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多的變化,絲蓉從當初的四十多級,到現在的六十級了,也三十多歲了。
王楓算了算,好像千仞雪也快三十了…
不過,她的偽裝確實很好,連王楓的感知都沒有發現出來。
難怪那些封號斗羅都沒有發現。
‘應該也是魂骨的技能,還不是一般的魂骨。’
王楓心中暗道。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在史萊克學院的一處林中。
“絲蓉,你下去吧。”
千仞雪揮了揮手,淡淡道。
絲蓉微微一愣,看了看兩人,輕輕點頭,守候在林中的路上,防止其他人前來。
隨即,千仞雪升起一道淡淡魂力罩,包裹著兩人,防止外人竊聽。
“王楓,好久不見。”
千仞雪臉上并沒有多少笑容,他在外面并不是這樣。
作為太子的雪清河,時時刻刻都要保持溫文爾雅的樣子,臉上都會帶著笑容。
“你為什么沒有將我的身份說出來?”
千仞雪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傲氣,“說我是武魂殿的人,說一個天斗帝國的太子,竟然是武魂殿的人?我的秘密,你應該是知道的吧?五年前…”
五年前,我以為你真死了。
“說出來,有人信嗎?”
王楓笑了笑,道,“反之,我說出去,不正好暴露自己嗎?”
雖然王楓早就知道千仞雪的身份,但說出去誰信啊?
千仞雪的偽裝,連他感知都感知不出來,封號斗羅都感知不出來。
只要她不露出馬腳,王楓要是直接說雪清河就是千仞雪假扮的,估計當場會被武魂殿抓出。
在那個時候,還會暴露自己沒有死的信息。
聞言,千仞雪臉上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確實,你要是暴露了,我第一時間就會知道你活著。要是知道你活著,她的計劃你根本就破壞不了!”
千仞雪口中的那個‘她’,自然是比比東。
“所以,你一直隱藏著,給我們武魂殿致命一擊,連續破壞了兩次行動。”
千仞雪嗤笑一聲,“王楓,我不知道該叫你封于修,還是叫你九一開?”
“你可以叫我滅霸。”王楓說道。
千仞雪一愣,猛地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他被爺爺追殺的時候。
自己追上來,也是這一句話。
聲聲入耳,仿佛歷歷在目。
“哼。”
千仞雪冷笑聲,“王楓,我知道,你現在的實力很強。但你好像一點都不怕我?你難道就不怕我讓我爺爺,來抓你嗎?”
“五年前,你爺爺還能抓住我。現在,他抓不到我。”王楓說道。
平淡的語氣,但這一股極度的自信。
千仞雪沉默了。
“太子殿下,我和你們是有仇的。”王楓緩緩道,“你找我,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我不會透露你的身份。”
準確說,是沒有用。
現在的千仞雪,在天斗帝國上下都信任她,就算拿出真正的證據,估計也沒有人會認為她會是武魂殿的人。
然而,千仞雪卻皺眉道:“你是和她有仇!”
仿佛是有意強調,千仞雪的語氣很重。
“哦?難不成你和你們教皇陛下不是一心的嗎?”
王楓假裝不知道千仞雪和比比東的關系說道。
千仞雪沉默不語,緩緩道:“王楓,你的事情我知道。如果,我請你來幫我,你愿意么?”
“你覺得可能嗎?”王楓詫異道。
“為何不可能?”
千仞雪淡淡道,“我說了,你是和她有仇,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問你,你和我有仇嗎?”
王楓想了想道:“好像還真沒有,說起來,當初我能活下來,還得感謝你。”
事實還真是這樣。
他和千仞雪還真沒什么仇怨,說起來還有一番恩情。
只救過千仞雪兩次,千仞雪也幫過自己兩次。
“救命之恩,不過是一恩還一恩罷了。”千仞雪揮揮手,并不在意地說道,“所以,你和我是沒有仇的,你我無仇無怨,為什么不能來幫我?”
王楓沉默不語,心道,這兩母子雖然性格不同,但還真就有那么一點一代雌主的意思。
“幫你反抗教皇嗎?”王楓笑著說道。
“不…”千仞雪深吸口氣道,“幫我脫離這個環境…”
“???”王楓有短暫的懵。
什么意思?
“我不想當這個太子了。”
千仞雪冷冷道,“我在這個皇宮隱藏了接近二十年!我已經受夠了!前些日子,那個白衣教宗本來掃了我們皇室的臉面,還是當著我的面!讓天斗皇室威嚴大損,我以為雪夜大帝會對我更為冷淡,我自罰禁閉,就是想讓他們對我更加的冷淡…但沒想到,那些大臣連著雪夜大帝,都更加急切的傳我皇位了。”
“???”王楓。
“這二十年來!”千仞雪臉上流露出一絲冰冷,“我做的都很普通,都是按照她給的計劃在走,但有些事情,我是真的看不慣。天斗皇家學院的那群蛀蟲,一群廢材。我實在受夠了,前些年我實在受不了,特別是當初預選賽,天斗二隊在史萊克七怪之下,連幾十秒鐘就敗下陣來!四年期前,我就將那些人全都剔除掉了!”
“還有那幾個皇子,我很多年輕前,本來就像借此逃離。那個二皇子,很明聰慧的一個人,我本想暗中和他透露身份…結果你知道嗎?第二天,他人就死了!同樣還有三皇子!”
說到這里,千仞雪臉上露出一抹嘲笑,“后來,我就不想向其他皇子透露身份了。那個雪崩,人也還行,我本來想找個機會向他也透露身份,但想了想,為了不害死他,還是算了。”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做的!”
“我被困在這里,后來我爺爺說服了我。無奈之下,我只得在這里待了二十年!”
千仞雪越說。。
王楓越是懵逼,等等,你和我想象中的千仞雪不一樣啊!
“我曾想拉攏唐三。”千仞雪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然后等待何時的時機,讓他揭穿我,我可以全身而退,也不用受到她的控制,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