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顧及李娜以后的名聲和未來的發展,他覺得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說為好。
“來吧!讓好戲開場!你們知道我最喜歡看什么表情嗎?恐懼夾雜著后悔!后悔又夾雜著絕望,那是一種多么美妙的表情啊…”,薛少的臉上露出著一種令人生寒的神經質笑容。
還沒等唐安說話,他已經走向了李娜身邊那名女生。
雙手從后邊推著她的老板椅,緩緩地將她推到了大幕之前。
隨著大幕被拉開,唐安看到了舞臺一角有許多夢幻糖果色的禮品盒子。
禮盒大小不一,顏色也各不相同,目測有二三十盒。
“要衣服還是要包包?”,薛少俯身在女生耳邊問道。
女生眼睛被蒙住許久,雖然有些恐懼,但是聽到問自己要什么禮物,還是歡快的回了句:“要包包!”。
“好!”。
薛少笑瞇瞇的走到禮物堆里,俯身取了一個淡藍色禮物盒子,放在了女生腿上:“先不要打開哦~一會兒做完游戲再看更驚喜~”.
“我怎么覺得不太對勁兒?”,春離小聲朝唐安嘀咕了一句。
唐安微皺著眉,壓著聲音回了句:“誰知道這位富二代在想什么…看好李娜,等下找機會帶她走”。
畫無極站在沙發邊,四處不挨物,又恢復了抬頭憂傷,低頭嘆氣的‘喪’態。
這時候的舞臺上,薛少突然俯身開始深 wen 女生的嘴巴,力度很重。
等他滿足的抬頭時,女生的嘴巴已經破皮流血。
“薛少,疼!你太壞了!對人家這么狠心…你得補償人家一下”,女生輕 tian 唇邊血跡,仰著臉撒嬌道。
“好!那就再送你套衣服!”。
“謝謝薛少!”。
腿上放置著兩個禮物盒的女生被推回一開始的位置后,薛少準備推李娜的椅子。
“薛少!”,唐安起身去制止。
“怎么了?對這女的有意思?別急啊,我和她做完游戲就讓你玩,不過你得讓你那小兄弟陪陪我,互換互利懂嗎”,薛少抬手擦了一下嘴邊血跡后,目光玩味的看向畫無極。
“不是!她…你不能這么對她!”。
唐安知道,如果像剛才游戲里那樣接觸,這個薛少就會被李娜感染艾zi病毒。
最重要的是,如果李娜真的被吻,那么他們的任務就會失敗。
“不能?你跟我薛楠說不能?”。,
“不是!她有病…”。
“那你跟我說說她有什么病?”,薛少眼神不善。
話到嘴邊,唐安始終說不出口真相,又是隨口的一個爛理由:“乙肝!會傳染!”。
“乙肝?”薛少愣了一下,望向李娜:“你特么的體檢報告作假了?”。
雖然他自知命不久矣,但是卻還害怕著被染其他病。
“我沒有!我什么病都沒有!薛少,我很健康的!”,被蒙住雙眼的李娜,突然有些激動。
就在這一瞬間,唐安的腦海轟的一聲炸了一個響雷。
難道提示詞里的‘艾zi攜帶者’說的不是李娜?!是這個薛少?!
這一瞬間,他有甩自己幾巴掌的沖動,因為這時候已經距離那個女生做完游戲好幾分鐘了…
他救不了那個女生,這種后悔和自責感突然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他喘不上氣。
“讓我查出來你體檢報告作假的話,勞資廢了你全家!”,薛少語氣兇狠的補了一句。
“我沒有!真的沒有!你的人陪著去查的,我怎么可能有機會作假!我也沒那個膽子敢騙薛少你啊!”。
“也是…知道怕就行,你想要包包還是要衣服呀”,薛少恢復了剛才的輕松,伸手要去推她的椅子。
“薛少,我想要錢…”,李娜小聲回了一句。
“你個小貪心gui~那你乖乖的,薛少等會兒給你一大盒子錢好不好?”。
“好!”。
眼看著他就要把李娜推上舞臺,唐安才猛然從自責中驚醒。
一個箭步沖過去后,一腳便把薛少從側后方踹倒。
“春離、無極!快去給她倆解開繩子”。
春離想都沒想就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畫無極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兩個被綁的跟大閘蟹似的姑娘,撇了撇嘴:“我才不去,萬一把我染上病怎么辦”。
唐安也來不及罵他,趁著薛少倒地的時間,把綁著李娜的椅子瞬間后拽了一把。
椅子搖搖晃晃的后滑了幾米,被春離剛好扶住。
“我告訴你別特么多事!知道我爸是誰嗎?!”。
薛少得病后身體越來越虛弱,以前玩的現在漸漸都玩不了了,只能靠這種不費體力的小把戲拉更多的人陪葬。
“我管你爸是誰!你做這么喪盡天良的事兒就不怕遭雷劈嗎?!”。
“遭雷劈?哈哈哈哈哈,我倒希望雷把我給劈死!可惜雷它不長眼,偏偏不劈我!”。
這一刻的薛少,通紅著雙眼,發瘋似的從舞臺一角的盒子里摸出一把吸滿了鮮血的針管。
緊接著,他扯開了自己的衣領,脖頸上觸目驚心的紅斑看的唐安心里一緊。
“來啊,一起做游戲啊~讓我們在失樂園里尋找不一樣的快樂!”。
唐安看著那些針管,下意識的開始后退:“無極,快報jing”。
畫無極嗯了一聲,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見到他這舉動,薛少瘋狗般朝他沖來,手中高舉著那一把針管。
唐安眼疾手快的拉過一把椅子,狠狠的朝他腿部撞擊。
薛少倒下后開始神經質的大笑。
這時候,春離也已經幫那兩位姑娘松綁完畢。
第一個做游戲的女生抱著禮物盒子,起身便朝門口跑去,可是門怎么都打不開,慌亂之中禮物盒子掉到了地上。
看清里面裝著的東西后,她抱頭開始尖叫。
唐安和春離下意識的望去,卻發現掉出禮物盒子的東西根本不是正常的衣服和名牌包。
是冥衣和紙扎的名牌包…
“你好,新伙伴,對,就是現在這個表情,讓我看!抬頭讓我看著!哈哈哈哈…”,薛少沖著那個蜷縮在門邊的女生詭異說道。
唐安的心像是被人用手緊握著一樣,悶疼悶疼的。
他后退著走到門口,想把門打開,卻發現門是鎖死的。
“我他媽的早就活膩了,今天有你們陪著上路,我也算值了!”。
就在這一瞬間,薛少突然摁下了腕表上的一個按鈕。
這個表他戴了半年,始終沒勇氣摁下去,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熱血沸騰中就摁了。
隨著他手上動作的結束,轟隆一聲巨響,世界一片黑暗…
唐安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無盡黑暗中持續下墜…
60、59、58、57、56…7、6…
就在這倒計時中,他逐漸清醒。
時間倒流60秒!
他在黑暗中咆哮出這句話后,失重感突然消失,睜開眼,薛少正笑著說“我他媽的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