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催動血河神劍的神通,祭出大量血色劍氣對李洵四人絞殺的原振衣,突然看到遠處李洵的氣勢陡然一變,居然變的強盛許多,頓時臉皮抽動。
“臨陣突破?”
他嘴角露出一絲森然的殺意,終于在心中動了必殺此人的想法。
剛才他催動神通的時候,實際上只用了一半的實力。另外一半還在控制血河不斷的蔓延,煉化毀滅生靈所形成的魔氣。
并且他的身體站在血河的浪頭上,無法隨意的離開。否側血河就會失去控制。
正因為無法離開,又只能使用一半力量,他催動的神通隔著老遠對李洵轟殺,才沒有成功。
而現在,他赫然動了暫時放棄控制血河,先施展遁法使用全力一擊轟破對方布下的陣法,把目標改造成血羅剎的念頭。
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動作,遠處的天空中就遙遙的傳來一陣呼嘯聲,數道流光破空而來,撕空排云,煊赫無比。
“魔頭受死!”
伴隨著遠處傳來的怒喝聲,一柄犀利無匹的飛劍劈空而至,飛劍在所有法寶之中最為犀利,向來有一劍破萬法之稱。
這柄飛劍化作一道驚天長虹,綻放著璀璨的金光,仿佛能將天空從中間分割為二。
“是師父到了!”
恒景云聽到這道聲音,頓時精神大陣,連聲大叫。來人正是神劍宗的宗主令狐元,令狐元憑著手中一柄驚鴻飛劍,名震天下。早已是凝練元丹的宗師級人物。
只見劍氣所經之處,無論是虛空,還是地面上不斷涌動的血河,都仿佛布匹被裁刀從中截斷一樣,一分為二。
被劍光鎖定的原振衣,頓時把李洵等人放到一邊,面上露出凝重之色。右手對著血河一指,朵朵血浪沖天而氣,化作一朵朵血色蓮花。
這些血色蓮花隱隱相連,組成了一個陣法,向前一托,劍氣犀利無比,連續洞穿了數十重防御,這才把破空襲來的驚鴻劍托住。
這方世界的三大宗主在神劍峰商議事情,得到血魔的消息后,自然不會讓令狐元一個人前來,在驚鴻劍發動攻擊的時候。
虛空陡然響起陣陣梵音,佛光凝成金蓮,落在滾蕩的血河之上,不斷的沖刷,頓時讓大量的血水隨之蒸發。
法相宗的惠清禪師也出手了。
佛門神通對于血河這種污穢之氣有著克制作用,惠清禪師出現后,并沒有去圍攻原振衣,而是口念佛號,步步生蓮,從金波湖方向一步步走來。
每走一步,都有一朵金蓮升起。他毫不猶豫,直接走進了血河之中。
在惠清禪師踏入血河的時候,整條血河轟然一顫,朝著府城方向肆虐的血河,終于放慢了速度。
“呼!總算是來了!”
李洵心中微微松口氣,連忙把即將裂開的四象風雷陣的陣盤收起,有些痛惜的看著手中的法器,這件剛煉制不久的陣盤,材質終究有著極限,如果再超負荷的催動陣法,陣盤必然會破碎。
當然,如果他手中有更好的煉器材料,也可以將之煉入陣盤當中,讓這件法器恢復元氣。
“你這陣法,倒是頗有些可取之處!”
就在這時,一道幻影突然出現在李洵、恒景云等人旁邊,這道幻影由虛凝實,露出了身形。是一位身穿白衣,腰間環玉、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伸手,李洵的四象風雷陣盤就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這人摩挲了一下陣盤,似乎在片刻間,就領悟了這門陣法的一些玄妙。
“弟子恒景云…錢浩…紀元龍,拜見莫宗主!”
旁邊三人看到這個中年人后,連忙畢恭畢敬的上前行禮,這個白衣中年,自然就是三大宗門之一,浩然宗的宗主莫玄靖。
莫玄靖隨意的擺了擺手,讓三人不用多禮。
他面上帶著笑意,打量了李洵一眼,然后對眾人笑道:“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憑著一門陣法,就能和血魔過招,還抵擋了這么長時間,真是不容易!如果不是你們出手,金波府的數十萬百姓,這次只怕要遭遇大劫啊!”
“不敢,血魔荼毒生靈,我輩修士上體天心,自然要保護生靈,斬殺妖魔!只不過在下修為淺薄,只能抵擋一二,無法徹底阻擋魔頭!”
在這種元丹修士面前,李洵不敢動用自己的靈覺探查對方,只是粗略的感應了對方的氣勢,隨口應和搭話。
“你們做的已經很不錯了!這血魔不知從什么地方凝練出一條血河,倒是有些棘手…”莫玄靖看著不遠處的景象,嘆了口氣。
此時令狐元身劍合一,驚鴻飛劍或斬或刺,犀利無匹,把原振衣死死的拖在原地。而惠清禪師,則不斷催動佛門神通,把血河控制在一定的范圍。
李洵隨著對方的目光,也朝著原振衣看去。
只見原振衣將大量的血光凝成一柄血色飛劍,和令狐元有來有往的攻防。
從形式上來看,原振衣以前出身天兵派,從未接觸過飛劍之法,更是不通劍訣。
也就在入魔之后,得到了血河神劍的神通。但這門神通乃是將血河之氣凝練成無數劍氣的法門,更類似法術神通,而不是御劍之法。
而令狐元,身為神劍宗宗主,一身修為全在一柄驚鴻劍之上,只憑劍法,牢牢的把原振衣壓制住。
原振衣腳踏血河,魔氣遠遠不斷,雖然處于下風,但神色沒有絲毫的驚慌,有條不紊的和令狐元見招拆招,偶爾被驚鴻劍的劍氣刺傷,血光一閃,就恢復了原狀。
“這種姿態…更像是心中有著底氣,故意拖延時間啊!”
李洵見狀,心中瞬間涌起一股狐疑。隨后念頭一轉,頓時暗叫不好。
“莫宗主,之前我看到血魔,最先從金波湖北側的廢棄佛塔附近出現,于是悄悄的前去探查,發現佛塔下面,似乎鎮壓著一道血河!好在血河被一個佛門大陣困住,無法害人。”
“血魔現在這般模樣,莫不是在拖延時間,想要用地面上的血河滲透佛門大陣,把大陣中的血河放出來害人?”
李洵言語飛快,迅速的把佛塔下面的情況說出來,還特意說出了自己的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