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有些耳熟啊!”鄧秀撓了撓頭,看向陳慶。
緊接著,他似乎回憶起來了!
“是我那愁嫁的老姐!”
站在鄧秀身后,鄧嬋玉臉色開始陰沉。好酒不想起自己這親愛的姐姐不說,還在外人面前編排自己,真是弟弟能忍,姐姐可忍不了。
此時,鄧嬋玉一身徑裝,在陳慶后院等了半天,也不見主人,這自然讓鄧嬋玉有些急不可耐。
就在剛剛,她變聞到了一陣酒香。身為將門虎女,焉有不好酒的,撇開一群文弱的貴族小姐,鄧嬋玉便扯下外衣,畢竟穿著大家閨秀的衣裳可不好翻墻呢!
酒香勾動腹中酒蟲,出門卻聽聞鄧秀一番話,自是氣炸了!
“鄧秀!誰愁嫁呢!”說罷,揪起鄧秀的耳朵,出手那是決不含糊。
鄧秀猛地起身,虎目自威!
可當面對的是鄧嬋玉,借著假酒,常年積累在自己心中被老姐皮膚貫了的怒氣,終于在這個時代最高度的酒精作用下壯起了膽子。
他鄧秀,終于可以硬氣一會了!
“老爺,我們還是離遠點!”白澤悄咪咪的說道,他知道,這二人都是有武藝的武將子女,甚至家里其中還有可能在陳母安排下和陳慶結百年之好的鄧嬋玉也在。
哪怕沒有鄧嬋玉,他也知道陳慶現在是及其不愿意惹出禍端的,畢竟這里難得安靜。
“你說的不錯!”陳慶抓起一塊烤竹鼠,端起一壇甜酒,就往外坐了些,打算看戲。
說實話,這個時代有烤竹鼠還真是嚇了陳慶一跳,但是烤竹鼠在目前而言還上不了貴族的餐桌,所以只能在這些店里才能見到。
陳慶一手執烤竹鼠,一手拖酒壇,看著硬氣的鄧秀,也在打量著女王氣場十足的鄧嬋玉。
鄧嬋玉英姿颯爽,在周禮沒有明確的商代,男女之間的地位雖說有差異,但絕對不像后世。在這個有記錄的女子可以打仗,女子可以當官,女子可以入朝成為一方貴族,縱觀其后三千年封建社會,沒有一個時代可以做到這樣的。
而此刻,可以說是酒壯慫人膽,平時鄧秀不敢說的,不敢做的,終于借著酒精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泄而出。
“鄧嬋玉,我告訴你,平日里,你欺負我欺負慣了,還真當我鄧秀怕你啊!”鄧秀起身,力氣太大,鄧嬋玉一介女流,自然控制不住。
“你還想翻天不成?”鄧嬋玉擺開了架勢,幾乎隨時準備動手。
“你給我閉嘴!小爺我好不容易喝了幾口好酒,我告訴你,有些話,有些事,我已經忍耐你好久了!別以為你是我姐姐我就不敢打你!”鄧秀虎目生威,他步伐穩重,鄧嬋玉有些心驚。
“好渾厚的力量,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鄧嬋玉心里想著,手上卻拿出了自己的招牌暗器,五光石。
說起這五光石,有多少英雄豪杰糟了它的毒手,哪怕是強如黃天化,哪吒,孔宣之流,也架不住暗算。雖不致命,打人卻很疼。
這不是一般的法寶,而是女人的怨念所聚集而成,對付男人,一打一個準,忒讓人丟臉。
鄧秀也是男人,面對自己的親姐,他壓抑在內心十幾年的恐懼,終于借助酒精的力量,可以反過來欺負他親姐了。
端起一壇兌了酒精的甜酒,鄧秀仰頭,酒水嘩啦啦的往下灌,還自以為帥氣的把酒壇往地上猛地一扔,將鄧嬋玉嚇了一跳。
眼見這里要起沖突,周圍的商人皆是遠離!
畢竟貴族的沖突,尤其是有武力的貴族沖突,一旦擦著碰著,都有可能會淪為奴隸來贖罪,所以,夏商周三代,凡是貴族打架,那看熱鬧的一定也是貴族,而不是普通人。
“鄧嬋玉,我告訴你!從小,你就欺負我,同樣出生將門,你每一樣都比我強,關鍵父親還疼愛你,后來我仔細觀察你,終于讓我發現了,原來你最近已經走了下坡路!”鄧秀得意洋洋。
一旁,陳慶差點將手中的竹鼠都給丟下了,看著鄧秀一臉同情。
兄弟,你是不是傻!女孩在幼年和少年時期本來就比男孩發育的快,哪怕她比你小一歲,你也不可能打的過她啊!
你以為老天爺為什么讓她們一個月流血七天是干啥啊!還不是為了削減她們的戰斗力,要不然她們還會一直強勢下去的。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那啥國師府我也看了,里面就是一群胭脂俗粉,可想而知那國師是個什么樣的貨色,我給你安排婚事怎么了?我還不是為你好啊!你看看我兄弟,長的多帥!婚姻觀念又好!關鍵還會做好酒,嫁給他,我就能天天喝好酒了!”鄧秀打了一個酒嗝。
因為鄧秀的話,鄧嬋玉朝著陳慶柳眉一豎。
那眼神,陳慶只覺得渾身一顫!
“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我告訴你,鄧嬋玉,不是因為我鄧秀怕你,而是我尊重你是我姐姐!不愿意和你動手,你當真以為我不是你的對手么?”鄧秀可以說是徹底拜托了鄧嬋玉帶給他的童年陰影了。
就連陳慶也不得不為他加油,畢竟坑人坑習慣了!啊!不對,是幫人幫習慣了,在這里他也要轉移一下鄧嬋玉的目光嘛!
“論法術,我修火法,修雷法!你有啥?
論武功,我能力舉千斤,駕金睛獸,你有啥?還不是只能騎著你那胭脂馬到處溜達?
論兵法,行軍布陣,安營扎寨!你會么?”
果不其然,鄧秀言之鑿鑿,氣勢磅礴。鄧嬋玉就像僵硬了的木偶一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這真的是她弟弟鄧秀?以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有氣勢?現在幾乎能抵擋一面了。
縱然心中有萬般怒氣,但是今日觀弟弟一番言論,也平息了不少,畢竟當姐姐,誰不愿意看著自己弟弟成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呢!
五光石已經悄無聲息的收了回去,白澤就松了一口氣。因為白澤感覺壓抑在自己心頭的晦氣已經消散。
“鄧嬋玉,今天我就把話撂這了!
能不打臉么?”鄧秀用最剛的語氣說出了最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