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溫喬把她小舅叫到了一邊:“我有個事要問你。”
“什么?”
“你跟賀西淮共事這么多年,有覺得他哪里奇怪嗎?”
“奇怪?是什么意思?他這個人一直都很怪,和正常人格格不入。”
溫喬眉頭緊鎖:“會不會他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他本就喜怒無常,在他底下做事的人個個都如履薄冰。”
溫喬搖頭:“不是喜怒無常,就是…他會偶然露出自己無助弱小的一面嗎?”
蘇策瞥了她一眼:“他有無助弱小的一面?你這丫頭在說什么呢?我和他共事二十年,并沒有見過那樣的他,他只有狠,或者更狠。”
溫喬神情恍然:“今晚慶功宴,他躲在一個小露臺上,好像在哭,光線太黯了,我看得也不真切,我就上前,他就拉住我的手叫我姐姐。”
蘇策輕嘖一聲:“他又想搞什么?”
溫喬搖頭:“不太清楚,后來再去,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他弄這一出到底是設了什么陷阱。”
蘇策摸了摸她的頭:“以后對賀西淮多長個心眼總是沒有壞處的。”
“嗯,知道了。”
隔天,溫喬又去了沈家,上次騎馬喝打羽毛球的后遺癥,沈巖大腿根到現在都還在酸,手臂也酸,看到溫喬的時候,眼里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囂張,只有忐忑。
不知道溫喬今天又要帶他去做哪項運動。
溫喬抽了張椅子坐下來,長腿交疊,神情懶懶:“今天…”
沈巖兇狠道:“又要去干嘛?打球游泳騎馬射箭,還是什么?”
溫喬瞥他:“你這么喜歡運動嗎?都自己主動要求了?我本來想著今天讓你學習功課的,但既然你自己提出來要運動…”
“我沒提出要運動,我可以學習。”
溫喬隨手拿起一本書:“這可是你自己要學習的,今天你說了要好好學習,但學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這一學就得一直學下去,哪天你要是不想學了,我給你的運動強度是現在的雙倍,你聽到了嗎?”
沈巖:“看我心情。”
他才不要向溫喬服軟,想讓他說好聽的,做夢呢。
一聽他說這話,溫喬就合上了書本,“跟我出來。”
“又干嘛?”
“讓你跟我出來,作為學生,聽話就是了。”
沈巖知道他爸徹底把他交給溫喬了,這個大宅里的所有人都不會管溫喬,沒有辦法,他只能跟著溫喬往外走。
“今天又想讓我做什么運動?”
三號開的車,溫喬坐在后座,懶懶道:“今天不運動。”
沈巖以為溫喬要帶他出去度假,竟然還小小期待了一下。
沒想到,最后溫喬帶他去了郊區,一片水稻田前,溫喬駐足:“知道這是你什么嗎?”
沈巖哼了哼:“不知道。”
溫喬搖頭:“你每天吃的大米,就是從這里長出來的,這里是五畝田,稻田里有雜草,今天的任務是,拔草。”
沈巖差點栽倒,這還不如去運動。
“我不會。”
溫喬臉上是笑容:“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