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連長話音剛落,李副連長就氣沖沖的跑了過來,“衛生員,給你的花名冊弄完了沒,就亂跑?別忘了你的工作,把資料都帶上,干不完別回來。”
孟易聽到李副連長的話,心里雖然很氣,但也不敢怠慢,一年的軍旅生涯讓他明白,什么叫服從命令。
可就當孟易準備下車返回頭去拿資料的時候,連長攔住了孟易,轉頭看向李副連長,語氣嚴肅:“行了,小李,這個準備新兵資料的工作我會安排別人干的,你沒看到衛生員都忙成什么樣了嗎?別瞎添亂。”
可,李副連長剛想說什么,連長一個眼神把他的話給瞪回去了,語氣有些嚴厲,“我說的話不好使了嗎?”
別看副連長職位上只比連長矮半級,但論到權利,那就是一把手擁有近乎絕對的權利,你副連長不聽話,照樣把你當成孫子訓,一點情面不給你留。
李副連長連連擺手,“好使、好使,那我繼續去盯訓練了。”
孟易見到李副連長跟灰孫子一樣,被連長訓斥出去,心里也是暗爽了一把,有權利的樣子簡直太牛掰了。
就在此時,孟易腦海里突然傳出叮的一聲。
叮,系統檢測到主角對權利的渴望,開啟主線任務。
叮,三個月內升級為班長,任務失敗,系統自動脫離,且人物受到永久虛弱懲罰,任務成功,獲得初級止血術。
孟易聽到腦子里的聲音,有點發暈,這個系統到底是什么東西?剛才自己能一眼看到傷員的受傷處,應該就是系統中望這個屬性有十點加成的緣故吧。
還有剛才自己施展的初級包扎術,那么利落的包扎術,就算是醫院里的老資格們,都沒有這么快的手速吧,這要是升級為中級包扎術,那得快成啥樣啊。
不等孟易細想,車輛就啟動了,因為這是野地,并沒有修公路,所以顛簸起來很晃,孟易只能盡可能的扶好傷員的腿,讓其別受到二次傷害。
車輛停穩,吉普車的后備箱門被人打開,當孟易看清來人后,瞳孔一縮,還真不是仇人不見面啊。
給車輛開門的人叫田瀚,去年軍訓完分配工作的時候,自己都聽到消息,說讓自己去團衛生隊干衛生員,沒想到后面命令下來了,名字卻是田瀚的,而自己則被分配到了一個基層連隊里當衛生員。
到后面自己多方打聽才了解到,原來衛生隊里的護士長是他小姨,就因為這事,孟易還去團后勤科鬧過一回,結果他們根本不聽自己的,反而警告自己如果在鬧,就讓自己背處分。
孟易沒辦法,只能回到一連繼續當衛生員,這一當就是一年,本來想在安心干一年就退伍回家,不跟他們交集,沒想到還是躲不過,現在又見面了。
田瀚見到孟易也是緊張的不行,當初自己頂了他的位置,可是送了禮的,但就因為孟易鬧過后,上級就追查下來了,很快收禮領導就被調離崗位。
但還好自己有學歷,專業技能又過硬,在加上金額較小,衛生隊對自己的表現還算滿意,所以說了些好話,就沒有追究。
反而這一年,自己因為聽小姨的話,在衛生隊指導員身邊表現的很出色,所以今年有了一個提干名額,指導員有意把這個名額給自己。
如果孟易在這個時候來鬧的話,那可就壞大事了,現在是提干的審核期,就算是避免影響,指導員也不會把這個位置給自己了。一旦喪失這個提干機會,這輩子都沒戲了,看來得找個茬把他攆回去再說,一定不能讓他在衛生隊多待。
于是首先發難,“這路上這么顛簸,你看傷員都成什么樣了,你肯定沒好好照顧傷員。行了,傷員留下,你們走吧,衛生隊沒你待的地方。”
孟易聽到田瀚的話,氣是不打一處來,本來跟你就有仇,我還沒找你,你反而惡人先告狀,所以孟易也沒忍不住,直接吼了回去,“你以為我想待在這個破地方?我要是沒做好,你罵我我認,但你根本不知道這一路上,我為了照顧傷員,受了多少苦,我連膝蓋都蹭傷了,你看得到嗎?你可真行,什么事張口就來,血口噴人也得也不分個場合。”
衛生隊里同行的護士,見到田瀚被嘲諷了,語氣立刻變酸:“喲,這是哪來的衛生員啊,知道這是機關衛生隊嗎,就大呼小叫,一點紀律都不懂。”
隨行的上尉軍醫見到孟易說衛生隊是破地方,臉色也變的陰沉,看向孟易,“你是哪個連的衛生員?不知道保持肅靜嗎?”
然后又轉頭看向田瀚和女護士,“小田、小程,你們倆把傷員立刻送去拍片,隊長還在手術室等著呢,別在這瞎耽誤功夫,讓隊長等急了,沒你們好果子吃。”
看著傷員被抬進衛生隊,孟易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不屬于自己的地方,自己看著就難受,于是轉頭就想走,但沒想到直接被上尉軍醫拉住了,“既然膝蓋受傷了,就來衛生隊里涂個藥。另外,衛生隊不是破地方,它是神圣的醫院,你不僅是名軍人,更是名光榮的衛生員,你不應該、也不能這么形容自己的上級單位,明白嗎?”
孟易知道田瀚在衛生隊有人,而且他在衛生隊里都干了一年了,人緣什么肯定比自己強,所以孟易也不打算自找沒趣,“算了吧,你們都向著田瀚我能不知道?我這點小傷不是大事,自己能處理,就不勞駕你們了。”
孟易之所以敢說這話,也是因為衛生隊跟他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自己的上級是連領導,不是你們衛生隊。
上尉軍醫見到孟易對衛生隊有抵抗情緒,也不打算繼續勸,正想趕去手術室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少校,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來,邊跑還邊喊:“是誰給傷員包扎的傷口?是誰?”
就在剛才,田瀚剛把傷員送過去,隊長看到傷員腿上的繃帶時直接就沖了出來,邊跑還邊喊,“這是誰包扎的?”
田瀚聽隊長的語氣,以為是孟易沒處理好傷口,才讓隊長這么著急,這落井下石的時候到了,所以連忙說道:“是一連的衛生員,他叫孟易,就在外面。”
看著衛生隊隊長著急的沖過去,田瀚這就放下了心,得罪了我們的鐵血隊長,你孟易可沒好果子吃。
上尉軍醫見到雷厲風行的隊長這么著急的沖出來,以為是他想找孟易的茬,于是做了個阻攔,“隊長,我看傷員沒什么大事,就別找一連衛生員了吧。”
誰知道隊長一點面子不給上尉,一把推開他,來到孟易面前,隨后緊緊的握住孟易的手,期待的問道:“請問小同志,那個傷員是你包扎的傷口嗎?”
這一幕把田瀚的魂都驚掉了,隊長不應該上去就罵孟易嗎?怎么還握起手了,難道孟易和隊長有過硬的關系?
剛才那個幫田瀚的女護士見到這一幕,臉色也有點發白,“完了,沒想到一個基層衛生員居然跟隊長關系這么好,萬一以后隊長給自己穿小鞋該咋辦啊。”
至于那個上尉軍醫就更懵了,隊長這是怎么了?從沒見過他這么激動啊,哪怕是上次師領導來了,也沒見他握手握的這么緊啊。
孟易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也是不解,但還是點點頭,“是我包扎的啊,怎么了?”
隊長一聽真是孟易,連忙拉著他就往院里走,“來來來,小同志,你先坐會,我先去做手術,等會想跟你好好交流一下,你一定要等我啊。”
隨后又對著旁邊的圍觀護士喊道:“你們愣著干啥,快給這位小同志沏杯茶,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