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霄不在他外婆那,而是去了af俱樂部,溫喬便去了俱樂部找他。
去的時候,顧霄正在直播,冬哥讓他緩緩著來,沒必要一回來就高強度訓練。
溫喬把他叫到了休息室,落地窗前,她懶懶坐進沙發里:“我有點事想問問你,如果你覺得為難,可以不必回答。”
“你說。”顧霄手里拿了杯鹽汽水,喝了一口。
“關于你哥哥的事。”
“傅南禮嗎?”
溫喬搖頭:“賀西淮的事。”
“是什么?”
“你以前在他身邊生活的時間多嗎?有覺得他會有奇怪的時候嗎?比如性情大變,突然之間變得像孩子一樣,對旁人有很高的依賴性,好像膽子很小的樣子。”
顧霄陷入了沉默。
很長時間,屋里都沒有聲音。
“要是你不想說,那就算了。
顧霄搖頭:“不是,我在回想,好像并沒有那樣的時候,他一直都很強勢,殺伐決斷,聽說十六七歲的時候,就把五芒星的幾個高層斗倒了,他那樣的人怎么會有軟弱的時候?”
溫喬眉頭皺了一下。
她是懷疑賀西淮有多重人格,但沒有道理和他共事了二十年的小舅不知道,在他身邊生活多年的顧霄也不知道,而她短短的時間就碰到了兩次。
所以,還是賀西淮的陰謀詭計嗎?
“那你覺得他有奇怪的地方嗎?”溫喬不死心,又最后追問了一句。
顧霄眉頭緊鎖:“奇怪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哥哥大部分時候都會在五芒星的基地,但是每年到了七月和八月初,他都會去他自己的山莊度假,至少是一個半月的時間,哪怕是我想見他,也見不到。”
“一個半月嗎?這么長時間嗎?”
“嗯。”
“你知道他的山莊在哪里嗎?去過嗎?”
“我知道,在加州底下的一個小村莊里,他每年都要去,我去過一次,那天正好是個雨天,到了那里,特麗莎都不讓我進去。”
溫喬頜首:“嗯我知道了。”
顧霄:“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溫喬架著腿,撐著腦袋:“我和你說的話,你最好不要去問賀西淮,我問你,有沒有可能,他有多重人格?”
顧霄一怔:“這…這不太可能。”
“為什么這么說?”
顧霄有些慌亂:“就…就是直覺,我感覺他一直都很強大,他的境遇和我一樣,我都沒有多重人格,他應該不至于…”
溫喬目光漫不經心:“因為你最辛苦的時候,賀西淮拉了你一把,可或許他最辛苦的時候,并沒有人拉他,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
顧霄疑惑:“這么多年我都沒碰到一次,你怎么會碰到的呢?”
溫喬聳肩:“就…巧了。”
顧霄:“哦,你想喝什么嗎?”
溫喬:“隨便吧,雪碧。”
顧霄拿了一瓶雪碧,甚至還貼心地幫她把瓶蓋擰開一點遞給她。
而這一切,盡入過來找溫喬的傅南禮眼中。
傅南禮微瞇了眼,他之前就敲打過這小子,讓他不要惦記嫂子,他倒是當耳旁風,這么無微不至,他們家喬兒是連瓶蓋都擰不開的弱質女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