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看了一眼溫默,小默果然恢復得不錯,再看到溫建民,眼里少了惶恐,多了堅毅。
溫默不著痕跡半邊身子擋在溫喬前面。
從前都是姐姐保護他們,他不能白長這么大的個子,他和溫遲也是時候保護姐姐了。
眼前那個男人,在他的認知里,已經不是父親了,是比敵人更讓人心寒的陌生人。
“溫喬啊,有時間回家坐坐。”
溫喬的笑浮在臉上:“家?這兒就是我的家啊,你是指…”
溫建民臉色不太好看:“我是說回溫家,畢竟我是你們爸爸,還是要多走動走動。”
溫喬笑出了聲來,扶著溫默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溫建民臉色越來越臭,“有什么好笑的。”
溫喬看著面前站著的人,滿身名牌,一身優越,臉上寫著‘我都紆尊降貴來和你們示好了,你們還不感恩戴德接受我珍貴的好意,你們太不識抬舉了’。
“不了,十一年前被掃地出門,十一年間去過幾次,每次都鬧得不太愉快,溫家門檻太高了,我們沒那么不識相,再去破壞溫總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越的,高高在上的平靜生活。”
溫建民咬了咬牙:“你這個丫頭,還是這么牙尖嘴利。”
溫喬不動聲色,“你該了解我的啊,今天應該帶個能言善辯的人過來幫你發言的。”
溫建民投降了:“我今天來,不是和你打嘴仗的,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就當是我以前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你一個晚輩,也不該這么斤斤計較,再說,我是你們的父親,血緣關系是斬不斷的,你不該對我有那么大的敵意。”
溫遲:“這都放的什么屁!”
溫建民:“你…”
溫喬教育溫遲:“我們要以理服人,以后不要動不動爆粗口,聽到了沒有。”
溫遲撓了撓脖子,“盡量吧。”
溫喬轉而看向溫建民:“就當你以前有什么不對,這話不對,不應該叫就當,而是確實,當你的小孩生病的時候,父親應該怎么做?應該不計一切代價治好自己的小孩,而不是擔心小孩精神方面有問題影響到你的聲譽而冷血無情地把自己的妻子和兒女都趕出自己的大宅,大冬天的,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他們無處可去,或許沒有好心的曉君阿姨收留,我們可能在這個發達的現代社會凍死。”
溫喬頓了一下,又道:“你說作為一個晚輩,不該斤斤計較,這話也不對,不管是長輩還是晚輩,就事論事,你也用不著倚老賣老。”
“溫喬,你…”
溫喬緊接著道:“血緣關系斬不斷?你就大錯特錯了,你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的血緣關系,跟你要兩百萬給小遲小默治病的時候,你迫不及待讓我簽署了文件的,你還記得嗎?讓許璐送過來的,斷絕關系的文件,白紙黑字,溫總要是不記得,我可以回家拿給你看的,斷了,我們之間的關系早就斷了。”。
溫建民哪回不被溫喬氣得七竅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