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禮磨了磨牙,又亂撩,她總是這么撩而不自知,還不長記性。
男人走過去,溫喬拿起吹風機,兢兢業業幫他吹頭發,傅南禮倒是心不在焉,捏著她一截白到透明的腳踝,又盯著她的腳看,腳底分紅瑩潤,腳趾頭圓潤可愛,像個奶娃娃,偏偏一言一行比他這個男人還要直男。
也好,要是她再嬌一點,也不知道要再添多少情敵,這樣正好。
男人頭發短,一會兒就干了,溫喬還想再幫他吹一會兒,手腕卻被男人強大的力量捉住,整個人順勢被推在了沙發上。
他的臉越來越近,溫喬的心月跳躍快。
突然之間,手機鈴聲傳來,溫喬很是為手機那頭的人擔心,傅大少很不爽,對方要遭殃了。
傅南禮接起電話,聲音比窗外凜冬還寒冷:“什么事?”
傅川感受到他聲音里的寒氣,但還是得說:“我們在迪拜不是有修建鐵路的項目嗎?”
“說。”
傅川趕緊言簡意賅地闡述了問題:“迪拜那邊有我們的鐵路項目,雇傭的工人一半是華人,一半是當地的人,就是今天,當地時間下午兩點,有個迪拜的工人從吊機上摔下來死掉了,當地有個建筑承包商想搞事情,所以召集了很多人到我們的施工路段鬧事,我們的好幾個工程師還有管理人員都被打傷了,現在形勢很嚴峻。”
傅南禮眉頭緊皺:“目前怎么樣?”
“發生了很大的沖突,鬧事的人有當地一些比較有勢力的人,我們雖然人也多,但你知道的,強龍不壓地頭蛇,南禮,我打算立刻飛迪拜,你要不要一起去?”
畢竟是大事,也可能會影響兩國的邦交,這事不能怠慢。
傅南禮立刻給秦北打了電話,讓他上樓來給他收拾行李,他要飛一趟迪拜,溫喬要跟著一起去。
傅南禮一邊扣襯衫的扣子,一邊揉了一下她的頭發:“那邊混亂,你就不要跟過去了。”
溫喬握住他的手腕:“我不放心。”
傅南禮拗不過她,便帶著她一起飛了迪拜,這次傅南禮帶了不少人,集團的法務,律師顧問,財務,助理秘書以及一些接替的工程師和技術人員,前前后后有四十幾個人。
溫喬在飛機上睡了一覺,是傅南禮的私人飛機,傅南禮卻是沒睡,一直在聽傅川和法務的人分析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都知道挑事的是誰,他們就是鬧事,卻也不說自己的訴求。
那個工人是自己沒有做好安保措施,從吊機上摔下來喪命,中寰集團駐迪拜分部的負責人早就說要賠償,可他的家人似乎受了挑唆,并不提賠償的事,就知道鬧事。
大概是覺得事情鬧大了,自己能得到更多好處把,他們都知道這是中國的頂級富豪在迪拜修建的鐵路,能敲的錢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施工單位門口,幾輛黑色的賓利車緩緩駛來,傅南禮坐在車里,看到圍墻外面圍攏著的黑壓壓一片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