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覬覦我得到的金佛寺傳承,把我囚禁在宗門地牢不斷拷問!佛門秘法重在領悟,你沒有領悟佛門秘法的資質,就說我故意隱瞞…”
原振衣神色冷漠,說起以前自己早遇到的事情,聲音沒有絲毫的顫抖,好像是在說其他人的經歷一樣。
“如果不是清雪,只怕我在就被你拷打致死。你身為修行界的一宗之主,為了一篇佛門秘法,對自己的徒弟都能下手,如果修行界所謂的正道修士都是你這般模樣,如此藏污納垢污穢不堪的世界,還有什么存在的價值?”
許正道臉皮漲紅,眼神時而清晰時而混亂,被原振衣說的啞口無言。
不遠處,李洵聽到兩人的對話,結合前世游戲中的資料,總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無非是師父覬覦徒弟得到的奇遇,想要摘果子結果翻船的故事。
數年前,原振衣金波湖附近發現了金佛寺高僧遺留下來的佛法傳承,還有金湖波湖底的兩界虛空胎藏大陣。
當時原振衣還是一個心懷純善的天才修士,沒有多少為人處世的經驗,在回到宗門之后,他遇到奇遇得到前輩傳承的事情就傳了出去。引起了眾多師兄弟的羨慕嫉妒。
他的師兄弟還好,大部分處于元氣境,都還沒有把宗門的玄兵祭神經修煉到元丹境,雖然羨慕他的奇遇,暗地里卻沒有什么動作。
但天兵派的宗主許正道,早已將宗門的功法修煉到巔峰,實力進無可進,平時就一直為了修為更進一步而煩惱。
突然知道原振衣手中有進階元神境的功法,頓時忍耐不住,想要把這門佛門功法弄到手,讓自己有踏入元神境的可能!
而原振衣所得到的高僧傳承,乃是佛門修心之法,重在領悟。沒有佛心根本無法修煉入門。
許正道把原振衣囚禁在地牢之中,費盡心思得到的佛門功法,苦苦參悟許久卻始終無法練成,還以為原振衣交出來的功法有問題。不斷的嚴刑逼問。數次讓原振衣命懸一線。
其實,以許正道的境界,只要認真的研究,不難發現修煉佛門功法的條件,但他的心已經被蒙蔽,根本不去思考那么多。
原振衣在遭到這種打擊磨煉,心中對許正道有著刻骨的恨意。
而許正道的女兒許清雪,以前和原振衣青梅竹馬,有著親密的關系,偶然間發現原振衣被父親囚禁拷問,于是悄悄的解開了原振衣的禁制,打開了天兵派護山大陣,讓原振衣成功逃走。
不過在逃走的時候,被許正道發現,在亂戰之中,許清雪不幸被重創,最終不幸去世。
“還真是狗血…”
李洵心中感嘆,突然想到了當初在天兵派發現的那幅畫,畫上的少女,應該就是和原振衣青梅竹馬的許清雪。
原振衣為了報仇,不惜以身入魔,可惜他入魔之后,等于把自己的過去盡數斬殺。
現在的原振衣,和原來的原振衣是兩個人。不過神智記憶還在,在提到許清雪的時候,他的情緒發出了明顯的波動。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原振衣身為這方世界的氣運之子,應該會奇遇不斷,修為迅速增強,還能得到一個或幾個紅顏知己,順順利利的成為元丹修士,甚至還有踏足元神的可能。
被兩界虛空胎藏大陣鎮壓的血河,十有八九也會被他解決。拯救一方世界,得享千載壽元,瀟灑風流,這才是氣運之子。
可惜,這方次元世界已經被歸墟妖魔盯上,大量的虛空劫氣涌入,造成了次元世界的本源衰弱。連氣運之子身上的氣運也有些不足。
沒有足夠氣運,那就說不上是氣運之子了。所以原振衣才會遭遇劫難,一念之差變成了殺戮無數的血魔。
“原振衣既然已經出現,那我也該走了!先回無極島,把他所在的位置傳出去,引來三大宗門的高手!”
李洵收回了目光,暗自催動舍利子,準備朝著佛塔方向移動。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佛塔方向的大陣微微一顫。
金波湖的湖水微微蕩漾,波光粼粼,零零散散的漁船在湖面上捕魚,還有一些散修在附近活動。
這里的百姓常年接受神劍宗的庇護,對于這些高來高去,擁有各種神奇手段的仙師、道長并不陌生。甚至還有一些膽大的少年想要拜師學藝。
“去去去…老子自己還修煉不過來呢,哪有心思收徒弟!”
周正德有些不耐的將幾個湊上來的少年趕走,隨后有些煩悶的在岸邊轉悠,他是來無極島湊人的一個散修。
修為不高不低,有元氣境三重的修為,不過他所修煉的功法有些殘缺,在修煉到元氣境四重就沒了后面。
他來到無極島,為的就是想要用所有七拼八湊的靈材靈果,來和同道換取一篇能修煉到元氣境巔峰的功法。
不過修煉功法價值不菲,關系到一個修士的根底,除了師徒傳承之外,很少有人把自家的功法拿出來交換。
周正德在無極島來回轉了兩三天也未能如愿。并且他的年齡不小,早有修為在身,想要拜入其他宗門也不可能。
“難道說,老子好不容易得到了仙緣,最終卻要和那些凡人百姓一樣,壽元不過百年?”
他有些郁悶的嘆了口氣,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金波湖東北方向的廢棄寺院附近。
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眼睛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嗯?”
周正德轉頭朝著亮光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座古舊的佛塔矗立在遠處,佛塔頂部有一面坍塌,亮光正是從坍塌處傳來。
“塔頂有東西?”
他心中微動,略顯肥碩的身軀消失在原地,催動身法朝著塔頂奔去。這座廢棄的寺廟,據說曾是金佛寺的分院。
佛塔屹立數百年不倒,說不定里面就藏著當初金佛寺遺留下來的寶物呢!
很快,周正德就來到了佛塔的塔頂,只見佛塔的頂部有一尊佛像,佛像殘剩下的手掌中,托著一面隱隱散發出金光的寶鏡。
“法器!”
周正德頓時一震,臉上的肥肉都顫了兩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