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極,北海更北!
永恒之火點亮這里,長年不曾熄滅,這里是世界的源頭,春夏秋冬在此將這片世界分開。
均勻的分成了四份。
這里有春日綠草的生機,也有炎夏蟬鳴的盎然,還有綿秋落葉的蕭瑟,更有寒冬暴雪的肅殺。
在四者不同季節的交互原點,一顆微微散發著白光的大門在這里安然佇立。
大門是打開的,里面流淌著是大道的碎片,天道的洪流。
無形的威勢壓迫著眾生生靈,讓他們呼吸都有些困難。
天道的洪流去泉水一般,流淌在這片土地,化作溪水,成了夏露與秋葉,最后化作滿天暴雪。
由生而來,由死而去。
天道眾生,在此演化。
大道的碎片在流淌,讓這里仿若禁地,一絲絲光芒就此散播在天地之間。
在這個大門之上,一團永恒之火在照亮這片星空,同時也在改變這個世界的一切。
此刻,黃爭和陳慶正站在草地上,目光正看著眼前的大門,白澤現站在他們身邊。
在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安排好一切,金雞嶺那邊,由孔宣負責,一切都要小心行事。
而他們,經過幾天的飛行,已經來到了黃爭曾經來過的世界源頭。
這里是祖龍取出封神榜的地方,也是世界源頭的大門,從這個大門進去,將會看到一切世界的本源。
能看到這個世界的真諦。
他們現在這里,是春天一般的世界,大門里面,一片祥和,宛若天堂,門里面的世界也是一片祥和,看不出異樣。
“圣人,這就是我父被封印的地方,這上面有元始天尊的封印,我無法突破!”黃爭指著大門說道。
大門上面,確實有些一些咒文,就仿佛是為了封印而封印的咒文。
符文閃爍著圣人紫氣,在門上不停的盤旋,也正是這道門,攔住黃爭的去路。
早些時候,他聽聞祖龍去了世界源頭,被困在里面出不去,黃爭也曾出手過。
但是皆被這門上封印給攔住了,而今人間圣人親自出手,也是讓他看到了希望。
祖龍被困,龍族蟄伏,如今世界都知道了,龍族式微,但凡一些修行人士,就是以屠龍吃龍當做炫耀。
若是祖龍依舊在,世人何敢如此放肆。
得知陳慶想要出手救祖龍,黃爭更是十分興奮,因為他知道,圣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他既然出手了,就一定會救出祖龍。
為此,黃爭這幾日幾乎是化成真身,載著陳慶和白澤飛過來的。
“確實是圣人的封印!”陳慶點頭,他的手輕輕碰觸一下,一直以來無往不利的萬法不侵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生效,而是彈了陳慶一下,這才慢慢消失。
一瞬間,整個天地變色了,這里的一方世界,都在震顫。
封印被破開了,陳慶并沒有立刻走進去,他在四周看了起來。
走過夏季的地帶,門中映照的是烈火烹油的地獄世界,這里的一切都如火如荼。
天道流淌的不再是流水了,而是巖漿一樣的存在,大道的碎片也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道的刀光。
虛空在大道刀光之中,劃出一個個裂口,在瘋狂吞噬周圍的一切物質。
陳慶再次繞到秋季的地帶,大道的刀光變了,天道也不在流淌,因為整個大門都燃燒起來了,從外面只能看到火焰,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見。
火焰通紅,里面是時光碎片,這是以空間為柴,時間為火點燃的大門,一切有形的物質都是大門的燃燒之物。
最后的是冬季的地帶,原本的大門變成了一座石門,里面漆黑的冒著濃霧,什么都看不見。
唯有石門邊上,又是石門,一個套一個,一個駕著一個。
它們層層疊疊的,裸露在外面,更里面的則是看不清的黑霧。
黃爭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陳慶摸著世界源頭的大門,饒了一圈,大門展現出來了四種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太奇怪了,這不是幻術,還沒有什么幻術能騙過龍族的感知,也沒有什么幻術能瞞過圣人的眼眸。
畢竟圣人的眼眸可是號稱看破一切虛妄。
“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世界!”黃爭看著眼前的大門,心中滿是不可置信。
這就是世界源頭么?太神奇了。
在此前,世界源頭的大門被元始天尊封印,他進不去,也看不到這樣的一幕。
現在一切被揭曉了,他更加震驚了。
“這應該是世界源頭的大門本身的職能!”陳慶淡然的說道,若是這些是借助世界源頭的大門施展出來的法術或者陣法,那么在剛剛陳慶碰觸的一瞬間,就應該消散了才對。
這世界源頭的大門,背后打開的,是四個世界。
而祖龍在哪個世界?
這四個世界究竟是不是互通的?
陳慶不是很清楚,只能站在門票低頭思索。
沒有進入世界源頭的大門里,陳慶并沒有把握,在新的世界會不會有危險。
“圣人,進哪個門?”黃爭說道,他已經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去其中,搜索祖龍。
陳慶淡然一笑,他拍了拍白澤的腦袋,讓白澤取出繩索,放在一旁。
“你綁著繩子先進去看看,看看祖龍在哪,我再去救他出來!”陳慶說道。
一旁的白澤翻了翻白眼,感情黃爭帶過來是當小白鼠用的啊!
他沒有說話,黃爭也明白,圣人安全第一,有這樣的舉動,完全可以理解。
黃爭綁上繩索,在門旁邊盤旋,最后,他走進來春季代表的大門之中。
繩索很長,這是白澤特意準備的,堅硬異常,就是防止陳慶用上。
法寶在陳慶手上會失效,但是這種繩索不是用法術煉制的,故而沒有改變。
“老爺,這次你似乎是有意避開應龍啊!”白澤詢問說道,再來這里的時候,陳慶竟然讓應龍離開了,這讓白澤有些奇怪。
就像現在這樣,黃龍進去沒有回應,若是這個時候出事,陳慶身邊可沒有一個高手,這是極其危險的一個信號。
陳慶笑了笑,一邊放著繩子,一邊目光抬頭看向天空中的永恒之火。
他悵然說道:“應龍畢竟是人皇身邊的人,有些事還是要瞞著的好!”
打心里,陳慶就不信任何一個人。應龍,即是有求于陳慶,又是奉命來保護陳慶。
這其中沒有人皇監視的命令,他是絕對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