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許璐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
那么,身體不適是因為…是因為她已經離開傅南禮十三天了嗎?
十三天是極限嗎?
她瞬間有些慌張,伸手撐著桌子要站起來,許璐見她臉色蒼白,“溫喬,你怎么了?”
溫喬握著桌沿的手青筋畢現:“沒什么,我先走了。”
許璐拉住她的手臂:“喝完咖啡再走吧。”
溫喬一把推開她的手:“滾開。”
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溫喬發現自己的手腳好像也不受控制了,大腦一片空白,眼神逐漸渙散。
暈倒的最后一秒,她看到細雨中莊衍跑來,沒有撐傘,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是…擔心的。
大概看錯了吧。
莊衍厭惡她,又怎么會擔心她?
一瞬間,心跳好像驟然跌停,眼一闔,她的世界徹底墮入黑暗。
許璐懵了,對于突然直挺挺摔在地上的溫喬,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應對,一旁的客人指指點點,都有些慌張。
直到身后傳來莊衍的聲音,他一把推開了她,半跪在地上,拉起溫喬的肩膀,聲音里滿是擔心,“溫喬,你怎么了?”
許璐這才回過神來。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給溫喬設陷阱,卻沒想到,溫喬將計就計,反過來給她下了個套。
她肯定是裝的,哪里有人說暈就暈了?
回過神來的許璐連忙蹲下去,拍了拍溫喬的臉:“溫喬,你醒醒,別開玩笑了。”
莊衍一把推開她的手,伸手探溫喬的鼻息,呼吸很微弱,他的心狠狠一揪,臉色凝重地把人抱起來,匆匆往外跑去。
許璐完全亂了陣腳,她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而且再一次把自己搭進去了。
莊衍應該親眼看著溫喬在她面前暈過去的。
那他會不會以為溫喬的暈倒和她有關?
溫喬肯定是裝的,她事先給莊衍通了氣,就是為了讓他過來見證這一幕。
溫喬實在太功于心計了。
她竟然著了她的道。
來不及多想,她匆匆跟了出去,就看到莊衍抱著溫喬上了一輛出租車。
車里,莊衍能感覺到溫喬的虛弱,鼻息越來越弱,臉色蒼白如紙。
許璐究竟給她吃了什么藥。
她瘋了嗎?
“師傅,能麻煩你再快一點嗎?”
司機猛踩油門,穿梭在雨夜之中。
二十分鐘后,車子抵達二院,莊衍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衫只留一件T恤,把襯衫蓋在溫喬頭上,他抱著人直奔急診室。
手術室門口,醫生攔住了他:“抱歉,請問你是病人家屬嗎?”
莊衍攥著拳頭,只能搖頭:“我不是。”
“那你知道她家屬的聯絡方式嗎?病人情況似乎很危急,我們需要聯系她的家屬。”
莊衍早就方寸大亂:“我…我不知道。”
一個護士推開手術門走出來:“病人心跳過慢,要用心臟起搏器,她手腕上有個手環,上面有人名,叫傅南禮,還有這個人的聯絡方式,應該是緊急聯系人,我這邊打電話。”
手術室門口緊急又有條不紊,只有莊衍一個人愣在那里。
傅南禮?
是他知道的那個傅南禮嗎?
傅南禮怎么會是她的緊急聯系人?
飛機抵達海城東浦機場,傅南禮和許深一道下了飛機,后面還跟著兩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