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美國的緊急狀態果然沒什么用。
當災難降臨的時候,所有人都一臉懵逼。沒辦法,美國把這玩意已經玩壞了,就好像狼來了,喊多了,也就沒人相信了。
直覺來想,當講到緊急狀態,我們會想到是美國受到攻擊。
但在現實操作上,法規上沒有這種定義。是的,實際上什么是‘緊急狀態’,美國法律并沒有明確定義。些法律界的人士認為,緊急狀態的聲明令人震驚,因為一切就只是總統為了積極搶奪預算。就比如某位王者歸來的金毛,憲法將預算支配的權力交給國會,國會拒絕為某堵墻埋單,金毛宣布國家進入緊急狀態,明顯就是試圖篡奪國會撥款的權力。
這種事在美國歷史上發生了很多次,畢竟那個什么緊急狀態法案也才1979年才成立,結果就這么幾年時間,就特么頒布了幾十次,平均下來一年兩三次!
大家都習慣了。
所以這一次白宮盡管非常嚴正的發表了進入緊急狀態的發布會。
可實際上,從各州政府到下面的民眾大家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沒辦法,州政府和聯邦政府的權力爭奪從美國一直延續到現在。美國總統作為美國的國家元首,是世界上極具影響力的人物,可以代表國家發表政治立場。所以看起來好像只要成為總統,就可以叱咤風云呼風喚雨。其實并不是這樣的,在美國國內,總統連召集州長開會的權力都沒有,有時甚至會被州長“指著鼻子罵”。美國并不是集權國家,其實施的是聯邦制,每個州都是政治實體,享有相對獨立的主權。總統與州長之間只有合作關系,沒有上下級之分,而州與州之間也不能越權執法,他們的法律甚至各不相同,在某個州合法的事情,放在另一個州很有可能就是違法行為。
聯邦制國家的州與單一制國家的省,都是一級行政單位,所以有人會把美國的州跟省劃等號,但在單一制國家里,省是由中央管轄的,服從中央政府指令,而美國的州與聯邦政府是分權制衡的,州擁有相對主權,與聯邦之間沒有從屬關系。所以在美國的國家架構當中,州的權力和影響很大,這與美國建國以前的殖民地歷史,以及州權主義傳統脫離不了干系。
美國曾是英國的北美殖民地。17世紀,英王批準殖民地特許公司前往北美大陸開發殖民事業。他們到達北美之后,就在當地建立起移民居點。緊接著,成批躲避宗教迫害的清教徒,逃避政治斗爭的王黨份子,以及被英王封賞土地的貴族臣子,都接二連三的涌入這塊處女地當中。就是這些早期移民,把北美大陸拓荒成13個北美殖民地。英國沒有繼續向西擴張,是因為阿巴拉契亞山脈以西的位置靠近法國的地盤,為了避免與法國起爭執,英國禁止殖民者跨越山脈去開拓領土北美13個殖民地與英國其他海外殖民地不同,他們都有自己的領土和疆域,以及各自相對獨立的經濟、文化生活和宗教信仰。當地居民除了土著印第安人外,基本都是從英國本土移居過去的。相對來說英王室對他們的管制會比較松,因為他們是被英王特許存在的,與英國之間更像是雙重契約關系。雖擁有高度自治權,但殖民地領主也還是要向英王派任的總督匯報地方事務。除被英王允許自治外,北美的自治習慣還與英國的自治傳統脫離不了關系。大英帝國的本土是由多個王國聯合組成的,他的主體王國是英格蘭。自諾曼人征服英格蘭起,英格蘭就被賦予了城市自治的權力,可以自行建設自己的機構,鑄造自己的貨幣以及對外宣戰媾和等,所以英國的自治史比較久遠,從中世紀的城市自治就已經開始了。
當時英格蘭有著非常明顯的分權特征,王權與封建貴族的力量處在均衡狀態,地方事務由貴族掌管,王國事務及外交事務由王室掌管,地方雖享有主權,但依舊受王權監控,這是他們形成地方自治的關鍵。而當初那批移民到北美的殖民者就是英格蘭人,他們把英格蘭的地方自治傳統,政治文化以及民情全都帶到了新大陸,所以北美的自治習慣其實是從英國身上“復制”過來的。雖然北美殖民地大多都是英格蘭后裔,但在時間和距離的影響下,他們與母國的關系逐漸變得疏離。殖民地經過長時間的發展,也已形成自己的民族意識,并且有了統一的市場,所以他們開始對政治經濟有了更多的訴求。英國原本是放任不理的,自發現北美經濟變得繁榮以后,英王室就開始加強控制,增加他們的稅收,對其進行壓榨。最后北美難以忍受,選擇爆發獨立戰爭。
1775年,獨立戰爭爆發,北美殖民地為了聯合對抗英國,打算建立一個具有共同政府性質的永久性同盟,用來協調政治軍事事務,“邦聯”誕生了。邦聯其實就是國家聯合體,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的主權國家組成的,相當于聯盟關系,類似于現在的歐盟。《獨立宣言》發表之后,北美不僅成立了美利堅合眾國,還將殖民地變成了13個自由獨立的美利堅聯合州,諸州都擁有宣戰、結盟、營商的權力,可自訂法律,自建武裝以及自營貿易等,所以美國的州是在邦聯建立初期誕生的。
當時的邦聯還不具備統一國家的概念,更像是13個獨立國家組成的作戰同盟,所以獨立戰爭結束之后,沒了英國這個共同敵人,美國邦聯體制的弊端開始逐漸顯現。由于邦聯制主權在州,各州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沒有統一協作的愿望,聯盟關系很松散。加上邦聯政府受制于州,沒有主權權威,所以美國獨立后面臨的形勢很嚴峻。在國際環境上有強敵壓境,被西班牙以及英國殖民地包圍,在內部問題上各州各謀其是,且州之間的關稅法各不相同,導致州際貿易被諸多限制,引起各州關系不和。為了解決這些問題,部分精英人士重新對邦聯制進行改革,創建了《美國憲法》。美國憲法當中確立了聯邦制。聯邦制將“國家主義”和“州權主義”融為一爐,避免國家專制或地方分權的情況發生。只是美國作為一個新生國家,內政還不穩定,國內對聯邦權以及州權的看法也各持己見,在兩種觀點派系的競爭之下,新的問題誕生了。
反聯邦的州權主義者認為,憲法當中給聯邦劃分的權力太大,除參議院身兼立法、行政和司法三大權力外,聯邦國會還擁有常備軍以及征稅權兩項絕對權,就連總統也是集軍事大權于一身,所以他們擔心州主權最后會被聯邦主權吞噬,美國也會發展成集權制國家。反州權的國家主義者認為,憲法當中創建的人民主權,沒有明文規定是聯邦的人民主權還是州的人民主權,且聯邦不再是聯盟,而是一個統一的國家,地方主義如果不削弱,就會再次出現分權的現象,所以主權的重心應該要放在聯邦身上才對。在聯邦與州的主權歸屬爭奪之下,二元聯邦制誕生了。他被美國學者稱為分層蛋糕,也就是在聯邦與州之間劃一條權限分界線,彼此互不干涉。其實這個制度就是雙方為了維持表面和平讓步的產物,他并沒有起到實質性改變,因為聯邦政府沒有停止擴大自己的職能權力,州也依舊還在強調聯邦應該是為州服務的,所以彼此的矛盾越來越深,最后美國南北戰爭爆發了。主權確立后,聯邦政府開始擴大權力范圍,尤其是在20世紀羅斯福總統執政期間,他們的權力得到了更為明顯的增強。1929年,因資本主義社會基本矛盾問題,紐約股市出現了大崩盤,資本主義世界以此事件為導火線,全面陷入經濟大危機當中。
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美國從“二元聯邦制”走向了“合作聯邦制”,州與聯邦的權力對比,也因州權的削弱和聯邦的集權發展,走向了失衡的狀態。
到了20世紀70年代初,美國執政總統尼克松為了解決新政遺留下來的經濟問題,專門出臺了“新聯邦主義”,將憲法中規定的州權交還給州,也就是州的居民安全、教育、衛生以及公共服務管理等方面,重新擺正了聯邦政府與州的位置,遏制集權的發展。此次改革在里根執政時期更是被推向了高潮。
里根認為美國是一個由主權州結合而成的聯邦國家,原本建立聯邦制的初衷就是為了堅持自治原則,避免大政府過于集權的狀況發生,但經濟危機使聯邦政府權力擴大,剝奪了原屬于州的權力,造成州權流失,逐漸背離聯邦制的本質,所以為了徹底革除合作聯邦制留下的弊端,里根再次對聯邦制進行改革。里根的新聯邦主義,表面上是為了恢復州的自主權,達到與聯邦權平衡的效果,實際還是為了減輕聯邦政府的經濟負擔。無論是之后的克林頓政府再造,還是小布什新保守主義,都是新聯邦主義的一種延續。
所以美國現在的州權更像是一種服務工具,有相對獨立的空間,有地方自治自主的權力,但已經不能像過去傳統州權那樣,可以與聯邦分庭抗禮,它還是受制于聯邦之下的。雖然受制于聯邦,但與其他實施聯邦制的國家相比,美國的州權已經足夠大了。
有時候,聯邦的一些決議,到了州政府反應…非常慢。
就比如這個聯邦緊急狀態,各州都覺得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他們根本懶得推動。美國聯邦政府并不是那種能夠一把抓的大政府,他們沒辦法調動州政府這一層面的資源,于是明明很嚴肅的緊急狀態,在民間壓根沒掀起什么風浪。
關鍵是聯邦政府自己也一頭霧水…他們只知道危機來臨,但不知道具體從何而來…要不怎么說,謎語人滾出呢。
這幫人為什么就不能說的具體一點?
而災難最先爆發的起始點,是罪惡之城——芝加哥!
芝加哥 正義三女俠,正在進行日常的巡邏。
最近凱莉非常的沮喪。
因為她發現…她們不管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改變這座城市。
芝加哥,全世界最有名的犯罪都市之一。
美國第三大城市、喬丹所在的芝加哥公牛隊、國際勞動節起源之地、摩天大樓的故鄉!
這些都是芝加哥的標簽。
可惜,現在這里給人的印象…只剩下黑幫、槍戰了。
“現在這里是戰區,芝加哥瘋了。”一位芝加哥的牧師這樣描述頻繁發生的惡性槍擊案。通過福布斯的數據可以看出,從2001年到2016年,有4504名美國人戰死于伊拉克戰場,有2384名美國人戰死于阿富汗戰場,令人震驚的是,總共有7916人“戰死”于芝加哥,人數遠超兩場戰爭的總和。
芝加哥警察局的數據顯示,芝加哥槍擊案高發區域往往居住著較多低收入、少數族裔人群,而他們的聚集則要“歸咎于”一段歷史。作為五大湖地區重要的貿易中心和交通中心,芝加哥曾接納過兩批移民。第一批是意大利人,在美國早期經濟發展時期涌入芝加哥,芝加哥政府從1938年起開始為他們建設公屋,解決住房問題。第二批是來自美國南方的黑人,20世紀50年代,美國白人在南部施行極其嚴苛的種族法律,在壓迫之下,黑人不得不前往芝加哥尋找機會。
原本的老式公屋無法容納大量黑人移民,白人們也不希望與黑人共享社區,于是政府在芝加哥南部興建了一批新的公屋供黑人居住,公屋面積及設施遠不如白人。很多社區容納的人數已經超過了原本設計人數。
長久以來,這樣的獨立社區形成了“地方割據”。
芝加哥經濟蓬勃發展,失業率僅有3.8,13的城市工人每年至少收入10萬美元,可以說這是一個里程碑式的成就,在全美處于領先地位。然而,富人太富,窮人又太窮,芝加哥的財富不均等地分布在這樣一個個完全隔離的社區里。根據芝加哥人口普查數據,當地34的非裔生活在貧困線以下,非裔社區居民的收入中值比城市其他地區居民的收入中值少了2萬美元。積貧積弱的居民們無法尋得謀生出路,社區里的年輕人逐漸轉向暴力,肆意開展犯罪活動,這些社區自然成為了“幫派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