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毫升的血,不多,甚至她還開門見山說了要許以好處。
林瑯應該知道她是誰,知道她是南喬的總裁,更知道她背后還有傅南禮。
她不止可以許以金錢,還可以許以好的資源,一部制作精良的大片,換她六百毫升血,怎么想她都是不虧的。
為什么她卻絲毫不想交談呢?
實在是奇怪啊。
可來都來了,又正好是傍晚時分了,賀西淮倒還算有幾分人性,讓他們晚上住在他的山莊里,明天一早再走。
他這宅子可真是驕奢淫逸的最佳代表,三層大別墅,裝修風格極盡奢華,進去之后仿若進了歐洲的皇家古堡,室外有大游泳池,室內還有游泳池,水溫恒溫,任何時候都可以跳下去游泳。
別墅內挑高極高,餐廳內方形的長桌上鋪著白色的桌布,燈臺蠟燭水晶吊燈散發著奢金的光芒。
是個挺鋪張浪費的主。
賀西淮指了一下二樓:“你兩休息的臥室,在那里,挨著的,晚上不要亂走。”
溫喬瞥了他一眼,不要亂走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什么嗎?
夜晚很快來臨,溫喬回到了臥室,這臥室裝修風格依然是華麗風,問了這邊的傭人,說是他們家先生當初買下來的時候便是這樣樣子,兩百年前住的確實是從歐洲過來的王公貴族。
倒也不難理解這種奢華風的裝修風格了。
溫喬躺在公主床上,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上面是一幅壁畫,油畫風格,講述的是古希臘的眾天神,她對那方面了解不多,只是看著看著,便有了困意,她很快便閉上了眼睛,會了周公。
夜里突然聽到很輕微的敲門聲。
叩叩,很輕很輕,若有似無,似在試探,溫喬也不知怎么的,就醒了,屋內幽暗一片,山莊外面連路燈都沒有,只有秋季凄冷的月色灑在裝修華麗的臥室內。
她聽到敲門聲,便下了床,赤著腳,踩著松軟的地毯走到了門口,低聲道:“是誰?”
“我。”
賀西淮的聲音。
溫喬皺了皺眉,抬手看時間,凌晨兩點,這個時候他來干什么?這個點進女生的房間,不太合適吧?
她的手輕輕放在門栓上,淡淡道:“賀先生有什么事嗎?”
“關于林瑯的事,我想和你聊聊。”
溫喬眉頭皺得更深了:“林瑯?白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有,你開門,讓我進去說。”
透過門縫,外面有幽若的光滲透進來,溫喬靠在門上,冷聲道:“不好意思,孤男寡女,三更半夜,不太合適共處一室,有什么事,咱們明天早上飯桌上再談,怎么樣?”
外面突然沒了聲音,她甚至也沒聽見腳步聲,但就是一片死寂。
門外站著的高大身影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沒有任何聲響,一雙深邃的滿含陰森的雙眸直直盯著木門,仿佛具有穿透能力一般。
突然聽不到聲音,她應該會開門看一下外面的情況。
可等了十分鐘,這扇門都不曾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