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
那不都是做給何茜看的嘛,果然做人不能太斤斤計較,立馬遭報應了。
“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才有些…黏…啊…”
話沒說完,已經被男人強行拉進了房間,溫喬的叫聲有些凄厲。
進了玄關才發現。
她被人耍了。
這是個大套房,有客廳,有兩間臥室,根本就不是什么只有一張床的房間。
她哀怨地瞥傅南禮,傅南禮摘了頭上的機長蓋帽,放在玄關的琉璃臺上,伸手解襯衫的扣子,嘴角有不易察覺的笑容。
溫喬忿忿,騙人,什么惡趣味。
她正要和男人好好說道說道,傅南禮摸出手機開始講電話,挪開一點聽筒對她道:“有點事要處理,你先休息一下。”
她坐在沙發上,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全程講英文,溫喬隱約聽到什么橄欖球,球隊,之類的詞。
他們的房間在三十二樓,一整面的落地窗外是慕尼黑的夜景,燈光投影在窗戶上,男人的機長制服更襯出他寬肩窄腰長腿的身材優勢。
電話講了半小時,他走過來,語調稀松平常:“買了支球隊。”
溫喬在喝水:“什么球隊?”
“橄欖球球隊,以你的名字命名,以后叫Qiao…”
溫喬瞳孔顫了顫:“多…多少錢?”
“三十二億…”
溫喬手抖。
“美金。”
溫喬手抖到停不下來。
這口吻,跟她去超市買個32塊錢的大西瓜,一模一樣。
“我何德何能?用我的名字去命名一支球隊,還是…”
門鈴聲響起,送餐的來了,溫喬的話沒能繼續說下去。
傅南禮對她越好,她愧疚感越重。
又想起黎叔說的話。
人人都算計他。
人人都想取而代之。
他身邊危機四伏,他像個孤家寡人,站在金錢和權利的旋渦中心,他身邊最近的她,在說著天花亂墜的,欺騙他的話。
心隱隱疼起來。
溫家,溫建民已經發了兩天的火,鐘慧自然趁此機會各種落井下石。
溫建民按了按太陽穴,又氣又無可奈何:“明天我讓財務把錢給她匯過去。”
鐘慧和許璐的心齊齊往下一沉。
他們這么多人,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溫喬,這一仗,敗得徹徹底底。
鐘慧不甘心道:“建民啊,你還真要給錢啊,難道就任由那丫頭予取予求?而且萬一她嘗到了甜頭,以后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繼續跟你要錢,怎么辦?”
溫建民磨牙道:“那丫頭瘋得很,萬一她真的把法院傳票寄到我客戶那里,我的生意都要大受影響,不能任由她鬧下去了。”
“那你也要讓她簽個文件,以后兩清了,不然萬一她敲上癮了,時不時來敲上一筆,誰吃得消她這樣?”
溫建民氣急敗壞:“當然,以后那一窩瘋子,和我就徹徹底底沒有關系了。”
許璐笑意一閃而過,兩百萬買斷,也挺好。
溫喬和上流社會的關系,徹底斷了。
揣著她那兩百萬,在貧民世界里安分守己生活把,再也不要來打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