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輩子溫遲失殘其中一個,必然也是黃毛帶著小弟故意激怒溫遲的。
是誰?
是誰指使的黃毛?
溫遲踹了一腳墻根:“那孫子故意激怒我?”
“我聽著是這個意思。”
溫喬已經冷靜了下來,拍了拍溫遲腦袋:“以后別沖動,免得被人利用,知道了嗎?”
倒是讓溫遲長了個心眼,悶聲說知道了。
溫喬發動了引擎,摩托‘嗚嗚’地從一群少年面前離開。
溫喬緊握著摩托把手,暗藏在頭盔里的眼神凌厲堅毅。
她懷疑的,依然是那個從來都是扮豬吃老虎的白蓮許璐。
許璐鐵了心要把他們一家踩進泥濘里,讓他們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性。
在溫建民面前軟刀子挑撥離間;
詆毀她的名聲;
故意激怒溫遲;
或許還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用什么辦法打壓著小默。
就是因為害怕他們卷土重來,搶走屬于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上流社會名媛千金的身份。
人心原來可以險惡到這個地步。
這一世,她一定會護好兩個弟弟。
至于許璐,她的人生信條有兩個,一個是‘投我木桃,報以瓊漿’,另一個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摩托穿行在盛夏的林蔭小路,傍晚的風吹拂在少年的臉上,少年神色怔忡,他什么時候才能有能力保護姐姐呢?
蘇韻在廚房里做飯,外面敲門聲響起,她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到院子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嫂子何梅。
她勉強笑了笑:“有事嗎?”
何梅拎著幾個蘋果,放在院子的老榆木桌上,拉著蘇韻坐下來,上來就是開門見山,一點都不拐彎抹角:“蘇韻啊,蘇磊可是你親外甥啊,你就這么一個外甥,人家女方那邊明確說了,沒有婚房就不結婚,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么好的一樁婚事黃了吧?”
蘇韻捏著手,垂著頭,不說話。
“要不,你別跟那丫頭說,先把錢轉給我?我們是借,又不是不還。”
蘇韻抬頭看她:“嫂子,那個,錢都在喬喬手上。”
何梅就好像聽了什么笑話,立刻拍案而起:“那丫頭才十九,蘇韻啊,讓我說你什么好啊?你怎么這么軟弱啊?家里的財政大權竟然交給一個十九歲的小丫頭片子,你就不怕她被人騙啊?你怎么那么放心啊?”
蘇韻勉強笑笑:“嫂子,真是對不住…”
“那你肯定知道她的密碼,現在都是網絡轉賬。”
蘇韻臉色一沉:“那…那怎么行?”
“哎呀,有什么不行的,哦對了,我今天來,可不止是跟你借錢,我還要給你介紹個對象呢…”
溫喬他們和溫遲是差不多時間到家的,還在巷子里,就聽到院子里傳來說話的聲音,聽聲音好像是她那舅媽的聲音。
姐弟三人一進院子,蘇韻心一抖,小默和小遲臉上都掛了彩,喬喬額頭上有干了的血跡,顯然是和人打架了。
“這是怎么回事?”。
溫喬攬著她媽的肩膀:“沒事沒事,小孩子和人鬧了點兒不愉快,她來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