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唐安又想起當時在無水村李胖子家門前時收到的那條神秘短信和后來出現的白色信封。
直覺告訴他,這兩件事和那個神秘人也有關系。
事已至此,得想辦法把這個躲在暗影處做手腳的家伙給揪出來才行。
不過也不用急著行動,等張飛的婚事和香蓮的事兒都搞定之后再找也不遲。
如果因為系統的事情連累無辜朋友,唐安就得改名叫唐不安了,有句臺詞怎么說來著,讓子彈飛一會兒,沒門沒路的時候暫且就來個以靜制動看看效果吧。
說不定那神秘人沒看到預想中的畫面來個主動現身呢?反正倆隊友在他手里也等于是回到真正老大的懷抱。
理清楚頭緒后,唐安一身輕松回到店內。
張飛剛吃完飯,正在廚房洗碗,見他上樓,一臉討好的試探著問了句:“哥,阿花她家后天可就來了,咱之前說的那事…”。
“記著呢,你就等著當新郎官兒吧,我回屋休息會兒”,唐安進衛生間洗了個手,路過餐桌提溜了兩根油條,邊吃邊往臥室走。
人都進門了,張飛還在嚷嚷:“哥你要是把我這事兒辦成了,俺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都成!”。
聽到這話,唐安立馬回頭,盯著他笑靨如花的大臉開玩笑道:“為什么是下輩子這么虛幻,這輩子就不能當牛做馬?我看你也就是嘴巴感激,心里一點也不感激”。
“嘿嘿,這輩子不行,這輩子俺得保護阿花和孩子們,下輩子!下輩子俺給你當牛做馬”,張飛傻笑道。
“孩子?們?想的還真夠遠的,刷你的碗吧!”。
關上門后,剛一轉身便看到天叔現身了,手里還拿著他之前留下的手機嘖嘖稱奇。
“果然玄妙啊!果然玄妙啊!”。
唐安一口塞進去一根油條,走過去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差點沒把油條又原路噴出。
手機屏幕上,幾個女團成員正在大跳熱舞。
是夠玄妙的,誰能想到外表冷酷正經的祖師爺也有這一面。
好不容易將油條咽下去,唐安指了指手機,笑瞇瞇問:“天叔,是不是覺得這玩意兒挺有意思的?你要是喜歡,回頭我給你也弄一個,平時沒事可以拿來打發打發時間”。
“如此厚禮怎敢收受,日后事日后再說,你急匆匆出去,又輕松松回來,想來是那兩位小友已經找到了?”,天叔略有不舍的將手機歸還。
唐安從書桌上的紙巾盒里抽出兩張紙,擦了擦手上和嘴上的油漬,搖頭道:“沒找到,不過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不急著找他倆,最近我還有點更重要的事情得先完成”。
“哦?更重要的事情,若是需要我相助的話盡管開口”,天叔一臉真誠。
“那就先謝過天叔”,唐安道謝后突然想到一件事,緊接著又開口道:“對了天叔,前兩天我在大馬路上遇到了一件怪事,這事兒估計你在行”。
“什么怪事?不妨先說來聽聽?”。
“大白天的我遇見了一個踮著腳尖走路,面容青灰無血色的年輕姑娘,當時我看她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開啟陰陽眼后一看,我去,她腳后跟底下墊著一個男gui的腳,那男的從后邊環抱著她的腰,和她同步前進…
按理說gui應該是晚上出沒才對,而且不應該出現在陽氣旺盛的人群之中啊…”。
唐安腦子里又浮現出當日看到的那副畫面,那男的對懷中女孩的癡迷模樣回想起來更顯詭異萬分。
“大部分的gui白天出沒是沒錯,也有極少數猛gui是能出沒于青天白日之下,我想你說的那男gui一定不是普通小gui,要么怨念極深,要么陰壽極高。
不管是什么來路,我想我們都得去會會他了”,天叔背手踱步,神色認真。
唐安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快速穿上剛脫下沒三分鐘的外套:“走吧?”。
“走!”,天叔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做事情竟然如此雷厲風行,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欣賞。
“哥,又出去啊!最近你這老不在家,咱店里生意又是這樣,俺連個說話的人兒都沒有,天天看的很無聊啊”,張飛一把抓住準備溜走的唐安,滿臉哀怨的吐槽道。
唐安反手捉住他的手腕,故意用力一掰就把那個熊爪子給疼的縮了回去:“大老爺們兒怎么這么娘唧唧的,我勸你還是珍惜珍惜這兩天單身貴族的自由生活吧,等你結了婚,呵呵…”。
“俺才不想珍惜這孤家寡人的生活,俺就想趕緊過上老婆娃子熱炕頭的幸福生活,嘿嘿…”,張飛一想到未來的美好生活就忍不住咧著嘴傻笑。
唐安面無表情的‘呵呵’了一聲,趁著他瞇著眼仰著臉憧憬未來之時,風一般的躥下了樓。
身后,張飛的嗷嗷聲立馬傳了下來:“哥!哥你又趁俺不注意跑!”。
嗷嗷歸嗷嗷,人倒是沒追下來。
出了店門,唐安舒了口氣,上車之后看向坐在后座的天叔:“天叔,讓你見笑了,我這大兄弟性格就是這么黏糊”。
“哪里哪里,這兄弟我看為人不錯,說不定日后會是你的得力幫手”,天叔不自覺又抓緊了前座的靠背,表面云淡風輕的做著點評,實際上心里已經慌得一批。
這跑起來仿佛瞬移的大鐵盒子,每次坐每次心都提到嗓子眼。
“日后的事兒誰知道呢,坐穩嘍天叔!”,唐安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腳油門沖出老遠。
后座,天叔的臉瞬間白了三個度,嘴巴緊抿著好一會兒才發出一聲悶‘嗯’。
按照預言出來的地址,十五分鐘后,唐安帶著天叔來到了一所廢棄中學的校門口。
這所中學廢棄兩三年了,學校沒遷走之前就有傳言說這塊兒地被開發商買了,準備改建成居民小區,不知道為什么一直也沒動工。
“就是這里?”,天叔看了一眼學校外貌,眉頭瞬間緊皺:“這學校的格局和選址有問題,會滋養出惡gui也不足為奇,走,下去看看”。
唐安從天叔的神情和語氣感受到想收服那男gui估計沒那么容易,下車前特意確認了下金符是否在口袋裝著。
學校的校門并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了校門,首先看到的便是十幾米外的一尊白色雕塑,雕刻的是位手撐額頭做思考狀的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