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零二章申遺

　　說白了高臺桌其實本身能盈利多少，十二家族并不怎么在乎。殺手賺的都是辛苦錢，沒聽說過殺手能發財的，殺一個人多少錢？這玩意根本沒準數，就比如紐約，你想殺一個人，你甚至可以拿幾百塊的毒品找一個癮君子…有些上頭的癮君子甚至十幾塊就能搞定。這些混球上頭了，什么都干的出來。

　　但小心…癮君子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他們隨時可能拿著錢跑路，亦或者殺完人之后，麻溜的把你賣掉。

　　所以只有那些最不靠譜的家伙才會找癮君子，比如街頭混混。再然后就是那些腦子不太清楚的家伙，他們殺人…都是上網找人。沒錯，上網！

　　這些蠢蛋根本不明白，上網找殺手有多不靠譜，且不提阿三那樣的騙子，你特么上網不就是留下證據么？別說什么把電腦上的證據刪了就行…事實上能做出上網找殺手的貴物，他能想到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刪除聊天記錄。不要指望他們有多少腦子，有腦子的人，就不會這么干了。

　　這種人，大抵上是告別犯罪了，真有那腦殘網絡殺手接單的，也很快會被抓。

　　然后就是找黑幫殺手，這算是比較靠譜的辦法。一般來說，如果你找對路子，黑幫還真的會接這種活兒。多少想上位的小混混就差一個機會呢！

　　黑幫雖然本質就是為了搞錢，可為了搞錢必須要有心狠手辣的搶手，要不然你搞錢，別人搞你。所以黑幫有時候會篩選一些愿意下黑手殺人的狠角色。

　　你出錢找他們殺人，相當于他們雙贏…贏兩次的那種。

　　那些黑幫有流程的，找那些半大小子最好，因為好脫罪啊！重要的是，好忽悠。說老實話，這個世界上真正敢殺人的永遠是少數。畢竟在文明社會，賣豬肉的屠夫都算是有殺氣的人了。殺人？你開玩笑，除了少數變態，沒多少人敢干。但半大小子就敢，一方面這種半大小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按照作者家鄉話，叫做‘沒怕舉’。他們對所做的事情，只有一個大概的輪廓，根本不清楚后果是什么。

　　當然，也有更過分的，那就是他清楚的知道，后果是什么。

　　但他們就是不怕。

　　這就是另外一方面了，那就是…各國對他們的保護。

　　美國也是如此，很多州對他們犯罪都采取姑息政策，不會判太重。

　　所以很多黑幫會忽悠那些人，讓他們犯罪殺人，反正過不了幾年就出來了，要是律師好一點，弄不好就是個社區勞動的判決。對于那些人來說，進監獄沒有一丁點可怕…至少是在他那些所謂大哥嘴里是這樣。

　　他們會告訴那些人，監獄到處是他們的兄弟，他進去之后會得到很好的照顧，就當是上學，出獄了就能上位當大哥，可以開豪車，泡各種妞，大把撒錢，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然后再被什么義氣啊，男子漢啊之類的說辭一定，腦子一熱，就真上了。

　　當然，這種殺手你別指望有多專業。

　　真正的專業的殺手，都是由中間人介紹。不過即便是這種殺手，一單也不會太貴，幾萬塊到二十萬頂天。

　　超過這個數值的單子，那在殺手行當里都屬于少見。（極速追殺中，約翰一開始被二世祖懸賞七百萬，無數的殺手就嗷嗷叫了，這才是常態，殺手根本不像想象中那么賺錢）

　　所以殺手這個行當，你哪怕壟斷，也賺不了多少錢。畢竟這玩意又特么不是剛需，正常社會…哪怕是這個不怎么正常的世界，對于殺手的需求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沒多少人會成天想著干掉別人。殺手這個行當的直接盈利并不算多，至少以十二家族的地位，高臺桌靠殺手抽成的利潤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但為什么十二家族還這么在乎呢？

　　答案和所有的富豪一樣…特么富豪有幾個是真的靠實體經營發財的？

　　他們靠什么發財。

　　股票啊！

　　就比如馬斯克，都說他有兩千五百億美元的身家，可真的有那么多么？這個估值其實虛的很，就他個人而言，他能完全支配的資金，估計也就幾億美元，再多就需要去銀行借了。

　　兩千多億美元，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他手中股票的估值，這些股票能不能賣，有沒有人買，有人買又值不值那么多錢，都是未知數。

　　甚至可以說，馬斯克他手中的實實在在的錢，還真不一定比得過那些做實體產業的富翁。只不過這些富翁并不出名而已，他們公司又不上市。

　　總之，真沒幾個上榜的大富豪是真的靠實體利潤一點點攢起來了。都是靠股票，直接拉高他的身價，接著就開始金融游戲。然后財富到手。

　　十二家族也是，他們真不靠那點抽成過活兒，他們手里的產業多的是，甚至可以說，他們手中的大部分產業都比這個什么高臺桌賺錢。可他們為什么還那么在意，甚至把這玩意當命根子？

　　答案和上面差不多。

　　那些互聯網富豪是靠著給人講故事噶韭菜，十二家族也是借著高臺桌抬高自己的逼格，讓自己比實際上要可怕的多的多！

　　有了高臺桌，他們才是十二家族，黑暗世界才承認他們是黑道的頂點，有了這個東西做后盾，他們的其他產業才能在全世界遍地開花，還沒人敢找麻煩。

　　其他殺手集團也差不多都是這種模式，還是那句話，殺手這個行當市場就那么大，這玩意又不可能推廣下沉，開拓市場。不怕被政府聯合起來干掉，就必須在暗地里玩，所以市場就那么丁點，靠它賺錢？

　　想得美！

　　他們要的是名聲。對于黑道來說，名聲就是金錢！別以為黑幫就打打殺殺，相反黑幫是最講人情世故的。比如，一個小幫派看到一個大幫派，要是有矛盾了，會怎么樣？

　　難道小幫派會不顧一切開戰？

　　別秀逗了！認慫才是第一選擇。而大幫派也不會隨意對小幫派開戰，因為不劃算。

　　為什么香港黑幫電影里，幫派會有‘講數’這個說法…因為大家出來混，是為了賺錢的，能不打，就不打，打起來了還怎么賺錢？講數就是大家擺事實，講道理…嗯，大概。其實還是亮實力，我有多少小弟，我小弟有多能打。道理嘛…也講，大家實力差不多的時候，道理就有用了。

　　十二家族干的事情差不多，他們在擴張的時候，碰到了當地的地頭蛇。

　　你擴張不就動了對方的蛋糕了么？

　　這個時候該干嘛了？

　　這道題都不會答，上面就是標準答案。

　　講數啊。

　　你特么誰啊，老子洪興銅鑼灣扛把子陳浩南！老子洪興幾萬個弟兄！

　　哦，我是高臺桌十二家族之一，我沒有幾萬個弟兄，但我有高臺桌，什么你不知道高臺桌？

　　找殺手哪家強？十二家高臺桌！幾萬個殺手，技術強。

　　然后陳浩南就慫了，你特么拿砍刀和鋼管怎么可能干得過殺手？然后十二家的生意就能順利進行。這樣一來，他們擴張中的成本會在無形中降低很多很多！

　　這就是高臺桌對于十二家族的意義。

　　甚至還有很多衍生玩法，比如當地官員有個競爭對手，十二家想要拉攏官員怎么做？高臺桌讓他消失。官員和暗殺毫無關系，但把柄卻又實實在在的落在了十二家手里。

　　再比如，一個富豪有個項目，很賺錢。可十二家沒有優勢中標怎么辦？只要查就一定能從富翁身上找到一點不好解決的麻煩，富豪的‘腿’斷了！這個時候高臺桌出馬，幫富豪，啪！一下把腿給接上！

　　那項目該怎么辦，不是理所當然了么？

　　這才是高臺桌的意義。

　　殺手？

　　哈，真靠那點抽成早特么餓死了。其實那些抽成十二家根本不會抽調，反而會全部投入到高臺桌，甚至于他們還要時不時的貼點錢，可對他們來說，高臺桌能夠給他們帶來的好處，比投入要多得多！

　　但現在其他類似的殺手公司崛起，瓜分了他們的市場，這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他們玩的套路，別人也能玩了！

　　意味著他們要被淘汰了，要是再不奮起，他們總有一天會和‘陳浩南’一樣，被別人威脅！

　　壞了，我成替身了。

　　意思差不多。

　　一旦高臺桌垮臺，那就意味著十二家的股票崩盤，順帶會產生連鎖反應，拉著他們本來的產業一起完蛋！這種情況下，十二家連割肉平倉都做不到，因為他們是原始股東，還特么是最大股東，找人接盤都找不到。

　　所以為了不傾家蕩產，他們選擇直接拉爆杠桿重倉！梭哈到底。

　　你以為他們對紐約的投入很夸張？

　　事實上遠遠不夠，要是可以，他們甚至可以賣掉其他資產都要重倉。因為股票不回彈，他們全部完蛋！

　　在從乞丐王那里得到了承諾之后，十二家開始源源不斷的從其他地區調集最精銳的殺手趕到紐約。

　　紐約是個好地方，人多，錢也多。相應的沖突也多，所以殺手訂單也多，甚至連訂單單價都比其他地方高，占領這里的市場，就是相當于在股市敲鐘，會驚醒大批韭菜。

　　唯一可惜的是，紐約這塊地方牛鬼蛇神太多了，警察無比強勢、超級英雄滿天飛，市民心大的讓人瞠目結舌。種種反應都讓高臺桌一類的團伙感到棘手。

　　以前他們在紐約最繁華的大街上開辦大陸酒店，多威風。世界上有哪家殺手組織有這個本事？

　　警察？

　　那時候的警察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星爺電影《功夫》里的警察局，挨嘴巴和洗地就有他們的份。（在極速追殺中，警察敲開約翰家的門，看到滿地尸體，說沒事就沒事了…可想而知高臺桌有多囂張）

　　一開始凱直接干挺了高臺桌紐約招待所（大陸酒店）的時候，高臺桌第一反應就是干掉這個不長眼的傻逼警察。

　　然后一打聽，哦。干不過，特么精英一夜之間給人全殺了，你拿什么干？送菜么？

　　那行，硬的不行，咱來軟的！

　　直接找凱的上司，讓凱少管閑事，要不然…話都沒說完呢，對面就掛電話了。再打電話過去，對面的人直接開噴。

　　特么，你傻別拉上我，凱是他一個小小高官就能動的？

　　特么的別人是超級英雄，我是誰？

　　特么的他是白宮主人的好朋友，和一幫軍界政界大佬談笑風生的人，我是誰？

　　特么的他是托尼·斯塔克的好朋友，我是誰？

　　特么的別人是韋恩財團的老板，我是誰？

　　我特么威脅他？信不信他只要一個不爽，立馬一個電話就能讓我立刻滾蛋？而且，我到底是有多傻，才會主動跳出去送菜啊，原本他不知道我和你們有關系，我特么自投羅網？

　　那高臺桌被罵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想，既然軟的不行，那我來更軟的行不行？

　　送錢！

　　然后再次被罵，你特么你們整個高臺桌有一個算一個，加起來，有他有錢么？韋恩財團知不知道？不知道？那你特么干什么的什么情報工作？

　　那送席位？高臺桌歷史悠久，一百多年歷史哦，加入我們，你的家族將會永遠強盛下去！

　　又雙叒叕被罵，歷史悠久？有阿斯加德悠久么？別人一萬多年歷史了！他跟別人王儲稱兄道弟，和奧丁把酒言歡。對了，阿斯加德能活幾千歲！

　　只要阿斯加德不沒落，他們家永遠強盛。

　　對了，你剛剛說什么？加入什么？

　　高臺桌直接掛了電話。

　　妮瑪，這咋整？油鹽不進，打不過，罵不得，活生生的一顆銅豌豆。

　　高臺桌的十二議員差點薅禿頭，都想不出辦法。

　　最后還是一個年輕一點的議員，一拍腦門。

　　我們為啥一定要光明正大的開大陸酒店？

　　我們是犯罪組織來著，搞地下，不丟人。再說了，咱們高臺桌一開始也不是這么高調的，一開始創業也是從‘從一個字花檔做到一個字頭’，創業嘛，條件艱苦一點也很正常。

　　于是紐約地下，就成為最好的去處。

　　這個地方真沒人管，連凱都管不了。乞丐王能活的那么滋潤，咱們為什么不行？

　　了不起就搞的隱蔽一點，成本高一點，保密一點。

　　可這算問題么？

　　不算。

　　那就好。

　　不惜一切代價，找乞丐王合作，咱們本來就是下水道的老鼠，上岸時間長了，真當自己貴賓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