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回過頭來,對著她笑了笑:“你好。”
溫喬定在那里,一切都像一場夢似的。
“你是傅南禮的父親嗎?”
“我是。”他笑容和煦,看起來是個溫暖慈祥的人。
溫喬皺了眉頭:“你真的沒有死。”
傅羨遠沒有說話,回避了眼神。
溫喬咬牙道:“既然沒有死,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回來?你知道傅南禮有多么想念你嗎?因為你的死,他遭受了多大的精神創傷嗎?”
“抱歉,我也有我的不得已。”
“是什么樣的不得已,讓你連妻子和兒子都不顧了?”
突然之間,司俞大喊一聲:“溫喬,小心。”
從舞臺側幕,突然涌出來十幾個人,每個人手里都拿著木棒。
溫喬臉色陰沉,難不成傅南禮的父親是誘餌?
怎么會這樣?
他現在究竟是為誰做事?
不容她多想,一場惡戰一觸即發。
這個攝影棚的大門上了鎖,隔壁錄制現場在進行一場晚會,熱鬧異常,人聲鼎沸,根本沒人聽得見這邊的會場里有打斗聲。
電視臺大門口,傅南禮從勞斯萊斯下來,秦北給他撐了把傘,雪花還是落在了他的肩頭。
“少爺,溫小姐他們在T2錄制廳。”
“嗯。”
電視臺的臺長親自率高層迎接,浩浩蕩蕩送傅南禮去了T2錄制廳,現場卻沒有看到溫喬和司俞。
“她們人呢?”
工作人員立刻被叫過來,道:“剛才去了洗手間,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去多久了?”
“五分鐘吧。”
傅南禮便坐在一旁等溫喬,又等了十分鐘,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便起身往外走去。
一個樓層有兩個衛生間,臺長派了兩個女工作人員進了洗手間,卻都沒看到溫喬和司俞的身影。
傅南禮臉色驟然沉了下來,難道在電視臺還會有危險?
那個凌寧都伏法了,她應該也沒有別的仇人。
傅南禮不敢怠慢,立刻去了監控室,發現了一個他熟悉的身影。
而溫喬跟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去了四樓一間空著的攝影棚里。
“立刻過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跑去四樓的攝影棚,隔壁便是喧鬧震天。
傅南禮一看,上面落了一把鎖:“立刻把門打開。”
臺長讓人趕緊拿來了鑰匙,門打開的時候。
就看到溫喬坐在地上,她手上又沾滿了血,而在她跟前,一個男人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司俞也受了重傷,現場一片混亂。
傅南禮箭步過去,一把抱住溫喬:“沒事了。”
溫喬嗓子發啞:“我…我…”
說不出半個字來。
秦北的聲音突然傳來:“少爺…他…他是…”
傅南禮回頭看躺在地上的男人,臉色驟然慘白,那是他父親,是他父親。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喬兒又究竟和他發生了什么事?
“送他去醫院。”
說完,把溫喬扶了起來,溫喬眼神渙散,戾氣殘存。
秦北和宋安把傅羨遠抬了起來,秦北的臉色很凝重,先生似乎…傷得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