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古一之死
終于來到了古一所觀察到的那一天。
這本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斯特蘭奇因為聽聞了卡瑪泰姬的叛徒卡西利亞斯的事兒，他一直好奇其中的真相，但莫度和王等法師都忌諱莫深，并沒有給他解釋說明。
但斯特蘭奇因為聽聞了卡西利亞斯撕掉了某本魔法秘本中關于禁忌儀式的書頁。然后他決定試驗他從魔法書中學到的時間操控法術。
斯特蘭奇戴上阿戈摩托之眼，他通過阿戈摩托之眼輕易地就使用出了時間回溯與時間加速的魔法。將他咬過一口的蘋果回溯到完整的狀態，又加速腐壞變質到只剩個萎縮黑色的果核。
“不可思議…”
斯特蘭奇感嘆著，接著他拿著那本卡歷奧斯特羅之書，打開了被撕掉的那一部分，然后他的手中浮現出綠色的法陣，開始使用阿戈摩托之眼將其緩緩復原出來。
被卡西利亞斯撕掉的書頁恢復了。
斯特蘭奇簡略地打量著，發現那赫然是關于魔神多瑪姆、黑暗維度、以及如何從黑暗維度汲取力量和延長壽命的禁忌儀式。
但不等斯特蘭奇仔細閱讀，數道不穩定的時空之壁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時身后傳來了莫度和法師王驚恐的呵斥制止聲：
搜讀小說.souso.c
“住手！！！”
嚇得斯特蘭奇一下子取消了魔法，這時莫度和王趕到，兩人紛紛指責斯特蘭奇干涉時空連續性是大忌。因為操縱時間會創造出時間分支；打開不穩定的次元開口；空間悖論；時間循環等等嚴重的后果。
而斯特蘭奇知道了卡西利亞斯取走的書頁內容，他再次向王和莫度詢問，而王和莫度也不再選擇隱瞞，而是向他講述法師的責任。
如果說復仇者聯盟是保護現實世界的英雄，而法師則是捍衛世界免受維度之外的侵蝕，抵御魔法威脅的守護者；
在遙遠的過去，法師流派的創始者，偉大的阿戈摩托師祖在不同的地方建造了三座強大的圣殿，分別是香江圣殿、紐約圣殿、倫敦圣。
這三座圣殿共同構建成了保護世界的魔法防御網，免受維度之外的侵擾。而法師則負責保護圣殿，圣殿保護地球。
多瑪姆則是存在于黑暗維度的恐怖魔神，祂是宇宙征服者，世界摧毀者，擁有無盡的力量和惡意。祂想要侵略，把所有世界納入自己的黑暗維度。
祂對地球這顆生機勃勃的星球垂涎已久了。
斯特蘭奇聽到這里，他有些無法接受。畢竟他只是想要來治療自己的雙手，可不想卷入什么秘法戰爭。
然而就在這時，轟的一聲爆炸聲，只見卡瑪泰姬的固定圣殿傳送門打開了。只見通往倫敦圣殿的傳送門可以看到殿內一副襲擊破壞的樣子。
其中卡西利亞斯帶著數個手下在朝著卡瑪泰姬邁步進來，卡西利亞斯手中魔法釋放，一股能量轟擊而出，斯特蘭奇直接被轟飛進了通往紐約圣殿的傳送門。
然后卡西利亞斯和手下也追殺而來，好在斯特蘭奇靠著自己的機智，以及對上眼的魔法斗篷的幫助，他成功用束身甲制服了卡西利亞斯。
而卡西利亞斯卻試圖說服斯特蘭奇，向他講述了自己的扭曲理念：為什么古一能活那么長？其他人卻不能。因為只有擁抱多瑪姆就能讓人長生，甚至如果多瑪姆吸納了這個世界，那么所有人都能獲得永生…云云。
可惜斯特蘭奇不吃卡西利亞斯那一套，但隨后斯特蘭奇也在跟一個嘍啰的纏斗中，被捅了一劍。他只得匆匆打開傳送門回到曾經自己任職的醫院，求助克里斯汀醫生，也就是那個跟他關系曖昧的女醫生。
當斯特蘭奇在醫院以靈魂的戰斗解決掉那個嘍啰，治療好了傷勢之后，他再次通過傳送回到了紐約圣殿。
斯特蘭奇跟莫度成功匯合，但隨后卻也再次面臨著卡西利亞斯等人的追殺。
于是，兩群人在卡西利亞斯所折疊扭曲的超現實紐約空間里，展開了殊死搏斗。獲得了多瑪姆黑暗魔力之后的卡西利亞斯顯然強大了許多，對于空間維度魔法的應用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莫度和斯特蘭奇被壓著打，就在岌岌可危之際，古一及時趕到，救下了他們倆。
與此同時，莫度和斯特蘭奇也看到了古一額頭上的紋路，那是從多瑪姆借取魔力的儀式符號，也是證明。
卡西利亞斯指責古一用謊言欺騙了他，雙方很快就混站起來，但是即便古一放了海，對付放翻幾個小嘍啰還是輕松至極的。
然而就在古一用魔法扇架在一個墮落法師的脖子上，將他制住的時候。卡西利亞斯直接一柄魔法劍刃把那墮落法師的身體捅穿，扎進了古一的腹部里。
然后卡西利亞斯一腿猛地踹到了古一的傷口處，將其踹飛，正好穿過了卡西利亞斯早已打開的傳送門。
莫度和斯特蘭奇連忙追了上去，穿過了傳送門，卡西利亞斯趁機關上。
畢竟卡西利亞斯的目標是摧毀紐約圣殿，現在重創古一，可以肯定古一沒空來管他們了。而無論是莫度還是斯特蘭奇都不被卡西利亞斯放在眼里。
于是不久之后…
紐約圣殿也被破壞，淪陷了。
地球上的三大圣殿已去其二，現在就只剩下香江的圣殿是完好的了。
而另一邊古一受傷后，直接從傳送門落下，那是數十層樓的高度，直接砸碎了遮蔽的玻璃屏障，高空墜落摔到了地面上，生死不知。
雖然古一是個近戰法師，肉體強度超過普通人許多。但她到底還是個法師，肉體依然是她的弱點。特別是在她一心求死，放任著不去做任何防護的情況下。
當莫度和斯特蘭奇趕到，古一嘴角淌血，昏死了過去，生命已然垂危。他們趕緊將古一帶到醫院里去，試圖進行搶救。
莫度在手術室外等候著，然后覺得這也不是辦法，所以他決定去查探卡西利亞斯等人的動向。
斯特蘭奇因為自己的醫生身份，試圖想要參與手術。但最終顫抖的雙手讓他選擇將手術刀交給別人。
然而就在這時，斯特蘭奇感覺到了特殊的某種波動，他察覺到了古一的靈魂離開了自己的體內。
斯特蘭奇只得令自己也強行出體，他看著古一往外邊飄去的靈魂，連忙著急地追了上去：“你要干什么？去哪？拜托你要死了。”
兩人的靈魂在這外界將近時間停滯的空間里，向外飄去，穿過走廊通道，通過大廳，漂浮著來到了大樓的窗外。
斯特蘭奇焦急地道：“你必須回到身體里，不然你就沒時間了。”
古一臉色平靜安詳，她看著遠處的萬家燈火，看著昏暗無光的天空，烏云密布，閃電爍爍，仿佛心態寧靜，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她目光深邃，然后意味深長地回道：“斯特蘭奇，是你自己還沒習慣法師的角色，時間只是相對的。”
“我已經花了很多年的時間去窺探未來，看到這時間點，我可能是挺不過去了。我已經阻止了無數次可怕的事件，但是壞事永遠接踵而至。所有人都會走到停滯不前的這一天。”
斯特蘭奇看著古一，語氣沉重地問道：“所以你覺得自己就應該這么死去了嗎？”
古一臉色平靜，并不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想知道自己的未來嗎？
“不！”
斯特蘭奇搖頭。
古一只是微笑地看著他，斯特蘭奇只好有些心虛地說出實話：“想！”
或者說沒有人不好奇自己的未來是什么樣的。
但古一已經看過了太多的未來了，她也已經對這個世界的未來感到心累了。也是時候將身上擔子卸下去了。
古一回道：“我看不到你的未來，我只能看到你的可能性。你是一個生性善良的好人。”
“你出類拔萃并不是因為你渴望成功，而是你害怕失敗。”
斯特蘭奇道：“我覺得我算是一個成功的醫生。”
“這就是你不夠偉大的原因——害怕失敗。這使你對最簡單，也最重要的事情一無所知。生命的意義不在于自我。”
“當你第一次來找我，你問我是怎么治好喬納森·潘伯恩的。其實我沒有我沒有治愈他，是他自己為自己注入了空間的力量。”
斯特蘭奇感到驚訝：“難道他靠法術行走？”
古一道：“一直如此。他曾面臨著是回歸自己的生活，還是為更崇高的目標奉獻自己。”
斯特蘭奇道：“那么我的手能恢復好，回到原來的生活嗎？”
古一道：“當然可以。但是世界終究會有遺憾。一個優秀的醫生或許能拯救很多人，但是抵御維度之外的惡意，卻能保護地球上的所有人。”
“我不愿意從黑暗維度獲得能量，但你知道有時人總得打破常規，追求自己認為的那些更高級的目標。”
斯特蘭奇道：“但是莫度不這么想。”
古一道：“莫度生性不足，不善變通，這是他成長環境造就的。而你靈活多變，身處逆境仍然順勢而生。只有你們優勢互補，才有可能戰勝多瑪姆。”
斯特蘭奇臉色躊躇，他的眼神滿是自我懷疑，道：“可是，我不行的，我還沒準備好…”
“你能做到！”
古一臉色安詳地鼓勵道，她伸出手握住了斯特蘭奇的手，似乎是在肯定他，也是在傳承著某種責任，意味深長地道：
“沒人能準備好。”
“我們從來無法左右世界。死亡賦予生命意義，讓你知道時光短暫，去日無多。”
“我已經準備好接受死亡了，看看吧，我卻多么想無限延長這一刻，從而欣賞這美麗的雨景…”
古一的目光深邃望向遠方，眸光中似乎閃過她的一生，那漫漫的數百年光陰…她所經歷過的春夏秋冬，她所見證過的悲歡離合，她所感受過的喜怒哀樂…
斯特蘭奇聞言，他已然明了了古一的死志，同時，他已經明悟和決定好放棄回歸到平常的醫生生活，選擇繼承古一的衣缽，成為守護地球的至尊法師。
斯特蘭奇只想最后在古一的彌留之際，稍稍再陪伴一下這位老師。他順著古一所言往遠處的夜空中望去，看著那淅淅瀝瀝的雨點。
卻忽然感受到了古一拉著他的手松開了。
當斯特蘭奇扭頭看去，卻不知何時，古一的靈魂已經悄然間消失了…
而與此同時，手術室里，正在做緊急搶救的醫生們忽然都無聲地停滯住了，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難過。只因為儀器上顯示古一的生命特征已經消失了。
夜幕中，萬米的高空之上。
洛麟懸空著，步踏虛空。他負手而立，夜風不能吹動他分毫，雨水仿佛有意識般地繞開他的周身三丈。
其實洛麟早就已經到了，他一直在默默地看著一切的發生。
也算是以朋友身份，為古一送行了。
雖然說洛麟中途有那么點想出手，但最后他還是按捺住了，選擇尊重古一的選擇。
當然斯特蘭奇這種菜鳥注意不到他，但古一肯定察覺到他就在旁邊窺視。
果不其然，古一的靈魂出現在了洛麟的身旁。
洛麟不等古一開口，直接吐槽道：“說實話，你的劇本爛透了！”
古一對于洛麟的吐槽已經習慣了，她露出平和的微笑，臉色平靜道：“不，這種平平淡淡的發展其實更符合人生。”
洛麟聞言，他思索了一下，給出了不知道算不算是贊賞的評價：“也是，偉大的人物有時死得也不一定會轟轟烈烈，而是突然而平淡的。”
古一道：“還要多謝你沒有亂來。”
洛麟道：“我可是來為你送行的，怎么會搗亂呢？”
古一微笑，不置可否。
洛麟接著道：“好了，按照慣例，我應該對你說一路走好的。你的身后事我也會幫忙處理的。還有今晚多瑪姆的降臨，我會出手。”
古一看著洛麟的神情，不知道他為何有如此自信。但她也想看看洛麟如何履行那個玩笑般的承諾，便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那么就稍微再多停留一段時間吧。
畢竟古一已經獲得了‘自由’了。
“那你就先一邊呆著吧，哈哈哈…”
洛麟笑著，身影化作了流云般消散掉了。
古一默然，很快也消失掉了。
當洛麟消散之后，他來到了那所醫院。
手術室里已經正式宣布了古一的死亡，醫生們有些頹然地陸續走出。雖然他們已經見慣了這種生離死別，但看著有人死在眼前卻無法挽救，心理上多少還是有些沉重的。
斯特蘭奇只是呆在一旁看著古一的尸體，似乎有些還沒能回過神來。但他經過最后的交談，好歹也能夠坦然地面對古一的離去。
“洛，你怎么來了？！”
斯特蘭奇見到洛麟的到來，他有些驚訝而很快就感覺到了一絲安心。如果有洛麟在的話，或許就根本不用怕卡西利亞斯等人了。
“我是來給古一收尸的，我要帶她的遺體回卡瑪泰姬。”
洛麟說著，他伸出手，手中戒指一閃，釋放出一副名貴的木質棺材。
不管怎么說，古一也是守護地球多年的強者，也是洛麟認可的人之一，自然不想讓她的遺體丟在醫院。
特別是身處這個骯臟的漂亮國，如果某些人知道這是具魔法大師的尸體，難保不會發生什么惡心的事情。比如說解刨研究、做實驗什么的。
洛麟可不想看到一個守護人類的強者，死后還要遇到這種折辱。
“好的！”
斯特蘭奇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他沒有阻止，反而是很贊同洛麟的做法。
很快，洛麟將古一的尸身放進了棺木之中，便收回了棺材打算帶回卡瑪泰姬。
斯特蘭奇忽然才想起了什么似的，趕緊有些焦急地對洛麟說道：“等等，洛，你知道現在發生了什么嗎？危機事件，卡西利亞斯那群叛徒…”
“我知道！”
洛麟直接打斷了斯特蘭奇的話，說道：“可是那是屬于你的責任，應該由你解決，古一可是視你為至尊法師的繼任者。”
“何況，我并不能幫到你什么，我的本體正在做一件十分重要，不能被打擾的事情。”
“而我只是個沒有什么戰斗力的分身，所以你跟我說了也沒用。我只是被本體派來給古一收尸的罷了。”
是的，現在的這個洛麟只是個分身，但隨著他的實力和境界的提高。即便是古一也難以分辨出來。
當然洛麟分身的話是假的，哪怕他只是個分身，但是吊打一萬個卡西利亞斯都是輕松至極的。
可是斯特蘭奇不知道啊，他甚至看不出來眼前的這個洛麟是個分身，所以他只能相信。
“好、好吧！”
斯特蘭奇有些失望，但洛麟卻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眼中閃過些許的惡趣味，嘴上卻是誠懇地鼓勵道：“振作起來，她相信著你。”
斯特蘭奇似乎受到了鼓舞，道：“我明白！”
“嗯！”
然后洛麟便走出了手術室，打開了個傳送門，回到了卡瑪泰姬。并將古一的靈柩擺放在卡瑪泰姬的法師大廳里。
“解！”
然后洛麟分身取消了自己的存在，化作了白色的煙霧…
醫院里，
斯特蘭奇在廁所洗手盆前消沉了一會兒，他洗著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在發呆。
而這時那位克里斯汀女醫生來到了廁所。
斯特蘭奇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住了克里斯汀，而克里斯汀雖然不知道斯特蘭奇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但現在這個男人很悲傷，她終究對他懷著感情，也帶著母性般的溫柔安慰他。
就像是奔赴戰場前的溫存，在這片刻的溫柔鄉里，斯特蘭奇已經重新振作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還有事情必須要去做，他要去阻止卡西利亞斯的陰謀，阻止多瑪姆降臨。
守護地球，保護好這個世界，保護他所愛的克里斯汀，保護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斯特蘭奇向克里斯汀告別，開始奔赴最終的圣殿，香江。
時間稍微回到三個小時多前。
太平洋某處海底之下，某道海溝里，洛麟正盤腿端坐在海床中。他早已經釋放出了自己的一絲龍威，將方圓近百公里范圍內的生物都盡量趕了出去。
‘是時候了！’
洛麟的意識沉入系統之中，他看著自己賬目上萬億級別數目的因果點，他這段時間以來也考慮過選擇晉升用的模板，總感覺有些難以抉擇。
沒錯，洛麟選擇今天晉升成為第六星級的存在，也就是天父級別。
畢竟洛麟要對付維度魔神多瑪姆，多瑪姆可不是簡單的天父級別。所以為了實現干掉多瑪姆的想法，洛麟必須成為天父級別才有把握，而且還必須是天父中的佼佼者才行。
‘那么，就決定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