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管局的局長鄭培東已是兩鬢斑白的年紀,身穿職業西裝,袖口兩道明黃色的袖章,胸口別著一枚小小的航空局的徽章,身后兩名高管也都和他一樣穿著航空局的制服。
副機長許深和乘務長趙媛對他們點頭致意。
鄭培東走到病房門口:“傅機長醒著嗎?”
“醒著的,狀態可以,只有頭部有傷,其他地方都還好。”
鄭培東敲了敲門,里面傳來‘進來’的聲音,溫喬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趙媛轉身,看到她,禮貌道:“抱歉,你不能進來。”
傅南禮低沉的聲音傳來:“我的女朋友,為什么不能進來?”
趙媛和許深瞳孔劇烈震動,東川航空第一工作狂,拿飛機當女朋友,沒有七情六欲的傅南禮機長,他什么時候有了女朋友?
這條新聞效果太炸裂了,要是東川航空的那些愛慕傅機長的空姐和地勤女工作人員知道了,怕是整個東浦機場都要被她們的眼淚給淹沉了。
溫喬一臉‘承讓承讓’的表情,‘嬌羞’地走到傅南禮的床邊。
男人穿著黯色格紋睡袍,頭上貼著紗布,碎發慵懶隨意垂在前額,午后陽光透過落地窗百葉窗簾的縫隙透進來,高鼻深目,深邃的目光瀲滟多情,溫喬被他灼熱的目光直視得有些心虛。
傅南禮長著一張‘在我面前你只能臣服’的貴氣臉,無情時,目光冷冽到讓人不敢直視,比如對不相干一眾人等。
多情時,眼中的溫度仿佛加州夏季最熱烈的陽光,片刻工夫,照得溫喬耳根發熱。
“去哪里了?”他寡言,開口說話也是言簡意賅。
溫喬本來想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的,男人伸手,直接將她拉到了床邊。
曖昧,親昵,毫不隱藏,毫不避諱,似乎他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溫喬好似被架在火堆上烤,心虛得不敢直視他。
“家里有點事,回去了一趟,還有,這是你手機,本來開不了機,我找了個手機店修了一下,現在好了。”
“以后走的話,要和我說一聲,我醒來會找你。”
溫喬:…
還挺依賴她?
“好,我以后不會不辭而別。”
身后一眾航空局的人,呆若木雞,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傅機長嗎?
特別是許深,簡直欲哭無淚,他以為他是傅機長最親近的左膀右臂了,現在看來,他實在是太自作多情了。
機長不是不暖,只是暖的不是他而已!
他向前,小心翼翼道:“機長,航管局的鄭局長來了,要對您做一些基本的理論測試和身體機能方面的檢查。”
對于許深的突然插入,傅南禮似乎頗有微詞,眼底一閃而過的是懨懨神色,許深心抖,他好像又惹機長不快了。
雖然鄭培東職務上是傅南禮的領導,但溫喬還是看出了這位年約五旬的長輩對傅南禮很恭敬。
“因為聽說傅機長車禍之后,腦部受了一些傷,記憶方面有一些缺失。”
傅南禮微頜首,‘嗯’了一聲,表示認可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