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大耳光,甩在傅江臉上,傅江咬牙,舌尖抵在齒根處,這一巴掌很重,牙齒都出血了,舌尖處血腥味濃重。
“這種話,你再敢說一次試試看。”
“爺爺!”
“閉嘴,沒有你大爺爺一家,就沒有中恒,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傅江咬牙道:“大伯已經死了,要是傅南禮也死了,爺爺,你說那偌大的家業,該由誰來繼承?”
傅懷德眼中寒光乍現,滿眼不敢置信:“知道你在說什么嗎?發的什么瘋?”
傅江他確實紈绔,也確實狂傲,當然,只能在傅南禮不在的場合狂妄,他確實害怕傅南禮,但也確實討厭傅南禮。
嫡系那邊就只有傅南禮一個繼承人,如果傅南禮死了,最近的家族繼承人,顯然就是他。
所以,他動過一次殺念。
卻沒想到,竟然功虧一簣。
傅南禮向來看不上他,明明是堂兄弟,他見了傅南禮卻要卑躬屈膝,跟個下人似的,他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氣?
老爺子知道了傅南禮車禍的事,葉敏秋緊隨其后便也知道了。
她風風火火趕回來的時候,傅南禮正在酒窖里挑酒。
落地窗外撲簌下著冷雨,酒窖溫度是十五度,紅酒窖藏溫度要保持在七到十八度之間。
隔著木架,葉敏秋見自己兒子神態悠閑,怒火中燒道:“傅江他吃是了熊心豹子膽吧,他竟然敢害你,他是個什么東西,吃里扒外算計到你頭上來了。”
傅南禮手指徘徊在兩支酒中間,并未搭理他母親。
葉敏秋每一個字都透著火藥味:“他們家的一切都是你爺爺給的,沒有咱們家,他們過的是什么日子自己心里沒數嗎?竟然還起了反心,他在想什么?他以為把你除了,咱們家的家業就落他頭上了?“
傅南禮抽了一支酒出來,挑了一下眉:“那就讓一切回到原點。”
“這還真是斗米養恩,擔米養仇了,不用對他們家客氣了。“
頓了頓又道,“這次的次貸危機迷債事件,是你弄的嗎?”
傅南禮拿著酒往外走:“你覺得呢?”
葉敏秋勾了勾嘴角,本來是打算替兒子出氣的。
想想,她兒子雖然這些年都在開飛機,但真要玩手段,玩城府,恐怕她都不是她兒子的對手。
那個傅江就更加不配和她兒子做對手了。
“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就說一聲,是該清理清理門戶了。”
“知道了。”
傅南禮上了樓,偏廳,葉敏秋叫住了黎叔。
“你一直知道是不是?”
黎叔戰戰兢兢道:“少爺怕老爺子和夫人您擔心,便一直都沒說。”
“當時車禍是什么情況?”
“少爺去機場的時候,車子被一輛混凝土車撞上了。”
“然后呢?”
“然后被人救了。”
“被誰?”
黎叔猶豫了一下道:“溫喬溫小姐。”
葉敏秋詫異:“竟然是那孩子?”
“是的。”
黎叔雖然從始至終都覺得那孩子不誠實,在撒謊,但事實確實是那孩子救了少爺,這一點,他不會向夫人隱瞞。
葉敏秋感慨:“真是個好孩子,不顧生命危險救我們家南禮。”
黎叔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