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亞瑟對奧姆的怨念不應該這么大,畢竟認真說起來,奧姆除了眼前這件事,還真沒對亞瑟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而奧姆就不一樣了,他對亞瑟那算是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他人生中的所有不如意,基本上都是亞瑟帶來的,他能不恨么?
所以兩人在實力差距不大的情況下,心態上的差距就出來了。
亞瑟是一個嘴比身體更硬的人,別看他嘴上一直對奧姆非常的不客氣,哪怕是當著自己的老媽,都說要干掉奧姆,可實際上亞瑟沒那么狠。看看他的成長環境就知道了。
他父親是一名放蕩愛自由的水手,可歸根結底卻是一名好人,對他的教育也非常的健康,他從小長在小鎮上,之前一輩子做過最過分的事情,就是毆打幾個發酒瘋的小混混,還沒鬧出什么大事。
雖然加入神盾局之后,執行了一些任務,可大多數時候,他的處理手法都偏向溫和,比如他不會和很多政府特工那樣,做事不留活口,他可是為神盾局特殊監獄提供了不少住客。
這家伙也是一個典型的好人,也就是嘴上喊的最兇。(DC掛的超級英雄多數都有這個毛病…嗯,好像主流超級英雄都是這鳥樣,能不殺人就不殺人,不過DC那邊更加極端一點而已,比如蝙蝠俠絕不殺人誓言,以及超人的婦人之仁。反倒是漫威的主流英雄,雖然也心慈手軟但手上的人命可都不少)
他真沒想過殺死奧姆,雖然他自己常常說一些喪氣話,說什么他不在乎亞特蘭蒂斯人,也不在乎自己的這個弟弟,其實亞瑟根本不是這樣的,這家伙心地很好,同時也渴望家人,除了父親之外的家人。
畢竟從小到大,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長大,他沒有朋友,最好的朋友就是自己的父親。
不是老庫瑞不愿意亞瑟交朋友,只是…他的身份決定了,他不能和普通人一樣和朋友肆意玩耍,打打鬧鬧。畢竟他的隨便一拳,和普通人的隨便一拳差別巨大。
所以亞瑟還有過幻想朋友。
當年第一次知道亞瑟有幻想朋友的時候,老庫瑞差點嚇死。
后來才知道,許多孩子在童年階段都有著屬于自己的“看不見的伙伴”,當孩子突然開心大喊“伙伴”時,爸爸媽媽環視四周卻看不見一個人影。這不是撞邪了,也不是孩子魔障了,這其實是一種正常的童年現象,孩子口中的“伙伴”其實是他的假想朋友。孩子能看到家長看不到的“伙伴”是正常的現象。在一部動畫片《大耳朵圖圖》里,也有過這樣的情節,小男孩圖圖有了新朋友,每次圖圖看到新朋友都很開心,他會開心說話,臉上洋溢著笑容。
但是圖圖的爸爸媽媽卻始終找不到圖圖的新朋友。爸爸媽媽很擔心圖圖,怕圖圖出現了幻覺、幻象。直到動畫結束,圖圖告訴爸爸媽媽這個新朋友爸爸媽媽看不見,圖圖說這是自己想象的好朋友。
據科學研究的數據顯示,超過50%的兒童都有過自己的假想朋友。在主流觀點中,假想朋友的存在方式主要有兩種。一種屬于孩子主觀創造的、存在于他們的主觀意識中的精神朋友。另一種則是以現實事物為依托,將精神映射到現實事物的朋友,如布偶、各式玩具等事物。其實,還有一種觀點是存在于科幻、電影里的假想伙伴,這屬于在現實中存在但任何人都看不見的生物,但至今還沒有被證實。
有一位著名的心理學家叫皮亞杰,皮亞杰持有一種觀點:2歲以上6歲以下的孩子會有一個特殊的游戲發展階段,并把這個階段性行為稱為假裝游戲階段,也稱為象征性游戲階段。在此階段,孩子們非常容易創造出屬于自己的假想伙伴的原因有3個。
第一、“泛靈心理”,這一理論是由皮亞杰提出來的,他的理論支持為:2歲到3歲的孩子對世界的了解不充分、不全面,剛經歷了自我覺醒階段,喜歡將精神依托在一些無生命的物體讓物體成為屬于自己的朋友。
第二、家長對孩子不夠關注。現代生活節奏逐步加快,許多家長為了養家糊口經常在事業中奔走忙活,孩子或被托兒所照顧、或被放在老一輩手里長大、亦或是在孤獨的家中自我成長,孩子的感受時常被忽視。在長期缺乏父愛和母愛的環境中,孩子的安全感極度缺失,孤獨、寂寞、無助、恐懼時常伴隨孩子的成長。在這種情況下,假想伙伴會在孩子的頭腦中逐漸顯現輪廓,自己和自己對話,將精神中的假象伙伴與自己連接。
第三、孩子的交往朋友少。孩子因為本身性格孤僻內向、不善言辭,或者缺乏安全感,交流欲望低、不敢和外界對話等各種原因,在上學時期孩子和其他小朋友交往甚少,即使說上話也沒有一起繼續玩耍。在此基礎上,孩子無論在哪里能交上的朋友都很少,更別說一起玩耍、一起成長的好朋友。另外,學校里班級的小朋友也不只有自家孩子。老師管理那么大一個班級需要照顧許多小朋友,難免會有交流不及時、交流不深入的情況,孩子在多方面找不到心靈的依托與慰藉。
看著身邊的小朋友一個個笑逐顏開、和自己的好朋友分享快樂,可是自己卻沒有屬于自己的好朋友,只好自己一個人玩耍,悄悄地在腦海中想象自己的假想伙伴。
亞瑟就是典型。
不過這種情況,其實算不上嚴重,只需要正常的疏導就行了。甚至隨著長大,孩子對世界的認知越發健全,這種情況也會自然而然的消失。
但亞瑟從很小的時候,就期望自己能夠有一個兄弟或者玩伴。
這種想法一直都有。雖然和奧姆的每次見面都不怎么愉快,可實際上他們之間那特殊的關系,讓亞瑟早就將一些心理情緒投射到了奧姆的頭上。
他是自己的弟弟。
亞瑟自己也從未否認這一點。
所以他不管怎么打,內心深處其實都沒有下死手的想法,可奧姆就不一樣了。
他是全身心的想要亞瑟死…或許以前,他還有一些親人之類的想法,可自從他墮落到被黑蝠鲼控制之后,他整個人都黑化了。
基本上已經徹底斬掉了那一絲絲牽絆…其實這一切還是亞特蘭娜的鍋。
他當初投降的時候,本以為自己的認輸可以換來一些安慰…他的確幻想過。他會有母親,有兄弟,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甚至他都想過自己的哥哥可能代替他成為國王,他內心深處雖然也抗拒這樣的發展,但也有心理準備。
但沒想到,他的母親會做的那么絕。
他和亞瑟情感樞紐是亞特蘭娜,可現在他連對亞特蘭娜的情感都斬斷了,對亞瑟…自然不再懷有幻想。
所以下手非常的狠辣。
再一次兩柄三叉戟相撞,兩人乘著空當,幾乎同時一腳踹向對方。
雙方腹部都受到重擊被踢飛。
于是拉開了距離。
也是在這個時候,雙方同時開始使用大招!
亞特蘭蒂斯人都是海神子民,而王室更是海神的子孫,他們天生受到大海的眷顧。
一名亞特蘭蒂斯王族,不僅擁有至少2050倍于通常亞特蘭蒂斯人的特殊體質,并且還具備在陸地上長時間生存的能力以及多數亞特蘭蒂斯人所不具備的超能力。能夠完全適應低溫、高壓深海環境的強韌身體構造。皮膚也擁有超凡的強度,可以抵抗包含單兵火箭發射器在內多數常規火器的攻擊,能崩斷海溝族的利齒。
同時,他們還常人數倍以上的感官,能在最深的海溝中清晰地看和聽,在陸地上可以聽到幾英里外的警笛。
擁有遠超人類和通常亞特蘭蒂斯人的力量,能在承受著潮汐浪潮沖擊的狀態下徒手舉起一艘小型輪船!
除了這些生理上的優勢,王室最大的優勢還不是這些身體上,而是魔法力量,作為亞特蘭蒂斯皇室的繼承者,他們擁有潛在的強大魔法能力,但通常難以發揮,需要依靠附有神秘的器具才能發動。在潛力覺醒時,他們的雙眼會發出淡淡的光芒。
這也是為什么,數千年來,亞特蘭蒂斯王國依然流行封建制的原因。
他們的權力并不是來自于虛無漂亮的君權神授,而是他們本來就高人一等。
這種情況下,想在亞特蘭蒂斯搞什么人人平等,完全是做夢。
因為他們出生就不平等,一個王室成員,哪怕只是懷有王室血脈的亞特蘭蒂斯人,也比那些普通亞特蘭蒂斯人要強大的多。
貴族和王室天生就比平民更加聰明,更加強壯。
而王室血脈越是純粹,這種力量就越是強大。
當然,亞瑟估計是個例外,他就是人類和亞特蘭蒂斯人的混血,按照亞特蘭蒂斯人那一套血統論,奧姆天生就應該比亞瑟要強。可偏偏亞瑟卻可以和奧姆勢均力敵,非常的詭異。
只能說遺傳充滿了秘密。
他們其實都用天生的能力,一種普通亞特蘭蒂斯人根本不能使用的能力。
控水!
對,就是媚拉那種,但和媚拉不同。媚拉本質上是天賦加魔法才能那么自如使用水流,而兩兄弟并沒什么魔法使用天賦。
但強大的血脈,還是讓他們能夠某種程度控制水流。
于是兩人就像當初決斗時一樣,開始揮舞旋轉起手中的三叉戟。
伴隨著他們的全神貫注。
原本因為無風而還算平靜的海面,開始泛起了層層漣漪。
接著海面上兩條水柱在無形之力的牽動下,開始違法物理法則,向他們飄去。
很快那些水流開始化作水珠,漸漸凝聚在他們的三叉戟之上!
“投降吧!奧姆!媽媽還在等著你!!!”
隨著雙方蓄力越來越強,亞瑟終于第一次勸降,他之前想的是,把奧姆的雙腿打斷,然后帶回去。
可隨著蓄力繼續,他知道,再繼續下去,他根本控制不了!
水對亞特蘭蒂斯王族的人來說,可不僅僅是生活必需品,也同樣是他們的力量來源。(就好像電影中,被監獄關了那么長時間的奧姆,原本已經被折磨的瘦骨嶙峋,不成人樣,可只要接觸水,立刻跟充氣一樣,再次變成了飽滿的肌肉男)
水在他們手里可不僅僅是軟弱碰到什么都會變形的不便之物,水流在他們手里,可以切開金屬,可以阻擋攻擊!
但他們不是媚拉,沒有那個本事將水流控制的如臂使指。他們做不了那么精細的操作,所以一旦到達一個臨界點,他們自己也控制不了威力。
蓄力時間越長,就越是如此。
亞瑟不想殺死自己的弟弟,哪怕他很期望奧姆和洛基一樣,是撿來的。
但事實卻是,他們是一個媽生的。
“投降?!亞瑟啊,亞瑟,你是何等的厚臉皮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哈哈哈哈哈,如果不是上次你拿著黃金三叉戟,你覺得你能擊敗我?至于亞特蘭娜…哈哈哈,她會等我?是等著繼續羞辱我吧?她辜負了我的父親,也辜負了我!她選擇了你這個私生子,而不是我這個正統繼承人!還將我踢下王座,將我放逐到流沙地獄折磨,她根本不配當一個母親!我會親手殺死她,來洗刷亞特蘭蒂斯王族的榮譽!”
奧姆現在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亞瑟那高高在上的語氣進一步刺激了他。
說起來他和亞瑟的兩次決斗,其實結果很明顯,他們拿著同樣的武器,亞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可真正讓奧姆感覺到羞辱的是,他的媽媽,亞特蘭娜女王居然將黃金三叉戟交給了亞瑟!
正因為那把神器,他才會慘敗!
而亞瑟居然理所當然的將那作為自己的戰績。
當然作為一名戰士,這么說有點丟人。畢竟贏就是贏,輸就輸。如果是以前的奧姆,絕對不會找這種理由。
可現在…不是黑化了嘛。
他需要為自己的一切行為尋找合理的解釋。
于是就這樣了。
至于亞特蘭娜…他已經不想再喊她母親了。