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總是想挖掘人性黑暗面,想要別人把傷口血淋淋攤開在公眾面前。
“嗯,還好。”
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就當是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了。”
溫喬拉著他上了樓:“這個生日禮物用心了,他很感動,我看出來了。”
傅南禮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他看著冷冰冰的,但對于他珍惜重視的人,都很好。
甚至對于傷害過他的人,他也能重新給他們一次機會,比如傅城,比如傅霄。
還比如,她自己。
沒來由的,溫喬有些心疼他,他是太渴望親情和愛情了,比任何人都渴望,他孤獨了那么久。
溫喬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傅南禮愣了一下,修長的手指輕輕穿插進她的長發中:“怎么了啊?”
“沒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男人低聲笑道:“怎么像個孩子似的。”
“我跟你說啊,傅霄以后要是敢對你不好,我第一個捶他,你為了他,得遭受多少非議。”
男人笑聲寵溺:“放心,弟弟和老婆比,還是老婆最重要,他要是真的犯錯,隨便你捶,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你和肖良宴說什么了?我在二樓都能看得出來他臉色不太好。”
“跟他說了傅霄的事,傅霄的情況和那個住在愛丁堡的孩子多少有點相似,肖良宴聽到心里去了,希望他能認可我說的話,那孩子只有搬到臺面上來,你才能光明正大請他們幫忙。”
“希望如此吧。”
獄中,顧云珠是隔天才得到這個消息的,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喃喃自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的呀。”
傅南禮怎么可能真的廣而告之顧霄的身份?
顧霄是私生子,他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他不止承認了顧霄的身份,還是宴請了海城所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并且讓大家多多關照顧霄,還介紹顧霄給新聞媒體,網上一片贊揚。”
顧云珠咬牙切齒:“陰謀,傅南禮肯定有什么陰謀的,我們家顧霄單純天真,肯定被他這種行為感動了,說不定傅南禮送給他的東西,他馬上雙手奉還,他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他卑鄙無恥,他這個人很深沉的。”
“沒辦法了。”
顧云珠掛了電話之后,一直喃喃自語:“卑鄙,卑鄙無恥。”
她的希望破滅了,她知道她兒子再不可能和她同一陣線了。
算計了半輩子,最后將一無所有,這樣巨大的打擊讓她再也無法淡定了,精神便有些失常。
沒多久,就確診為精神失常了,從監獄移送到了精神病院。
傅霄斟酌再三,還是選了個晴天去看望她。
醫護人員和他說:“你母親有一定的攻擊性,女人靠近還好,一旦有男人靠近,她就要打別人,一邊打還一邊說傅南禮。”
她最憎恨的人就是傅南禮,即便瘋了,也是對他恨之入骨。
醫護人員領著傅霄去了病房,因為有攻擊性,所以顧云珠單獨一間病房,她抱著雙膝,坐在床上,不停地輕輕用頭撞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