答應了。”
傅南禮所有的慍怒不敢置信都消失了,他變得很冷漠疏離,仿佛事不關己的態度:“為什么答應?”
“因為他說傅家會對付我,只有五芒星會保護我。”
傅南禮一拳砸在了她身邊的墻上,溫喬的眼簾顫了兩下,卻沒有躲開。
墻壁堅硬,他這么用力點一拳下去,手背肯定傷得很嚴重。
可她沒有辦法把關心的話宣之于口。
“傅家會對付你?你覺得傅家會對付你嗎?”
溫喬抬眼看他:“你不會,你母親和爺爺未必不會。”
傅南禮閉了閉眼睛:“溫喬,你覺得我不會傾盡所有護著你,所以你要找別人護你,是嗎?”
溫喬靠在墻上,呼吸有些急促,她快要撐不住了,最終,她輕聲道:“是。”
這句開了口,傅南禮就愣住了,他低聲笑了笑:“好,很好,這幾年我對你的好,竟是讓你覺得我不會護你,很好,很好。”
他離開了,背影有些孤寂,即便肩膀寬闊,也是寂寥頻生,溫喬其實很想上去抱抱他,但她沒有動,腳就像被釘子釘在了地上一般。
她沒有辦法動,就這么目送著他一路遠去。
他拐了個彎,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溫喬緩緩蹲了下來,坐在墻角,北風從頭頂擦著飛過,她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手也冰涼,那樣對傅南禮,耗盡了她所有的能量。
她在外面坐了很久,夜色之中,溫默從外面回來,看到他姐姐,蹲在她身邊,擔心道:“姐姐,你怎么了?”
溫喬握住了他的手,平添了些許慰藉:“沒事沒事,姐姐沒事。”
賀家大宅,特麗莎明顯感覺出她家先生心情十分不錯,家里傭人不小心打碎了他最愛的一瓶酒,他也沒有責難于她,只是冷聲讓她去院子里干活,以后別近身伺候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溫小姐。
特麗莎心情有些復雜。
賀西淮接了通電話,那頭的人低聲道:“傅南禮去找了溫喬,兩人似乎鬧得不太愉快。”
“溫喬沒有心疼她那男朋友?”
“應該是有,傅南禮走了之后,她在門口坐了很久。”
賀西淮低笑:“知道了。”
溫喬要是一點也不心疼傅南禮,他倒是要起疑了,畢竟愛得那么死去活來的一對戀人,說抽身就抽身,這樣太不現實。
溫喬現在這么痛苦,他倒是放心不少。
隔天,賀西淮便又去送溫暖了。
蘇策見到他,直接來了一句:“滾出去。”
賀西淮懶得和他一般見識:“我是來找你外甥女的,不是來找你的。”
蘇策淡漠道:“你有什么資格找她?”
“她會是我未來的繼承人。”
蘇策微挑了眉:“當初你不擇手段地把五芒星搶了過去,怎么現在倒是這么坦然地拱手讓人了?”
賀西淮面無表情:“我的事難道事無巨細都要向你匯報?”
兩人辯了一會兒,溫喬進屋,屋里便恢復了安靜。
“既然分手了,就該往前看。”
賀西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來了這么一句。
宛若一個心靈雞湯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